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飞你怎么了?”张兮月见陈一飞倒下,连忙俯身关切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太累了,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陈一飞轻轻的说道,好像整个身体里面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陈一飞一个人颓废的走在马路上,他不知道是怎么离开啡厅的,不知道是怎么跟张兮月分手的。
他模糊异常的记得方才跟张兮月说“离我远点”、“走开”之类的话,还似乎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张兮月的抽泣之声,可张兮月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她会为了失恋而哭泣吗,可能是幻觉吧。
虽然陈一飞跟上官云相恋快一年了,他们也曾像很多普通情侣一样争吵过、痛哭过。可上官云的真正性格陈一飞却并不多了解,他只知道上官云总是把所有的心事藏在心底,总是会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漠漠的流泪。
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决裂过,他不敢去想上官云现在该有多痛苦、该有多伤心。他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一片茫然,什么都记不起来、想不起来了。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马路上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陈一飞唯一知道的是已经傍晚了,因为天已经灰蒙蒙的一片了。
陈一飞走到路边一个大排档,今天大排档好像生意不是很好,里面也没有多少人,陈一飞走进去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板,给我拿酒!”陈一飞方一坐下,还没等老板过来招呼,便大声喊道。
“啤酒还是白酒?就一位吗?不知道还要点什么菜?”一位老板模样的中年人听到陈一飞的招呼,立刻走了过来,满脸堆笑的问道。
“我只要酒…,啤酒…,只…买…一…醉!”陈一飞竖起一根手指,一字一顿的说道。
“好!你等着!”老板看出了陈一飞的不对劲,便不敢再说什么,应了一声便走开了。
没过一会,一名伙计模样的年轻人便搬着一箱啤酒放在了陈一飞的桌子上,熟练打开箱,把啤酒一瓶一瓶的拿出来。
伙计只打开了两瓶,便一言不发的走开了。任谁都能看出陈一飞的不对,又有谁想触这种地霉头。
陈一飞没有拿杯子倒酒,而是直接拿起了酒瓶,猛喝了起来。
陈一飞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喝了多长时间,他甚至不知道是怎么付的酒钱,怎么出的排档。
他在公路上跌跌撞撞的拦住一辆出租车,粗声粗气的说了个地方,也不知出租车司机有没有听到,反正汽车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一飞坚难的爬到了自己租住的三楼阁楼,他太醉了。
他试图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可手就是不听使唤,费了好大会儿功夫,他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
脸紧贴在门上,喘着粗气。眼睛看也不看,胡乱寻找钥匙孔。不知过了多久,“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陈一飞一下子重重的扑倒,趴在了房间的地板之上。
这是他第一次的烂醉,曾经第一次的初吻、第一次的牵手、第一次的拥抱,还有现在的醉,都是因为陈凤云。
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太累了,他需要歇息。
他费力的爬了起来,摸索着打开了房间里的灯。他抬起沉重的头颅左右看了看,总感觉房间有些不对劲。尽管陈一飞现在非常不清醒,但是自己住了这么长时间的房间,却能感觉到一丝的异样。
他终于发现了点什么,被子被重新叠过,远远的看到电脑屏幕上有一个白纸便签,他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整个人都趴在了电脑桌上的键盘之上,手不听使唤的拿下那张便签。
“云儿的字。”陈一飞喃喃自语了一句。
只见那便签上写了一行行的纤秀温弱的小字:
亲!一飞好懒,衣服放了一大堆都不洗,本小姐第一次洗衣服,不干净别怪我哦!房间也都给你打扫干净了,在学校看你穿戴如此干净整齐,没想到生活这么糟糕,好好的一个房间被你弄得脏死了!好了,不跟你说了,好好享受本小姐给一飞提供的服务吧!
在便签最后还附带了一个笑脸。
“嗡”的一声,陈一飞只感觉原本混乱的头脑好像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他狠狠地摇了摇头,这时方才注意到整个房间都焕然一新了。他用手摸了摸桌面,连桌子都被重新擦拭过了。
“云儿!”他第一次大声喊了出来,泪水如洪水决堤般涌了出来。
陈一飞第一次感觉到了心疼的感觉,他愤怒的搬起那个台式电脑往地上狠狠一摔,好像用力过猛,身体不平衡的再次倒了下来。
他爬到床边,手颤抖的撑着地面,背靠着床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陈一飞用手抓着自己心口的衣服,他第一次心痛,第一次心痛,就好像有人在用拳头使劲掴他的心脏一般。
他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不停的喊着云儿的名字。他终于感觉到了、感觉到了上官云的心到底有多痛了,就是现在的痛,他终于感觉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喊累了、撕累了!他手臂搭在床上想要扶着床站起来,可是他太累了,他努力了好久还是站不起来。
突然之间,陈一飞的手臂从床上扒拉下来一本极厚的书籍,陈一飞意上的定睛看,“博弈论”陈一飞喃喃了一声。
只见一本厚厚的羊皮纸书卷上写着“博弈论”三个大字,这是陈一飞很久以前买的书,当时感觉很有意思,就买了下来。
陈一飞拿起这本书,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