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秀芝。这盘虾是不是昨天晚上剩下的。不会是今天酒店里送过來的吧。”望着狗食盆里连安安都不肯吃的那几只明虾。叶晴染问。
施秀芝正在收拾碗筷。她翻了翻眼皮:“不晓得。”
“你不知道谁知道。你为啥把变质的菜还端上去。成心让人闹肚子是吧。”
这可有些冤枉施秀芝了。依她的意思。这盘虾早就该倒掉了。昨天买回來的时候便有些不新鲜。
当时施秀芝刚想把那盘虾倒进狗食盆里。女主人艾国珍在身后冷冷地说:“上百块铜钿的东西。你就把它给安安吃。你也太奢侈了。”
施秀芝直起身子:“这虾有些不新鲜。我担心再放一夜就不能吃了。”
艾国珍一把夺过:“谁讲不新鲜。我亲手挑的还不晓得吗。用保鲜膜包包好。明朝热一下还是能吃的。”
女主人既然这么说。施秀芝当然照办。反正自己不吃就行。其他的。管他谁吃呢。
叶晴染看了看阴阳怪气的小保姆。又看了看刚才装明虾的盘子。
她明白了。
果然是昨晚剩下的。
酒店送來的菜。全是用酒店专用的碗碟盛装。而装明虾的那只器皿。一看就知道是家里常用的景德镇青花白瓷盘。
叶晴染转身朝一楼小客厅走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客厅内。几盆晚开的菊开正盛装绽放。室内流溢着淡淡的花香。
艾国珍正在看美容杂志。手里捧着的饭后茶正静静地等着主人的品尝。
“妈妈。”
艾国珍头也不抬:“嗯。”
“欢欢在哺乳期。她吃的东西要特别新鲜。妈妈。麻烦你交待一下保姆。让她别把变了质的东西往桌上端。”
叶晴染说的很客气。而且。沒有一点针对性。
其实。按叶晴染的脾气。她真想冲过去直截了当地问:“妈妈。你为啥要把臭的虾夹给欢欢吃。”
艾国珍从來不曾把这两个儿媳妇放在眼里。第一时间更新 厌恶更胜不屑。叶晴染进高家已好几个月。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婆婆给欢欢夹菜。
第一次夹菜就夹了一只臭虾给欢欢。这是故意还是巧合。
叶晴染很忤逆地认为是前者。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婆婆为啥要这样做。
“介样的事体还用你來交待我。”艾国珍哼了一声。将手中的茶杯咚地一下重重地放在茶几上。斜睨了叶晴染一眼:“别人的事体你还是少操心好了。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这是啥意思。
艾国珍的目光如刀一般从叶晴染扁平的腹部上刮过:“介贵的中药也吃了那么多付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沒有。你要搞搞清楚。我们高家讨你进门是为了延续香火。你要是生不了。那还是趁早让位吧。”
叶晴染一听就火了。婆婆也说得太不客气了吧。这段时间來。叶晴染一直要求自己对婆婆好些。可此刻顾不得了。“我又不是生孩子的机器。况且。孩子生与不生那是我和高博的事情。”
“别说的介么冠冕堂皇。我怀疑你根本就不会生。”
叶晴染的小脸胀得通红。可她不知该如何回击。
说自己会生吧。万一婆婆來个邪的。说:“好啊。那你马上生一个给我看看。”
那该怎么回答。
说自己现在不愿生吧。婆婆一句话就能把自己将得死死的。第一时间更新 “你要是不愿生。马上给我让位。”
可面对婆婆公然的蔑视与挑衅不作任何还击的话。叶晴染又实在气难平。
“妈妈。我承认您凭着公公的财势拥有居高临下的特权。但我不信。您肉眼就能看出我不能生孩子。假如您真有这个特异功能。那您这今后的日子根本不用依仗公公养活着。完全可以凭着这特异功能而大发其财。”
说完。扭身而去。
艾国珍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眼看叶晴染窈窕的身影被楼梯所吞沒。她这才回过神來。顿时大怒。拍着大腿骂道:“真是扫帚颠倒头放了。沒上沒下。有娘生沒娘教的东西。”
高见也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來。第一时间更新 搂着老娘的双肩。嬉笑道:“别喊了。早沒影了。”
“气死了。真是气死脱了。家里有介种妖精怎么会太平哦。”
“姆妈。妖精嫂嫂的介个问題我也很好奇哦。”
“啥子问題。”艾国珍早被叶晴染气得七窍流血。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做啥要给她夹菜。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哦。”
这个“她”自然是指吴欢欢。
“你们真是难搞。对她不好吧。你们讲我看不起她;对她好点吧。你们又讲我别有用心。”
“姆妈沒想对她好吧。”
艾国珍拿眼一瞪。眼皮上的皱褶顿时挤成一团:“你到底啥子意思。跟你老婆一个鼻孔出气啊。”
高见小辫子一甩。鄙夷地一笑:“我跟她一个鼻孔出气。真是滑天下大稽。”
“那你瞎讲乱乱啥子。.”
“我不是讲了嘛。我很好奇。”
艾国珍伸出短胖的指头点了点高兴的额间。斜了他一眼:“你吃饱了撑的。”
高见晃着母亲的手臂。撒娇似的:“姆妈。你就成全面介片好奇心呗。”
“你个憨头。”对这个从小沒亲爹在身边的儿子。艾国珍自來溺爱些偏疼些。艾国珍拍了拍高兴的手背。神秘地说:“我问你。你想跟她过一辈子吗。”
“不想。傻子才想呢。当时娶她不是被逼的嘛。一想想跟那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