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中有一条干涸的河道,曾经是黄河的一条支流,由于地势变迁河水改道,这里也就只剩了河床,但因土质过于疏松,又不适合盖房,所以这里就被空了出来,村子也被截成了两部分。≥,
这树林正在河道边上,过了河道也就到了村尾,我家正在那里。无论在树林里盯梢的人是谁,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必须尽快搞清楚,因为我不能让家人置身于险境之中。
况且这场大火十分诡异,肯定是有人故意纵火,葬身于火海的人身份特殊,师傅又忽然失踪,这些事件显然有某种必然的联系,那么,树林中的人肯定也与这些事脱不开干系。
无论从哪方面考虑,我都一定要抓住这人,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兴风作浪。
一想到抓人,我就一阵头疼,自己除了防身的破煞符,可以对敌的也就是天罡剑与引雷符了,但这些都不是用来抓人的,单凭自身武力的话,很可能我是被抓的那个。再看看旁边的桑吉,实在是让我进退两难,再往前走可就快到我家了,要是不能尽快解决跟踪的人,事情很可能就会失控了。
现在要怎么办?我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心中开始怀念和老潘他们一起的时候了,有那几个人在,这种事哪用得着我来头疼啊。
我正在苦思冥想如果应对的时候,桑吉忽然用力拉着我的胳膊,我赶紧抬起头来,只见到树林里暗影浮动,转眼间就走出来两个人。
我连忙抽出宝剑横在身前,伸手将桑吉拦在了身后,另一只手拿出引雷符,做好进攻的准备。只是仔细看过去,发现这两人有些怪异。
朦胧的月光下,两个人都是一身黑衣,一前一后向着我们走来。
虽然之前也感受到树林内的气息,可却没有想到会有两个人,走在前面的人一身深色作战服,看起来岁数不大,眼神中似乎略显惊慌,另一个人被他挡住看不清面容。
这人姿势有些奇怪,走路时两只手臂随着身体微微摆动,像是两只假手一样,看起来说不出的别扭。
看着黑衣青年惊慌失措的模样,我不禁暗自想到,难道这人受伤了?或者说……是被后面的人控制住了?
桑吉也发现了问题,小声对我说道:“前面的人好像被劫持了。”
那两人缓缓向我这边接近,在离我们七八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在皎洁的月光下,前面年轻人的面孔清晰可见。
这人的容貌很普通,我从未见过,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这应该是心虚的表现。
我又将目光对准后面那人,还未等我看清,只听前面的人一声惨叫,直接向前扑倒在地,在他身后一条黑影飞速的向树林中遁去,转眼就闪身进入了林中。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讶然当场,这是什么状况?那人为什么跑了?我只看到了那人的背影,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还在发愣的时候,桑吉又推了我一下,用手指着正在地上挣扎的黑衣人,我立刻冲了过去一脚踏在他的胸口,用剑尖对准他的喉咙说道:“不准乱动!”
这年轻人从始自终就没有动过双臂,刚刚费力的翻过身来,就被我踩在了脚下,这时又被利刃顶在喉前,马上瞪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我直接问他。
年轻人似乎很害怕,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我没有、没有跟踪你……,我是、是跟着她来的……”说到这里,他用眼睛看向了桑吉。
这个答案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他的跟踪目标竟然不是我,而是桑吉。这是又怎么一回事?自打我和桑吉从天罚之地出来后,就基本没和外人接触过。
即便是有外人知道,也仅限于四海帮和狼帮的人,现在四海帮被灭,狼帮应该是受八卦城控制,严格说起来这些都不算外人,还是属于守护族之间的纷争。
只是这人又为何要跟踪桑吉?情况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多猜无益,既然这人就在眼前,还是直接问他好了。
我马上问他:“别跟我废话!先说你是谁,再说为什么要跟踪我们!老老实实的说,如果敢骗我的话,我不介意马上送你去见阎王!”
说话间,我又将剑尖向下移动了几分,锋利的剑尖立刻刺破皮肤,鲜血如桃花般绽放。
年轻人被吓得极力想要躲开,却又怕激怒我,赶快回答道:“我说!我都说!!你先把剑拿开……我保证说实话!”
看他脸色苍白,似乎吓得不轻,感觉他只是个普通人,我也就没有再逼迫,将剑尖向后撤开一段距离,紧盯着他的双眼等待回答。
年轻人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叫范宁,是、是一个、私家侦探,我是受人委托,这才来跟踪调查这位……这位小女孩的。”
听到这人的身份,我不禁有些疑惑,于是问他:“我们国家允许开侦探所了?”
这个叫范宁的年轻人马上解释道:“那个,还不允许,我们只是换个说法,现在叫商务调查公司,实际上做的就是私家侦探的工作。”
他怕我不信,马上又说道:“我没骗你,不信你看我钱包里的名片,我是本市人,身份证也在钱包里。”
我说道:“把钱包拿给我。”
范宁有些为难的说道:“刚才我被偷袭了,胳膊被那人弄脱臼,现在不敢动,一动就疼的要命。”说这话的时候,他声音有些哽咽,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
这让我不由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