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一声响。门铃响。
迟秋成一个激灵,终于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他放开柴焰,脸上仍带着可疑的红晕,“我去开门。”
柴焰拉住他,“不开。”
叮咚,又是一声。
迟秋成无奈地看了眼柴焰,摸摸她的头,说声:“乖。”
是送快递的,也不知是跟着哪个邻居进来的,上来前没有让他们帮忙开楼下的电子门禁。
想起是几天前买的摆灯,迟秋成接了笔,签收时落笔的第一个字竟然写成了陈。他厅,柴焰没下楼,他放了心,低下头,把那个陈字划掉,再用练了不知多少遍的字体写下了“迟秋成”三个字。
迟秋成拿着快递回房间,柴焰正在楼上整理刚刚的残局。波及的地段不多,就桌上摆得两个相框掉在地上,其中一个的玻璃碎了。柴焰穿着拖鞋,正在清理。
“你呆着别动,我来弄。”迟秋成放下东西,快步朝楼上跑。
“迟秋成,你是不是以为这一次打击我就受不了了?告诉你,不许小瞧我。本小姐我才不会因为一两个小人,一点点打击就认输,我不会退出律师圈,我要等到东山再起那天,捏死沈晓那个小王八蛋。”
柴焰站在迟秋成头顶,豪情万丈的好像一个古代女侠。女侠给自己鼓劲似的跺下脚,扎脚了。
“迟……迟秋成……脚……疼……”
办好离职的几天里,脚瘸了的柴焰没闲着,通过一个网上中介,她租了个房子,自己做起了律行。说是律行,很言过其实,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平米的房子,里面摆张办公桌,一个三人沙发,再加一个放文献文件的书柜罢了。
挂牌营业后的三天里,她的律所里没来一个客户。
第四天,天气晴,在房子里呆的无聊的柴焰站在门口,打算晒下太阳。这一晒不要紧,就在房子正对门的街上,隔着一大片明净的落地窗,柴焰看到戴着白口罩正和她打招呼的……陈未南。
陈未南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把他的第九家分诊开在了她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