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 诸葛亮束手受戮
殿外喊杀连天,陷入苦战的马超耳内隐约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声音颇为熟悉,只听得马超心中一动:是若兰在呼叫么,她被捉住了……“唰,”的一声响,左侧数支长枪向着马超的腰间刺将过去,马超急闪身避时,心神却已被扰,“呲,”的一声响,腰间被一条长枪打横扫了一下,痛得他怒喝一声力沉双脚,青光一闪,那员以长枪扫中马超的蜀兵手中枪被青虹剑一剑削断,一点红缨已经如闪电般插入蜀兵的身体,那员蜀兵大叫一声,便感觉眼前一片血色,马超手中的长枪早已拔出,身形急变,已经连续刺倒三员冲上來的士兵,四个士兵皆大叫一声扑倒于地,死于马超的长枪之下,血流一地,
“大哥,我來啦,”马岱一声狂呼,手中大刀舞得如同风车一般向着马超的战圈冲杀,
此时围困住马超、马岱的全是刘璋府中精锐卫兵,张任被马超一脚踢翻,邓贤则遭青虹剑一剑直透心窝死于非命,刘璝、泠苞两将见到马超实在太过勇猛不敢上前,只教众兵团团围住二人,
张任一双虎目之内全是愤怒,扬声高呼道:“來人啊,取我虎头沥银枪來,”
刘璝持剑而立,眼见众军兵黑压压地围将上去,心内暗道:马超纵然武艺高强亦是逃不出去了,只是,呀,只恐其冲入殿内,我主则危矣,
刘璝与泠苞对望一眼,见到对方眼内同时现出忧色,不禁说道:“我等一同前去殿前守住大殿,莫教马超冲入殿内,”
“好,”泠苞应答一声身形已经骤起,拨开蜂涌而來的甲兵,向着殿门处冲去,刘璝紧随其后,二人冲至殿门前,立于一众卫兵之前,双目死死盯着眼前二十米处的马超、马岱挥舞兵器杀于一处,马超、马岱二人从两个各自拼杀的阵圈于乱兵中杀成一个战圈,汇于一处,背向而立,双手舞动兵器,只杀得冲上前來的士兵立时死于三尺之内,
殿内,若兰已经被黄权一把捉住头上发髻,头上的紫凤钗“叮”的一声掉于地上激起一声清脆的响声,纵然如此小的声响亦将呆立于前的诸葛亮吓得怔了一怔,他心内暗道:若兰平日同马超说话,莫不要道出我等意图,这小姑娘不谙世事,却是如何是好,
“快说,是否刘备教汝前來暗害我主,”黄权一声怒喝,双目死死盯住若兰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一只大手粗鲁地扯了一扯若兰的头发,
“啊,”若兰感觉头上一痛,黄权那只捉住自己头发的手却仍未放松,继续用力向上扯,口中大喝道:“从实招來,”
“啊,”若兰一声尖叫,她只觉头上吃痛,心内愤怒之极,想起在具茨山所受的痛苦,想起爹爹横尸荒野尸骨无存,心内激起一股怒火,双手猛然向前一扑,扑住黄权持剑的右手,膝盖向上一抬,“啊,”黄权大叫一声,手中剑突然掉在地上,整个人猛然向后急退两步,将双手掩住双脚之间的私处,呲牙咧嘴地狂嚎了一声,若兰自小便习武,虽然武艺不精,却也懂几招贴身技击,当下一击即中,将黄权击退两步,
黄权狂怒之下便想扑上前去,却被若兰抢先弯低身体捡起地上的长剑向着黄权的方向一挺,黄权虽然一下子不提防被若兰撞中要害,但他毕竟是一员征战沙场的将领,见到长剑袭來身体便向侧边一闪,身形向前一窜,双手已经紧紧捉住若兰持剑的手,若兰一惊,捉剑的双手猛然想挣开,却被黄权用力一捏,“咣啷,”一声响,长剑掉于地上,
若兰不顾一切地扑向地上想要拾掉于地上的长剑,双手刚刚捉住剑柄,却听到“扑”的一声响,白袍闪动,掉在地上的长剑被一只战靴牢牢踏住,若兰奋力拔了几拔,长剑踏在那人的脚下纹丝不动,若兰抬头看时,却见到一双沉实的大眼怒视着自己,正是白袍将吴懿,他一手捉住诸葛亮的后颈,一脚正正踏住掉在地上的长剑,
“啊,”若兰又是一声尖叫,头发一紧,整个人被黄权从地上扯起來,用一只手顶住若兰的香肩将她的身体背向着自己,
“啊…放开我,啊……”若兰尖声大叫,身体痛苦地扭动着,
“唔,”刘璋见到黄权欺负一个小姑娘,心内便有几分不快,他见到若兰神情痛苦禁不住出声说道:“公衡住手,休得无礼,”
“哼,”黄权怒气冲冲地将手向前一推,放开若兰,脸上满是恨意,若兰被黄权推了一下,向前进了一步,双手轻轻抚在头发上,缓解被扯得生痛的头皮,
“这姑娘性情耿直,应不是同谋,”刘璋淡淡地道,轻轻呷了一口参茶,
“哼,无须置疑,先杀了诸葛亮再说,”黄权依然怒气冲天,指着诸葛亮大呼道,
“好,杀了诸葛亮以安众心,”殿内两边的文官齐声叫嚣,
“杀了他,”
“此人本就沒有安什么好心,”
“杀,杀,”众人皆举手和应,诸葛亮心下暗暗叫苦,口中大呼道:“非我之过,非我之过呀,此乃马超之意,亮实是受人逼迫,切莫因此小误会而损害兄弟之谊呀,我…我是冤枉的呀,汝等可待擒下马超再杀我不迟呀,”
“此人绝不可留,可速杀之,”张松张开大口,昂头呼道,他的声音立时响遍整个大殿,
“杀呀,此人诡谲,不可留之,”法正上前高声呼叫起來,
“唔,”刘璋举起手來,众人立时收声,所有目光皆望着刘璋举起來的那一只手,刘璋双眼紧盯着诸葛亮数秒之后,突然将手向下一挥,诸葛亮呆呆地望着刘璋那只肥大光滑的手,看着它缓缓举起再猛然挥下,这个短短的瞬间在诸葛亮看來便如同过了数个光年一般漫长而痛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