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吧。我扯住他的胳膊,我已猜出他之所以走后门,是因为前门肯定堵着有求于他的温城企业老板,何不趁这个机会协力将温阳给吞并来一了百了呢。
不急,云端跌下来的人才会摔的更惨,这辈子都埋在人人都可以践踏的尘埃中,永无出头之日。江墨言清冷的声音胸有成竹,拥着我肩膀的手收了收,他加注在你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千倍百倍的讨回来。团状双弟。
可是慕北川执拗比毒蝎还要毒上几分,最重要的是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江墨言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作为江墨言的劲敌,他不会半分窥探不出江墨言心中的盘算。
一切有我。简单的四个字在我心中扔下一颗定心丸,我随着他稳健的步伐上了飞机。
早班飞机头等舱没有几个人,我倚在窗上,望着窗外黑压压的乌云,想着温城商场格局的变化。不过,慕北川想要收购温城大大小小上千家企业是个浩大的工程,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完成。
你不会打算在英国呆上个三年五载吧。
呵呵江墨言胳膊支在身边的座椅上,修长的手中支在额上,我相信他的能力,不会让我等那么久。
你都认为他的能力不错,你当真有十足的把握,在他吞并那么多家企业后,再跟他抗衡?
平静过后,面对现实,心还是七上八下的。
江墨言倒是悠闲肆意,慵懒的闭上眼睛,微白的唇轻轻勾起,见他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我也不再多言。
旅途漫长,有他陪伴倒是不觉枯燥,飞机抵达机场,颜寻早已经在那里等候。
江总,酒店还是公司?
公司。或许是最近休息不好,一向精神矍铄的江墨言白皙的脸色那抹明显的病态苍白,让我的心不由得紧揪下。
去酒店吧。我握住他的手,眼中关怀尽显。
颜寻看了下后视镜,用眼神询问江墨言的意思。
江墨言半睁着迷离的眸子轻点下头,车子驶过外观重新装修一新的写字楼,向市区酒店疾驰而去。
一进入房间,不由分说,我将江墨言推进卧室,催促他躺在床上。
一直睡到明天早上。然后,我陪你去医院做下全面检查。见他动作慢吞吞,我直接弯下腰帮他脱掉皮鞋,将他的腿放在床上,帮他盖上被子。
整个过程,江墨言都是怔怔的看着我,表情还有些呆萌呆萌的。
闭眼睡觉!
检查就没必要了,我江墨言轻咳一声。
别告诉我你之前刚做过检查,我不相信,这一次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你的检查报告单。
我脸色认真,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我现在就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你也不能这般盛气凌人吧,为了安抚我被你吓到的脆弱的心,你上来给爷暖暖床。江墨言向里面移动下身子,拍了拍身边的地方,示意我上去。
这爷都称上了,再说脆弱的心是不是不合适。我白了他一眼,刚要出卧室,想到他在飞机上只是简单吃了点点心,吃了药。
等等再睡,我去帮你拿点吃的。胃病不同于其他,吃药的同时还得调理。
不用了,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
我恶狠狠出声,回头时正好碰上他含笑的眸子。
婆娘,你可真不是一般的霸道。
闻言,我的脸上一热,曾几何时霸道是他专有的标签,现在却成了我对他的专有态度。
等我拿着南瓜粥回来时,江墨言已经斜倚在床上沉睡过去,深邃的无关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柔和,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打下淡淡剪影,这样的他如一个安静的美男子般,我静静的在床前坐了一会儿。
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风,卷着细小微尘的风拍打在窗上,我响起几个月未见的秋霜,与我哥分开近半年之久,还怀着孩子,她的日子肯定很难熬吧,想到我哥一心扑在工作上的模样,丝丝惆怅像藤蔓般缠绕在我的心上,拍了拍混乱的脑袋希望我哥可以早日重振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