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回 昌豨趁机杀吕布
因为两人在角落中动作太快,各人并未看清,马超见到吕布将王越逼至屋角还在高声欢呼:“好,打得好,”史阿则现出担忧的表情默然不语,
风声全然停息,摇了几摇的青铜兵马俑终于“嘭”的一声跌倒在地上扬起无数灰尘,也为两人的交战划下了一道终止符,
立于吕布身前的王越心内亦暗暗赞叹:此人真是武艺高强呀,如若我不是闪于兵马俑之下,他被自己击中铜人反弹的力度所伤,只恐我还需百合之后方能取胜,刚才用尽全力挥剑击去却不能将其腰刀击飞,此人却是样样兵器皆精通,这样的一个人已是当世罕有,
“师父,快杀了吕布,他就是杀害师弟的罪魁祸首,”史阿左手指着吕布纵声呼叫,
王越心内一颤,想起骆道那残疾的模样心内一酸,缓缓举起倚天剑指向吕布的颈脖,吕布心内一惊:哎呀,我命休矣,此人武艺深不可测只须轻轻一挥手我便人头落地矣,想不到我吕布竟然丧于此地……
正心乱间便听得一个声音缓缓传來:“且慢动手,”马超、吕布的眼睛齐齐转向那人,竟然是坐于龙床上的左慈道人在出声阻止,
倚天剑随左慈的声音一震,王越心内也有爱才之意,心道:吕布武艺高强,能将武艺练至如此境界却是难能可贵,如若我就此结束他的性命,此世间便少了一个绝世高手,我这样做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做法呢,
“冤冤相报何时了,就此放下屠刀,当可立地成佛,”左慈苍老的声音缓缓传到墓室各处,各人心内皆是一震,
“师父,不要听那老道说话,快杀了他吧,”史阿急了,扬声呼道,
“徒儿,莫急,”王越侧身瞪了史阿一眼道,转向吕布道:“左道长说得对,冤冤相报何时了,今晚我就放过汝,汝当好自为之,”说罢转身奔至地上捡起倚天剑剑鞘收入腰间,挽起史阿高大的身体,再不言语,沿甬道扬什么,恨恨地瞪了吕布和马超一眼,不发一言,
“汝二人今晚方知人上有人吧,哈哈哈,哈哈哈,”左慈仰天长笑,似是在讥笑吕布和马超二人,
坐于地上的马超怒了,正要回骂,却感到气血运行不畅顺,不敢造次,怒目横眉地盘腿运气,立于墓室内的吕布更是不堪,手中轻提呲铁刀平伸,双腿保持立定的僵直姿势,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二人皆不能动弹,只能暗暗运体内真气去冲开穴道,
正在这关键时刻,却有一个身穿紧身黑衣裤的人影闪入墓室,此人黑黑的圆脸上配着一双细成一条线的小眼睛,手持一柄宣花斧头,奔入墓室内,骤眼见到立于墓室之内的吕布吓了一跳,转身便跑,跑了两步到得甬道口,却突然停下身体,回转头來,望了一眼立于室内的吕布和盘腿坐于地上的马超,余光扫了一下坐于龙床上的于慈,见到地下一片狼藉,竟然放下心來,轻轻踱上前來,
此人不是别个,正是那丧尽天良的昌豨,原來昌豨在林间奸污了玉娘后被吕布撞到,率一众人等逃至山间,昌豨从尹礼处所得的藏宝图中发现藏宝地点的两处红圈的其中一处却正是吕布所处的墓室之中,便命一百人于原地等待,自己偷偷奔來正见到墓室入口被人以树枝掩盖,心内大急,以为有人已经捷足先登,急急奔入甬道,却正好撞见王越携史阿扬长而出,见到这老者脚步轻忽挽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人有如无物,不禁吓了一跳,急急侧身避过二人,直奔入内,却正好见到吕布立于墓室内,只吓得他三魂不见了七魄,转身便跑,昌豨的人极细心,心内却在思索:如若吕布见到我,我又怎么能够逃脱呢,他一定是受了伤,看他所立姿势僵硬,定是被人点了穴道,
想罢昌豨定了定神,立住身形,转过身來眨着小眼睛对着吕布哈哈笑道:“主公,别來无恙乎,”
正焦急的吕布想运劲冲开穴道,却感到真气至脐部便受阻,身体不能动弹,只能对昌豨怒目而视道:“昌豨,汝真是作恶多端,前番反出我军大营,竟敢奸污良家女子,杀了三十多个迎亲汉子,如今我便杀了汝这个奸险小人,”
“哈哈,哈哈,杀呀,汝过來杀我呀,哈哈哈,”昌豨脸上现出滑稽的神情,脸上肌肉一动一动的,转而双目现出凶狠的神情,心道:如今吕布看似真的被人点了穴道,可能便是方才那个健步如飞的老者,哈哈,我如若能够杀死吕布,斩下其头來,击杀天下第一勇士的头衔非我莫属,届时我便是天下第一高手,人人见我而畏之,哈哈哈,
心念始动,昌豨的脸上肌肉更是繃得紧紧的,一步一步向着吕布行去,墓室之内的烛火现出昌豨那阴狠的神情,苑如一只盯着猎物的恶狼,
马超在一旁也是动弹不得,瞪着眼睛干着急,
“哎,汝想行凶,此处可由不得汝胡作非为,”一直沉默的左慈道人突然发声,从龙床上跳将下來,指着昌豨紧繃的脸膛高声呼道,
“凭汝也敢阻我,”昌豨完全看不起这个长得干干瘦瘦,瞎了一只右眼,跛了一只脚走路都走不稳的老头,
“天数茫茫不可定,作恶多端终有报,汝收手吧,”左慈喃喃自语,
“不关汝事,滚开,”昌豨一扬宣花斧头高声叫嚣,
左慈不仅不走开,反而伸出两只手形成一个大字,拦住昌豨的去路,吕布见到心下一热:想不到这个疯老道竟然会救助我,只是他长得干瘦不似是有功夫之人,昌豨一斧头便会将他劈开两半呀,心内暗暗为左慈担心,
马超亦然对左慈的处境暗暗担心,禁不住呼道:“汝欺负一个老头算什么英雄好汉呀,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