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萨嘴上说着,此时心中却有着另一翻的思绪。
“我也有好几天没合眼了,不过塔斯人现在还没那么快进攻。你刚才做了什么梦,还能让你这个高级武士流泪。”刘杨打了个哈哈,想起刚才尼萨的泪水问道。
“我梦到一个女孩被一个怪物杀死了…我很愤怒,然后…我好像也变成了一个怪物。跟那个怪物大打了一场…,我想杀了那个怪物…又然后好像我跟那个怪物同归于尽了,又好像不是……”尼萨断断续续的回忆着梦境,对刘杨说道。
“呸、呸、呸,战场上不能说死!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我们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离开江厦这个鬼地方!”刘杨愤愤的说道,看来他恨透江厦这个地方了,从他的话语中更能感觉到他与尼萨的关系非同一般。说罢,他好像又想起来什么,向尼萨问道:
“你刚才说你梦到一个女孩,据我所知你身边哪有什么女孩!不过,既然是在你的梦中看到的,那个女孩一定很美!”
“我看不清她的脸,可她就倒在我的怀里,我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她的脸。看到她在我怀中命陨九泉,我很难受,我甚至能够真切的感受到底地个女孩的心很痛。”尼萨努力完整的回忆着梦中所见,用充满感情的声音言道。可无论他怎么回忆,就是看不清那个女孩的样子。可他直到现在都还感觉到自己的心是那么的不舒服,那么的难受,好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了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不要再想了,只要我们能活着离开江厦,美好的明天就在等着我们。等我们离开艾文迪尔这个可恶的星球,就去找寻你梦中的那个女孩。她可能在等着你去拯救她呢!”刘杨劝慰道,任谁都听的出来,他这是在给尼萨一个希望,一个拼命活下去,离开江厦、离开艾文迪尔的希望。没想到表面上看似一个憨厚的中年人,竟说出如此深意的话来。
尼萨像是被激励到了,他向刘杨伸出手掌,相互了一下。他们的心中比谁都清楚,塔斯人对于江厦是势在必得的,而他们得到的的命令是死守,与江厦共存亡。
也难怪塔斯人一定要得到江厦,江厦不但地势险要,更是地处两大集团的咽喉交结之地,谁掌握了江厦,谁就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
塔斯人也不是第一次进攻江厦了,历次的江厦之战都是双方军队同归于尽的结局。按照攻防兵员比例,攻击方最少是防守方的两倍,甚至要更多,一旦玉石俱焚,对于攻击方是极大的打击。
以塔斯集团和北宁集团的实力比较,还是塔斯集团的实力略胜一筹的,必竟塔塔尔吉斯族是传承万年的大族,不是临时抱成团的一些小族可以比的,也只有一次性重创塔斯人,才能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次进攻江厦乃至整个北宁。北宁集团也可以趁此时间回复生机,历来江厦的战役都是这么打的,也都是这么做的。也不知这样做,到底是谁占了便宜,谁吃了亏。不过这种同归于尽的可怕战略方针,怎能不令防线战士心生绝望。
尼萨和刘杨原本是鸦滩城的武士,少尉军衔。并不是江厦的守卫士兵,他们只是在前不久才被派来的一支增援部队。当接到增援江厦防线命令之时,他们二人便知不妙。随即他们的军衔便被直接提升了一个等级,中尉!对于那些领导者而言,江厦的防线守卫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能给某些将死之人一些虚名呢,既拉拢了人心,又能让他们拼命。
尼萨和刘杨是何人,又怎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们现在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刘杨转身到尼萨的身侧,一屁股坐了下来。他大有深意的看了看尼萨一眼,尼萨一下子便明白了。向其淡笑的点了下头,示意明白他的意思。
看尼萨的表情,刘杨卷缩了一下,打起了盹来。尼萨此时已完全从恶梦中清醒过来,他轻飘飘的提起那枪形武器,扛在肩上站了起来。猛吸了口气,顿时一股腐肉的恶臭入鼻,他连忙捂住了鼻子。
尼萨将头探出战壕,看了防线对面,试图呼吸一些新鲜空气。只见防线对面在大约十公里外,一条大河横在了防线之前,这便是江厦河了。说是大河倒不如说是“海”来的更确切些,因为这江厦河有近万里之宽,怎不能算是海呢。可就在江厦的对面,便是北宁的死对头,塔斯!
在防线之后的及其遥远位置还修建了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那堡垒便是江厦要塞,同时也是整个防线的作战指挥中心。
呼吸到些许新鲜空气的尼萨,回转头左右看了看那些疲惫的战友,嘴角冷笑的抽搐了一下,这冷笑与他那腼腆的样子是那么的不相衬。
“以为我欧·康纳·尼萨是何人,我才不会陪着你们这些炮灰在这儿送死呢!”尼萨一只手按在腰间的长剑剑柄之上,低头看了看长剑,心中冷笑的暗道。
他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了躺在战壕里的那些“战友”,尽管这些战友有很多也是他这个中尉的下属,这可是战争,自己活着才是王道。可当看到刘杨时脸上的表情竟缓了下来,看来他这个好友要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了。
在八十多年前欧·康纳·尼萨还是个几岁小孩的时候,他的父母便都命陨于死神病毒和战乱了,尼萨也成了一名孤儿。
他的父母什么都没给他留下,如果真的要说留给了他东西,那就是给了他天生能够对死神病毒产生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