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达看着面前那条还在拼命蹦跶的金枪鱼,水花溅了周围的人一脸,她心中几乎是崩溃的……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因为面前还有一群群情激奋的水手等她安抚,虽然那个水手钓到了金枪鱼,但是这似乎也超出了规定的时间。

所以严格说起来,如果真要追究……也可以说是不算数。

幸亏女海盗打一开始就说了……这场比赛中钓到金枪鱼的人拥有绝对优先权。

果不其然,当时就有人发难了。

“这不公平,时间已经过了!凭什么我们都不能捞鱼了,他还能继续钓鱼!”

“这样不应该算,取消资格!”

“就是!之前大家都是按照要求来,就算尼卡钓上来了金枪鱼,这也不能掩盖他超时的本质!”

唷,一个个说起道理来还一套一套的……女海盗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等他们安静下来。

水手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群情激奋,可半晌都没听到正主儿回答,登时都生出了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他们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天,怎么,这到头来只是为了给这个小娘们看戏吗?

“船长,你不打算给我们一个解释吗?”之前拿了第一名的朱尔是个黑人大汉,个子高而壮,浑身肌肉黝黑健壮,站在依兰达之前就像一座铁塔。

“我以为你们聊的很开心,”依兰达淡定道,“这么长的时间,就算你们有什么异议,酒恐怕也该被人喝完了。”

吵闹的水手众:怪我咯?

似乎是为了响应她的话,一股浓烈的酒香传来,简直勾起了在场所有酒鬼的馋虫,水手们简直像被什么捆住了脖子的鸭子,同时僵硬地朝着香味传来的方向看去……

夭寿哦!尼卡那个小混蛋竟然就这么对着嘴就开始喝了,你看那酒都溅出来了!你看都流到他胸膛上了!你看把他衣服都打湿了!

……不知道现在去他脚边的地面舔舔能不能尝到酒味?

酒香实在是太馥郁,水手们接二连三难以抑制地吞起了口水,甚至觉得浑身都开始发起痒来。

那是酒瘾犯了的表现。

“真他妈的……”康德眼睛都被烧红了,手紧紧握成拳,胳膊上的肌肉都鼓了起来,朝着尼卡的方向走了过去。

“放下酒!”

尼卡仰头咕嘟咕嘟灌的正爽,哪会搭理康德,透明的酒液顺着他的下巴一直滑到脖子,他压根停都没停过,等到康德大步走过来的时候,他刚好将最后一口酒灌进了肚子,随手将酒坛子往海里一扔,用力擦了一把嘴。

“爽!”

那一坛酒其实并没有多大,可依兰达也没想到尼卡竟然一口气把它喝完了,还喝的那么快……康德整个人都炸了,一把抓住尼卡的脖子把他像拎小鸡一样提了起来,另一个铁钵大的拳头朝着他的脸就狠狠招呼了上去。

“混账小子!”

出乎众人意料的情况出现了,尼卡竟然身体往下一沉一侧,脖颈和整个上半身弯曲成一个极为柔软的弧线,他的脚用力一抬,重重地踢上了康德的胯下……方才还铁塔一般的壮汉登时僵硬了,整张脸又青又紫,迅速地松开手捂住了裆部。

尼卡那一脚的突然和狠辣,让在场的所有水手都忍不住下意识夹了夹腿……蛋,蛋碎了。

康德痛苦的弯下腰去,尼卡却只是嘲讽地看着他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得凌乱的衣领,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地上蜷缩成虾米的男人。

“蠢货。”

然后他就这么走了。

依兰达:“……”

她好像完全被忽视了……而且似乎连风头都被抢走了,不过看着地上的倒霉蛋,好像连她都觉得腿间幻肢一疼……女海盗难得的爆发出了同情心。

“……大家今天都辛苦了,规定时间内的第一名是朱尔,我会给他一坛酒以示鼓励。”

“那尼卡呢?”顿时有康德的好友不甘地出来询问,

依兰达轻咳一声,“尼卡也有违规的地方,不过他是今天唯一一个猎到金枪鱼的人,所以,那一坛酒作为他的额外奖励。”

“那朱尔就白挨打了?”

“噢……”女海盗毫无诚意地耸耸肩,“梦魇号上不限制私自斗殴,只要别出人命就行。”

“我可不是女佣,还要照顾一群打架打输了回家找妈妈的熊孩子。”

熊孩子众:“……”

她这话显然相当的拉仇恨,简直是扇了在场不少人的耳光。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不出人命,随便械斗?”

“不允许械斗,但是别的方法都可以,”女海盗耸了耸肩,“这船上的任何一个职位你们都可以采取这种方式。”

“竞争上岗,能者居之嘛。”

“能者居之,那就是说,只要能胜过你,船长的位置也没问题?”这是一直对依兰达左看右看都无比不顺眼的加斯东。

“没问题,”依兰达笑眯眯冲他勾了勾手指,“我当然也在你们挑战的范围之内。”

船长?水手们登时有些心热。

他们打工的机会倒是不少,可是能当船长的机会可真不多,要是能当一次船长,哪怕就这么一次也不错啊。

“那你不能让黑鲨帮你作弊。”加斯东虽然个子大,可脑子还不算太蠢,立马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那当然,”依兰达道,“但是,黑鲨始终是作为监督者存在,不管你们竞争任何位置,大副的位置始终例外,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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