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在康纳旁边的袁曾舟精神一震,俯首掩嘴冲康纳耳边低语了几句,便高声道:
“石牌城主,上将阿图木,献贺礼,非物质一百八十万,美女佳丽三百,男佣二百,女俾三百,古董,字画,乌金,魔血,等若干!”
康纳在一边听着这些贺礼之单,很多都是先前之人送来的。尤其是那一百八十万的非物质,康纳面上不禁露出惊喜之色。
可是这声音落在席宴之上的来客耳中,却人人露出叹息摇头之色,也不知是何意,难不成是真的见不得他人大发。
“哈、哈、哈……,恭喜贤弟,贺喜贤弟!”未见其人,已闻其声,正是阿图木。
只见一群数十名身穿笔挺军装簇拥着一名光头老者进入了大殿。在光头老者身侧还紧随着一名浓眉大眼,孔武强装的大汉。
一看阿图木身旁的那名大汉,康纳瞳孔一阵猛缩,眉头紧皱一团,因为这个人太面熟了,此人之实力令康纳都忌惮三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黑堡十连冠之冠,陶有红。此人怎能不令有花花肠子的康纳深感忌惮。
转瞬之时,康纳已从不自然的表情中回复过来。向阿图木一行人迎了上去,方走到近前,康纳便深鞠一礼,道:
“兄长来此就行,为何还要带上如此巨礼,这让康纳如何承受之起?”
阿图木伸出一手,像征性有扶了一把康纳,“哈哈”一笑道:
“贤弟客气,本来想多多备些,可惜,北宁经济连年不景。贤弟只要不嫌多,兄长就心安了!”
“哪里!哪里!兄长来此,已令寒舍蓬荜生辉,谈何贺礼!”康纳一脸的奉承之色,若他此时照镜子,看到自己如此模样,不呕出三斤血来也差不多了。
“寒舍?吾看一点都不寒,豪的很那!”这时陶有红插上了话,他抬首看了大殿一圈,冷笑的言语道。
阿图木没有说话,狠狠的瞪了一眼陶有红,但并没有说什么。
“兄此言差矣,是心寒之舍也,吾空有豪宅,而无至友,心寒难耐。幸遇诸朋,心寒已解之了然!”康纳淡笑的曰道。
“贤弟好口才,好文采!”阿图木拍了拍康纳肩头,赞声道。
“没想到阁下手上功夫不出吾之左右,就连嘴上功夫都令在下惭愧之至!”陶有红冷“哼”一声。
康纳没有继续搭理他,而是邀着阿图木朝着大殿正席而去。只见大殿内上下所有来客全都肃然起立,看向阿图木这边。阿图木边走边摆手,高声道:
“仆人们辛苦了,集团和主人不会忘记你们的辛劳!”
“大家不必拘礼,就跟在自家一样!”
阿图木说着,已来到骆绮夫人等人所在席上。转首冲其他随从吩咐道:
“这里留下有红即可,其余人随意找个空着的席位坐着吧!”
骆绮夫人这桌之席上也大都是康纳先前所见,所识之人,大家也未有多客套,阿图木紧挨着骆绮夫人而坐。旋而转首冲康纳道:
“康纳贤弟乃今日之东道主,也坐与此桌吧!”
“是!兄长!”康纳应了一声,与陶有红并肩而坐。他侧首看陶有红所穿军装,与自己同级少将军衔。如此军衔,也只做一名保镖!
“兄长可开席否?”康纳小声冲不远处正与骆绮夫人低首耳语的阿图木道。
“兄长,可开席否?”阿图木好像未听到,康纳又提高了些许声音问道。
这时,阿图木另一边的狼首人谢凯凯用狼嗷般的声音小声在阿图木耳边低语了两句。
阿图木转过首来,干咳几声。再看骆绮夫人,脸色绯红,四目带有迷离之色,也不知方才阿图木与其聊了什么。
“可还有哪里些贵客未到?”阿图木左右看了看众人,这话不是问某一人的,是问所有人的。
这话问出,众人交首接耳的低语。康纳一侧的陶有红端坐,也未见其与康纳搭话,只听其淡淡的道:
“贵客没有,衰客倒有一位!”
“哦!是何人,有红有话直说!”阿图木眨了眨眯成一条缝的小眼,听其声音,好像很生气。
“第十七军正将,封月是也!”陶有红嘴角抽搐了一下。
“是他!这小子真特么不懂事儿!”
“现在不来,就不必等了,开席!让他来了也吃不着!”
“让城主大人等,他怎么想的?”
“越来越讨厌了!”
“真特么不给面子!吾带兵剿了他的十七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看样子,没有一人把封月放在眼里的,没有一人与封月关系好的。有句话叫做:宁可得罪天下人,不可得罪一人。看来正应了这句话了!
正在众人议论封月之害时,袁曾舟小跑过来,在康纳耳旁低语了几句。康纳站起身道:
“诸位!封月将军到了!”
只听众人再次开始低语:
“这厮现在来做甚?”
“现在来作死,让吾做了他!”
“还等什么,宰了他!”
封月已俨然成了砧板上的肉,在坐所有人竟有一种不杀封月不快之感,不过,这些说狠话之人又有多少敢去做的?就真的不知了。
一旁的阿图木一直面无表情,他冷“哼”一声,声严色厉道:
“堂堂集团在职之高将,也是尔等说杀便杀,说刮便刮的吗?尔等将集团法令放到了何处?
你们这些杂碎是集团的耻辱!若有一天吾惹尔等生气,说不得封月就是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