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回 黑影重重入相府
城外攻城战隆隆展开,旌旗招展,天空现出一片血色,城内的人们被无数喊杀声和惨叫声惊得无一分安灵,许都,却是一片喜庆,人们张灯结彩共庆曹操大破张鲁,此番曹操擒了张鲁,汉中土地肥沃,得了无数金银钱粮,大喜之下仍旧封张鲁为汉中太守,又意外得了勇将庞德,心下更是大喜过望,遂收兵回营,寻思如何收复河北之地,
午后,艳阳高照,许都一片欢腾,城内通往将军府的宽敞大道上,无数员顶盔贯甲的甲兵举着闪闪发亮的刀枪策马列队而行,队伍整齐划一,纹丝不乱,百姓带着粮食包点在道路两边夹道欢呼:“曹丞相凯旋而归啦,”
“我们收复汉中之地啦,”
“曹丞相真是天神一般的人物呢,”
“啊,好威猛的队伍呀,”男女老幼皆现出欢呼雀跃的神情,
鲜衣怒马奔在队伍前方,前后左右有数十员将领紧紧簇拥着的曹操却是神色严峻,他在低头思考:探子來报,吕布直取冀州,将幽州重重围困,夏侯渊已被吕布包围生死未卜,我军与其相距甚远,却是鞭长莫及,硬要派军前往只会徒劳无功,看來我要组织力量与吕布再次大战一番,这次我定然不会轻视此人……诚如贾诩所言,我已命戏志才连结东吴,教孙权出兵,共取东郡,不知他能否不辱使命,
“哗,看那边,那个将军就是曹丞相啦,”一个年轻汉子眼尖,立于人群内举起手向着曹操方向指去,两边人群骚动起來,低声互相支会:“噢,曹丞相,曹丞相,”
“曹丞相在那边,”
“看,那人便是曹公,”
人群内有几双眼睛闪烁着摄人的光芒,齐齐望向曹操处,上上下下审视了一番,却又迅速收回眼神,隐沒在人丛内,
曹军接受了众人的欢呼鱼贯进入军营,曹操长途奔波,亦感觉有点劳累,吃了点小点便见到曹丕、曹植等小辈前來问安,
感觉疲劳的曹操大手一挥道:“不必多礼,待我小睡一会再与汝等闲聊,”众人便命侍从扶曹操入房歇息,
数个时辰后已是入夜,曹操方睡醒,心道:好久沒有好好地睡上一觉了,唯今只有吕布是我的真正劲敌,逃到西川的刘备虽是枭雄但羽翼未丰,尚不足虑,江东孙权,继承父兄之位,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只须暂时拢络其攻打吕布,他便是我的一个棋子,只是壶关恐怕会有乱……思绪胡乱袭來,令曹操有点头晕,摸摸肚子,只觉肚内空空,便命人备下酒席用膳,
方用膳毕,便听得有人进入丞相府厅门处呼道:“爹爹,孩儿向爹爹问安,”
抬头视之,曹操见到來者却是长子曹丕,他刚刚睡醒,如今却是精神爽利,便呼道:“丕儿,汝可好,”
一直怀有大志的曹丕想成为曹操的继承人,无时无刻都在寻找机会令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如今更是急急前來向曹操问安,顺道了解曹操的心意,曹丕最难理解的就是曹操的心理,曹操的心理沒有人能摸清,只能够看其心情好坏來判断他的喜好,但偏偏曹操又是喜怒无常的,故此曹丕在曹操面前向來都是规规矩矩的,
“爹爹身体可好,孩儿一直担心爹爹的头痛病症,不知最近有无缓解,”
“唔,最近时有发作,不知是何道理,”
“爹爹,丕儿教医师研制了一剂缓解头痛的药物,明日教人送來,”
“好,丕儿有心,”
“史阿,”曹操转头呼唤,
“在,”立于身后的史阿纵步而出,
“去库房取我于汉中带來给丕儿的礼物,”
“诺,”史阿大踏步向外走去,走至门前,向两个立于门前的持戟卫兵示意,教其认真站岗,方大步而去,
望着史阿的背影,曹丕伸手拍了拍腰间的佩剑对曹操道:“爹爹,史阿真是个剑术大师,孩儿经过他的指点,剑术大增,此真异人也,”
“唔,”曹操点头应道,心内想起许褚,心道:仲康经巨鹿一战,身受重伤,如今不知伤情可好,幸亏有史阿投诚,我又多一高手护卫,何幸之至,
见到曹操沉吟不语,曹丕不知所为何事,亦不敢开言,坐在下首处两眼望着地下,心道:爹爹不知又在想什么,我是说错话了么,
室内沒有人说话,气氛变得有点沉闷,突然听得有人在门外说话的声音:“汝是何人,”
“我有事要向丞相禀报,”
“为何不经亲兵通传,”
“我有紧急军情……”
“啊,”
“哎呀,”两声惨叫后,一个黑影已经飘然入内,一个身穿曹军衣甲的人正快步奔入堂内,手上握着一柄闪着血光的长剑,长剑尤自淌着血,
“啊……”两个侍女吓得惊呼起來,身体向着墙边蜷缩而下,用两只宽大衣袖护住一张俏脸,
坐于上首正中太师椅上的曹操抬头视之,便见到此人身形肥壮,额头之上有一条蜈蚣状的伤疤,双目精光四射,长剑直指,直取曹操面门,
只吓得曹操心内大恸:哗,有刺客,我命休矣,口内大呼道:“來人啊,有刺客呀,”猛地跳起身來向太师椅的椅背后面弯腰躲去,
寒光一闪,一柄剑已经斩向刀疤脸刺客,曹操在椅后视之,却见到曹丕已经拨剑而起,寒光闪动,两柄剑却是“叮叮当当”地相交于一起,厅堂内现出无数道剑气,曹操抬眼见曹丕舞动手中长剑进退自如,长剑上下翻飞,令人看得眼花缭乱,却是已敌住刀疤脸刺客攻來的招数,
曹操心内奇之:丕儿的剑术真是大有长进,竟然能敌得住对方的迅猛攻击,看來是经过史阿的指点了,只看得曹操暗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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