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状元的心上人?
没听过小段状元有什么心上人,不过当初小段状元倒是有提亲来着,至于提亲的对象么——
围观的百姓们静默片刻后,哄然散开,三三两两的向外走去:
“哎呀,瞧我这记性,明明出来买酱油的!”
“我得赶紧回去烧菜了,等下还得给当家的送饭!”
那苗女看的一头雾水,却不知道众人心中自有一杆天平,小段状元提亲的对象如今可是太子妃了,那是能随便说嘴的么。
三楼之上众美人亦是一片安静,齐齐的看向了叶倾,叶倾眉毛挑起,笑道:“难得遇到关外苗人,何不请上来一叙?”
她用的商量的语气,却没有和众人商量的意思,转头就对着身边的冬暖吩咐了下去。
冬暖微微一礼,转身就下了酒楼。
众美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圆,管娇娇结结巴巴的道:“娘,娘娘,您要见她?!”
叶倾含笑点了点头,“许久未见表哥,倒是想从这苗女口中探听一番。”
说话间,冬暖已经把那苗女引上了酒楼,那极美的苗女站在楼梯口,向里看来,却见眼前一片锦绣,环佩叮当,一个个美人宛如神仙妃子,尤其是正中那个美人,容貌并不算顶顶出色,却独自半靠在软榻之上,余人仿如众星捧月般围着她。
叶倾坐直身体,对着这群苗女伸手招了招,笑道:“我们都是些官家女眷,因见妹妹不是大梁人士,起了好奇心,所以特意召妹妹来见一见,敢问妹妹芳名?”
那苗女咬字极清的道:“我叫月映沙丘。”
她顿了下,解释道:“因为在我出生的时候,恰好是十五之夜,月亮又圆又亮,照在沙丘上,非常美丽。”
这一句却又回到了磕磕碰碰的水准,叶倾眉毛一扬,似笑非笑的问道:“姑娘的名字说的十分标准,可是专门与人学过?”
月映沙丘扬起下巴,骄傲的道:“是小段状元教我说的!”
众多美人的眼睛立刻斜了起来,想着小段状元一字一句的教导这苗女说汉话的样子,顿觉十分不爽。
又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叶倾,登时又幸灾乐祸起来,任你生的再美,小段状元喜欢的还不是太子妃娘娘!
叶倾一怔,笑道:“你和小段状元很熟么?你为什么说他很厉害?”
月映沙丘立刻露出了一脸崇拜的神情:“我们寨子里的人本来很瞧不起小段状元,大家佩服的,是像林将军那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众多美人又齐齐的瞟了叶倾一眼,心道,这一位和太子妃娘娘的瓜葛就更多了。
叶倾顺手拿起了一个果子,边吃边示意月映沙丘继续说下去,自打她有了身孕,也不知道怎地,半点都受不得饿,嘴巴片刻都闲不住。
月映沙丘双眼明亮,露出了一副狂热之色:“后来,有一次,两个寨子因为争夺水源打了起来,小段状元提笔画了三千黑甲骑兵给林将军,林将军到了争斗的地方,抖手一扬,那三千黑甲骑兵,竟然从画里出来了!”
一干美人都听得傻了,虽然小段状元的画技赫赫有名,却也没听说过,这画里的黑甲骑兵,还能从画里走出来!
简直跟神话似的!
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叫了起来:“真的假的?”“骗人的吧!”
那苗女脸色一沉,手里的弯刀已经扬了起来,一时心急,口中的话也从汉语变成了苗语,众美人吓得摸着胸口,齐齐的退了一大步。
叶倾哑然失笑,莫名的想起了在段家时,为了哄骗妹妹,段家表哥画的那副牛吃草的图来。
她咳了两声道:“我相信你,表哥确实有这等画工。”
月映沙丘的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知己,欢喜的道:“真的,你相信?”
叶倾含笑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来说话,方再次开口道:“对了,听说你们苗人有一种蛊虫,唤作同心蛊的,你那么喜欢小段状元,怎么不给他下一个?”
众多美人眨了眨眼,只觉太子妃娘娘真是了不得,什么孤陋寡闻的东西都知道,一个个都安静下来,听着她和月映沙丘对话。
月映沙丘神色黯然:“同心蛊不是随便用的,一定要对方心甘情愿才行!”
管娇娇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娘娘,这同心蛊是个什么东西?”
叶倾笑道:“就是两只虫,一雌一雄,男女分别吃下,若是有朝一日,男子负了心,女子伤心而死,雄蛊定然发作,吞噬男子心肝,男子便也活不了了,如此,便可以防止男子负心。”
一旁的月映沙丘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位娘子说的很对,就是防止男子负心用的!”
话音未落,管娇娇已经拍着巴掌叫好:“这么说来,我倒是要给何显用上一用!”
叶倾被她逗乐,“你别忘了,报复他负心的下场,是自己先死掉!活着又什么不好,他要负心就叫他负,天下又不是没有男人了,何必为了这么个玩意把自己的性命搭上!”
月映沙丘睁圆了眼睛,极是惊奇的道:“你说的,和小段状元说的一模一样!”
她重重的点了两下头:“当初,小段状元也是这么跟我们说的,所以现在,我们都已经不再培养同心蛊了!”
众多美人脸色微妙的看了叶倾一眼,心道,怪不得当初小段状元会向太子妃娘娘提亲。
又叙了会苗地的习俗,什么泼水节,对歌节,众美人听得津津有昧,同时又对太子妃的博学大为敬佩,无论月映沙丘说了什么,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