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冲撕心裂肺的咆哮,瞳孔逐步黯淡,几‘欲’崩碎,他着实被吓到了,有生之年再见帝兵,这是何等的惊天动地,而且专为杀他而来。-叔哈哈-
“嗡、”“嗡、”
龙印战旗冲击,盖落于招魂灯上,后者顿时出现裂隙,随即越来越大,已经经受不住帝威的压制。招魂灯只是上古法器,由魔气祭炼而成,比之帝兵还是差了一个档次,无法抗衡。
“我不甘心。”帝冲仰天咆哮,漫天狂发倒竖,“我不甘心啊!”
他双手解印,嘴中泛出无尽符文,填补招魂灯的裂隙,想将其修复完善。这是他残念寄存的法器,等于‘种子’,可助他再活一世。
若是连‘种子’都被碾碎,这个世间再无帝冲。
“帝皇,你杀我七兄弟,现今又来斩我二世,简直欺人太甚。”帝冲不愤道。
“尔等祸害苍天,不杀之难以除患!”宁无痕义正言辞道。
“哼、”帝冲冷哼,“好一个为天下苍生秉持正义,你难道忘记我等为何造反?为何拉上苍生的代价去反你?”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人,若不斩你,三界无路,一旦下一个纪元来临,整个时代都要陷入寂灭!”
“一派胡言。”宁无痕呵斥,“到现在还想妖言‘惑’众,真当我会相信?”
“哈哈。”帝冲仰天怒啸,“若是我没猜错,你只是帝皇第十世,并非真正的帝皇。既然如此,也不怪你不知道当年秘辛。”
“但本将可以告诉你,昔年造反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帝皇功参造化,确为一代大能,可帝皇什么来历,如何证道封帝?你了解吗?”
“你可知万载前究竟出现什么‘诱’因,才迫使魔君以及本将七兄弟造反?因为我们要找生路!”
宁无痕面‘色’微变,感觉帝冲话中有话,绝非胡言‘乱’语,“你到底要说什么?”
“呵呵。”帝冲冷笑,“等你真到了那一天,就知道这个世间谁才是最可怕的人。你不过是一枚可悲的棋子,任由帝皇布局,一旦布局成功,你将如我一般不复存在。”
“因为之于帝皇,你已经没有作用了。”
“胡说。”宁无痕呵斥,“少要误导我。”
“你太单纯了。”帝冲摇头冷笑,“你难道没听过夺舍?若是有朝一日帝皇归来,这一世的记忆还会由你主导?”
“可悲的棋子,你根本就不明白太古一战的终极原因!”
宁无痕心有所想,关乎‘夺舍’他确实知道,他虽然是今世之人,但同时承载前生的身份,换言之另一个载体是帝皇。
现下宁无痕还没有归位,没有涉及记忆主导的问题,若是真到了那一天,究竟该选择今世还是前生?
这个问题宁无痕当初就考虑过,但没想到如此严重。
如果帝皇真的归来,以前生主导他的这尊躯体,今世的一切成长痕迹都要被磨灭。
那时候他宁无痕还是宁无痕吗?不,只是帝皇!
“哈哈,你怕了?终于知道利害了?”帝冲桀桀冷笑,一语戳破宁无痕的心中的顾忌。
“轰、”“轰、”
裂体的招魂灯在持续修补,赤‘色’火焰久而不熄,逐步放大,帝冲的气血又在攀上。
“纵使如此,那也是我的事情。”宁无痕反应过来,“但你满手血迹,当诛。”
“我等造反确实有悖天理,造下无边杀戮,但都是迫不得已,没有别的路可走。”帝冲一字一句道。
“青铜‘门’已经断了、没路走了、”帝冲情绪落寞。
“青铜‘门’!”宁无痕,帝冲竟然知晓青铜‘门’秘辛,那后面是一条断路。
昔日李道人点明那里关乎长生之途,但他最后被天谴劈杀,解释的并不透彻。究竟意味着什么,其实一直未解。
“帝皇将青铜‘门’打断了。”帝冲忽而发狂,撕心裂肺的咆哮道,“他断了所有人的路!”
“帝皇断的路?他为何要这么做?”宁无痕心中震惊,感觉事情已经失去控制,背后有一滁大的‘阴’谋。
所谓帝皇到底要做什么?
“轰、”
帝冲反击,于弥留之际反驳,还是期望能够杀出一条血路,不甘心就此磨灭,消失。
“砰、”
招魂灯爆发刺目的光芒,一度将宁无痕的禁锢的这片场域都崩穿,形成无数个大‘洞’,像星光点缀于长空。
“你还想逃。”宁无痕发怒,扫动龙印战旗,镇压而下,“告诉我,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呵呵,为何要我告诉你,难道你不会去问吗?”帝冲‘阴’森森的笑道,“既然你是帝皇第十世,那就让你眼中的无上存在亲口告诉你,他究竟做了什么。”
“噗、”
招魂灯不稳定,极速动‘荡’,裂隙越来越大,如蜘蛛网密布,迅速崩碎,发出阵阵脆鸣。
帝冲的残念也在逐步黯淡,没有先前的锋芒。
“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宁无痕怒吼,直接探出手穿过火焰,拘禁帝冲。
“帝皇,他是、”
“哧、”
刹那间,一道流光穿越星空,钉入帝冲的眉心,那束光芒璀璨夺目,宛若绝世仙光,竟然穿裂他亲自设下的禁锢,袭杀帝冲。
流光黑中泛紫,晶莹剔透,穿入帝冲的眉心后转瞬消失,了无踪迹。
“何人出手?”宁无痕裂开禁锢,冲上高天,竟然什么都没发现。那道流光像是无端出现,来无影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