这下冰冰听不下去了,走过去没好气地骂她:“程落落,你嘴怎么这么毒呢!你才死了呢!”
阿兰赶紧拉了拉冰冰:“别说了,久久它真的已经……”
冰冰一怔,下意识地看了眼正在补妆的谭惜,小声地问阿兰:“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阿兰也不无担忧地看了谭惜一眼。
冰冰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怒冲冲地指着落落道:“我懂了,一定是你干的!”
那天发现夜宵被久久吃掉之后,落落就曾经撂下过狠话要弄死它。不过当时谁也没当真,谁知道她竟真的……
冰冰越想越觉得生气:“你这人怎么这么歹毒呀!你有什么不痛快的就冲着我们来,你对付一只猫算什么本事?你还是人吗你?”
听她这么数落自己,落落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冷笑一声,也不畏惧,径直走过来,将目光定在了谭惜的身上:“就算是我弄死了那只猫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也来弄死了我呀?”
谭惜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描眉。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落落羞辱不成,觉得怪没面子的,看了眼周遭,就又咄咄逼人起来:“大家来瞅瞅,来瞅瞅,杀人犯的女儿,也想当杀人犯呢。真是什么爹生出什么闺女,什么狗窝里养出什么狗!”
“说完了吗?”妆成,谭惜搁下笔,回过头来淡淡扫了她一眼:“说完了就好好听着。”
这一眼明明很淡的,不知怎地,落在落落的眼里却像刀子似的,闪着清冷的光泽,让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也是这一退的功夫,谭惜已经顺势抄起桌子上的酒杯,朝她用力的豁了过去:“程落落,今天你是怎么对久久的,也许明天我不能同样对你。但是你记住我的这句话,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跟它一样惨!”
她说完,撂下酒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休息室,留下气得浑身发抖的落落和满屋子面面相觑的众人。
只有知了追了出来,走到谭惜的身边,她欲言又止地问:“想好怎么对付她了吗?”
“想好了。”谭惜毫无隐瞒地点头。
知了于是又问:“那想听我说两句吗?”
谭惜驻足,扭头看着她:“你说吧。”
知了笑了笑,秀美的眉眼里流露出一种同龄人没有的幽深:“要整一个人很容易,可是你要整就最好把她整死,否则你整我,我整你,这事儿……没头。”
谭惜摇了摇头:“违法的事情我不会做。”
知了拍拍她的肩膀:“那就结了。你到现在心里还有原则,可是,你以为她有吗?你以为这里的人有吗?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今天死的只是久久,你把她逼急了,她不定干出什么事儿呢!”
这话谭惜听得不舒服,她有点激动地回嘴道:“那你让我怎么做?难道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要咬落牙活血吞,就这样一天一天忍气吞声地过吗?”
知了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凡事别做绝。”
她说着,叹了口气,拉着谭惜走到窗边。
窗外,一只流浪狗正蜷卧在街上,神情慵懒地环视着周遭的世界,眼里却时不时地透出丝狡黠的光。
落落于是指着它:“就像你在路上追一条狗,你可以给它设套,循序善诱,但你不能把它的路都封死。因为你在后面追着它呀,你把路封死了,它无路可走,就只能拐回来咬你了。”
谭惜不傻,也能从这话里琢磨出道理来,可她心里咽不下去这口气:“那久久的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知了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静静地靠在窗边,望着川流不息的窗外。
良久,她忽然说:“那件事,不是她干的。”
谭惜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不禁诧然抬起了头:“你怎么知道?”
知了回过头,看着她:“你不是说久久出事是前天?”
她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说:“前天我陪一个客人去度假村玩,当时她也在。”
谭惜皱了邹眉:“你刚才怎么不说?”
知了回道:“我是想着她最近太嚣张了,你杀杀她的威风也好,能让她收敛一点。”
听她这么说,谭惜却更迷糊了。
不是落落,又会是谁?
还有谁对她这么恨之入骨,要用这么下三滥的方式整她?
谭惜想不明白,知了于是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小西,姐知道你厉害、有本事,但树敌太多可不是好事。上次绑架的事,就是一个教训,你说是不是?”
谭惜点点头:“知了姐,你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我知道怎么做。”
“你一向都是有主意的,姐相信你。”知了终于欣慰地一笑,转过头时,她叹了口气,长睫下闪动的光渐渐有一丝意味不明。
……
又是一夜。
没有月亮,星光寥寥。
偌大的娱乐城里却是一派的灯火通明。
谭惜正坐在屋里补妆,蓦地门被人推开了,阿兰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冲着她一通暧昧不明的笑:“小西姐,有人订你的台。”
心跳蓦地快了两拍,谭惜本能地抬起头,随即又白她一眼:“订台就订台,你笑得那么奇怪干嘛?是谁呀?”
“还能有谁,周大姐夫呀!”冰冰也跟着从后面探出头来,得意洋洋地说,“谁不知道,咱们以吻封了呀?别人订你,那不是拆他的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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