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警察局出来,转身就去了王恕的酒店。上了酒店天台,从身上取出一个阵盘。放在空地上自己盘膝坐好。
非要跟我一起过来的叶木,干脆蹲了下来,盯着那个只有果盘大小的阵盘看了好一会儿:“你弄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等会儿再看!”拿出一面铜镜,接引着月光落向了阵盘。
如水月光浸透在圆盘以后,阵盘中心忽然浮起一道道的被黑线,将整个阵盘均等分成了十八个区域。其中六个区域上很快出现了恶鬼浮雕。
“地狱图?”叶木也算半个灵异发烧友,一眼就看出了浮雕的内容是十八层地狱图。
喜欢灵异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十八层地狱,地狱图解叶木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可是叶木敢保证,从没讲过的如此让人惊悚的地狱图。
只要盯着圆盘看上几秒,就会觉得那浮雕像是活过来一样在自己眼前越放越大。图中厉鬼会舞动着钢叉向自己慢慢走近,画上的冤魂就在自己耳边惨叫嘶嚎……
几十个面目狰狞的恶鬼像是出水的渔夫一样,在月光中游动着站了起来,带着水波似的光影走向阵盘的边缘。慢慢扬起头来,看向了叶木。
叶木忽然感到自己四周的空气像是陡然被隔断了一样变得压抑无比,就像是有几个,十几个人忽然聚到了自己身边。把他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偏偏那些人又高大无比,一个个的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那种由上而下的目光,让人全身都不舒服,像是一根根冰冷的细针扎在身上,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
“不要跟他对视!”
我低声道:“这是地狱盘,术士用来伐罪的法器。阵盘就是沟通地狱的大门,不想被他抓进去,最好别动。”
叶木不但没害怕,反倒有些亲切低下头去:“不是十八层地狱么?你这怎么才六个?”
“我的功力不够,只能画出六层你往后点。”
我正襟危坐。放声怒吼道:“地府至公。赏善伐罪,我为判官……”。
我身上忽然泛起的凛凛红光像是的一件红袍,从头到脚的覆盖了全身,头顶上也的跟着升起一顶带着长绫的乌纱帽。整个面孔变为严肃无比,在不觉间散发出了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
阵盘里的鬼卒,这一下真真正正的站到了我面前。等叶木再看时,木盘上的地狱浮雕。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着一个空荡荡的圆盘。
叶木好奇伸手上去摸了摸,却发觉那木盘像是被人精心打磨过一样,半点突起的纹路都没有:“鬼卒真能从阵盘里出来,你太神了”?
“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我是术士,也没有足够的黄泉钱,肯定不能随便杀人。
造出这个阵盘的目的,就是借助地府的力量伐罪。但是,动用地狱盘的第一点,必须是自己无罪。否则,不等我接引判官法力,就得先被鬼卒拖进地狱。
这是我第一次动用地狱盘,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如果,这回处置不了王恕,我肯定会自己出手复仇。
“杀人即为罪啊!”,从今以后,我也就失去动用地狱盘的机会。
现在已经地狱盘启动,得失都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去吧!”我挥手之间,地狱盘里走出来的鬼卒,已经成群结队的越过天台护栏,脚踩着墙壁,身体横在空中一步步往8楼的客房里走了过去。
睡在客房里的秘书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敲窗户,等他带上眼镜往窗外看时,十多个鬼卒却忽的一下,站到了他眼前。还没等他说话,就被鬼卒压住四肢给按在了床上。
睡在他临床上的保镖,仅仅比他慢了一步,就被鬼卒用钢叉叉住了脖子,死死的顶在了墙上。
分作两股的钢叉,从保镖脖子两边刺进墙里半尺,横梁刚好卡在保镖的喉咙上,既让他发不出声音又不继续挺进。
看样子,那个保镖跟着王恕的年头不多,虽然有罪,但是罪不至死,鬼卒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没有杀他的打算。
我通过小美的眼睛,能看见那个被捂住了嘴的秘书,眼睛在一瞬之间整个从眼眶里突了出来。全身上下都在止不住的抽搐,看上去,就像是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片刻之后,他左眼上的眼镜片就“啪”的一声炸出了一片蛛网状的裂痕,紧着接,一把两尺多长,一指宽窄的尖刀就从他的眼眶里直冒了出来,刀尖上挑着的眼珠,顺着刀锋滑动了几下之后,从中间一分为二像是被撕开了葡萄皮,啪的落在秘书的脸上。
秘书在剧痛之下,猛地抬起了头来,偏偏他的后脑上又看不见刀柄,那把刀就像是从他脑袋里长出来的一样,血淋淋的悬在半空。
“刀山地狱”
那个秘书,肯定犯过杀生重罪,甚至可能杀过人,死后该入刀山地狱。地狱盘只不过把应该受到的刑罚,从阴间提到了阳世。
“啊”目睹了这一幕的保镖,吓得拼命发了一声叫喊,紧接着就软绵绵的靠在了墙上。鬼卒为了不让他被钢叉勒死,往后松了松叉子。
那个保镖却发疯的似的喊出了声来:“救命啊,有鬼,有鬼啊鬼杀人啦!杀人啦”
仅仅几秒钟的功夫,三四个服务员就同时夺门而入。
可他们却看见一个人被鬼给血淋淋的架在半空。几尺长的尖刀从那人身体正面,一把接着一把的冒了出来,短短半分钟不到,那个秘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