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回 得宝藏剑指河北
天色已然发白,山脚处浓雾已散,吕布和马超见到山脚下有无数战马,挥动兵器越过人丛,各寻一匹战马,望东郡方向而去,
转过一个山头,树影飘动,数条山路横亘,山谷变得宽阔,吕布突然竖起耳朵,对着并列而驰的马超道:“孟起,听到么,”
“什么,”
“马嘶声,”
“哦,”
吕布亦不打话,举起左手在嘴唇上一撮,“哨,”一声清脆尖锐的声音从吕布嘴内发出,
“嗌,”一声马嘶从远处传來,不消多时,从左侧一条山道上转出一匹通体火红色的烈马,正是赤兔神驹,
笑意于吕布脸上漫延开來,赤兔马总是在危急关头同他同生共死,吕布跃下马背,跳上赤兔,一马当先向东北方向而去,马超在后紧紧相随,
山上浓雾立散,徐晃等五将从山上奔下,见到吕布已经逃出虎口,命众兵从山上包抄下山,攻击杂乱的人群,
挥武木棍的张振第一个冲上前去便被曹兵刺翻于地,其余人等仗着人多,几个人对战一员曹兵,方与曹军战个平手,如今山上的曹兵包抄过來,张振等百姓又如何是对手,见到如狼似虎的披甲曹兵挥枪刀喊杀连天地冲下山來,个个心内惊惧,喊一声便向后抱头鼠窜,跑得迟的便被人一刀劈在后心,死于非命,地上横亘着众多百姓的尸体,棍棒菜刀、锄头、剪刀等物丢了一地,
等待五员曹将奔下山來时,战事已然结束,徐晃见到满地的农具,心内一凛:看來这伙人并不是军队,却似是普通老百姓组成的队伍,
及至奔前见到有个受伤倒地的青年,禁不住俯身问道:“汝等是何处來的队伍,受何人统率,”
那受伤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最先冲上阵前被人一枪刺翻的张振,他抬起头,一双眸子血红色如同要被燃烧起來一般,脸上的肌肉繃得紧紧的,怒道:“汝等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恨不能吃汝肉,啖汝骨,”
徐晃吃了一惊,正待再问,却听得“唰,”的一声,一柄明晃晃的大刀从空中划过,鲜血从张振的后脖飞溅而起,张振哼都來不及哼一声便死于地上,双目仍然瞪得大大的,鲜血飞溅于青青小草边,乐进持刀怒目而视,用力踢了一脚张振的尸体,
可怜张振就这么死于乐进的大刀之下,昨日是他的大喜日子,却时运不济遇上了昌豨这个cǎi_huā大盗,死了三十多个村人,新婚的妻子遭贼人奸污,今日更是阴差阳错死于曹军之手,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真是死不瞑目啊,乱世就是在所谓强者的互相争斗中拉开帷幕,而以弱者的死亡作为代价,乱世就是如此混乱,视人命如同草芥,死于这样的一个乱世,是张振这些草民的宿命,
赤兔在前狂奔,吕布轻轻拍马头示意赤兔放缓脚步等等马超,奔得十数里,将要穿过苍苍莽莽的芒砀山群山时,山谷间有一支军马迎头冲來,尘土飞扬,
赤兔前蹄人立而起,长嘶一声停下脚步,马超策马驰前,对吕布呼道:“主公,前方是何处军马,莫不是曹军的伏兵,”
吕布大吃一惊,心内惊疑不定,但瞬时便展开了笑容对马超道:“孟起莫忧,是我军的旗号,”
尘土飞扬处,却是耸立出一支“吕”字大旗,当先一将顶盔贯甲虎头圆脸,手执一柄寒气闪闪的圆月弯刀,在朝阳的辉映下煞是显眼,正是吕军大将臧霸,
“主公,末将救应來迟,请主公恕罪,”臧霸见到吕布立时翻身下马,拱手行礼,
“汝何罪之有,孟起如今已投我军,我等速回东郡有事相商,”吕布心内高兴,挥手扬声道,
“诺,”臧霸遂在前面开路,一众人马拥着吕布直奔东郡而來,
到得东郡,早有凤雏、陈宫、纪灵、孙观等人接入城來,吕布与马超经医师包扎伤口,也不歇息,命众将官齐到议事厅议事,众人落座后,吕布一指马超道:“马孟起如今已投我军,汝等要一同齐心协力,助我战胜曹贼,一统中原,”
众人齐声大呼:“自当同生共死,一统中原,”
“主公,张辽、高顺正全力攻打冀州,如今捷报频传,已连下清河、广宗,直逼信都,”陈宫出列笑容满脸拱手说道,
坐在上座的吕布听了微微一笑,道:“哈哈,张辽高顺果不负我所托,”
“我军虽被曹操联合韩遂杀散,却应还有人马逃出,不知我堂弟马岱如今身处何处,”马超亦出列,轻声沉吟,
“听探子回报,庞德已投汉中张鲁处,汝弟却不知何去何从,”凤雏抚须说道:“孟起既已投我军,不若命人发散消息出去,令马岱得知,自会來投我军,”
“好,吾正有此意,”马超听了心内一宽,点头称好,
吕布见到马超心安,心下大喜,点头称道:“我今有孟起相助,真如虎添翼也,”
“贺主公又得猛将相助,”
低头思之,吕布想起一个人物,禁不住将路上遇到左慈之种种怪异事件说了出來,马超亦于一旁频频点头,
听完吕布之言,凤雏扬声道:“主公莫疑,此乃障眼术也,不必放在心内,”
吕布脸上现出笑意,便扬声道:“众将官,我有一个天大的喜讯,”众将听了齐齐凝神望向吕布,
“苍天有眼,令我与孟起寻到一座宝藏,”吕布目示马超,脸上现出一派欣喜的神色,
马超挺身肃立,凤雏见到马超全身皆有伤,但脸上仍然显露出英雄本色,心内却是暗暗担忧,
当下吕布立命人备马,点起马步兵三万人向芒砀山而去,又命纪灵率一万马军來回策应,马超因伤势过多而留于城内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