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 战零陵高顺施威
马超展开纸条视之,其文曰:知无缘分难轻入,寒鸦聚啸栖还散,马超不解,求紫虚道人解答,
“定数难逃,何必多问,”紫虚上人一挥拂尘再不言语,
二人见其不言,便复下山,马超心下不解,对若兰道:“此是何意,”
“唔,我也不甚理解,”若兰轻轻说道,心内却是暗暗吃惊:难道这个老神仙真能洞悉人心,知无缘分难轻入……若兰默默沉思:莫不是指我心不在孟起处,我心实是对吕布产生倾慕之意呀,那高大的身躯,划动兵器的雄姿,俊美之中带有杀气的脸庞,火红色的战马,飞扬的百花战袍…若兰的心内又飘过吕布的身影,她心内暗暗忖道:寒鸦聚啸栖还散,这句话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喔,到底是何道理,
“若兰,这老道甚为高傲,方才若然再不说话,我便一剑逼至其脖上,看他还有沒有如此嚣张,” 马超心内泛起一股怒意,他一直崇尚武力,认为世间唯武独尊,只有武力方能解决一切事情,
“孟起,汝莫要冲动,此乃世之高人,如何能动粗,”若兰心下一怔:孟起却是过于雄烈,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如此下去定然不会有好结果啊,
“哼,也罢,牛鼻子老道在山上快活似神仙,如何管我等生死贵贱,”马超顺手扯了一下路边的一支树枝,一手折断,在手上來回把玩,
“唉,世事难料,我等俗人又如何得知,”若兰幽幽地说道,心内一直在想紫虚上人那两句话:知无缘分难轻入,寒鸦聚啸栖还散,难道说孟起与我无缘,或是道我与吕布缘浅,一个散字真是愁煞人心唷,想到此处若兰禁不住长叹一声,跟在马超的身后缓缓步下山去,
听得若兰一声长叹,马超心内亦泛起一股愁肠,他并不是思虑紫虚道人的那两句话,他现在对紫虚道人的说话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只是他突然想起曹操杀父兄之仇,不知何时能报,当下亦不说话,默默在前开路,
“孟起,怎么了,汝心情不畅么,是听了紫虚道人的说话不开心么,”若兰见到马超不语,反而主动去关心他的心情,
“非也,区区一个老道如何能左右我的心情,唉,我是担忧大仇不能报呀,”马超将手中的小枝望空一扔,心内暗忖:从开始见到若兰到如今短短二十日,若兰仿佛瞬间长大了不少,从一个少女一下子成熟了很多,凡事都懂得为人设想,越來越善解人意了,
马超沒有想到,若兰从小爱刀枪,人又冰雪聪明,性格内有点男子的好动,又是父亲的掌上明珠,一日遭逢大难,哪里能将心理调整得过來,幸遇马超及时关爱,一路又见惯了无情的杀戮,人也在痛苦的边缘徘徊挣扎,思想哪能不急剧成长啊,
零陵城,
旌旗招展,刀枪林立,高顺早引兵來战,零陵太守刘度闻吕军杀至城前,亦引一万员士兵出城列阵,两军相距数十米对垒,
“來将通名,”刘度扬声呼喝过來,
“我乃吕布麾下大将高顺,汝等何不快快下马投降,”高顺立马横枪挺立于阵前,他如今率一万余人前來攻打零陵,心内早已定下攻取城池的决心,不攻下城池誓不回军,
刘度之子刘贤高声回应道:“高顺,莫要猖狂,吕布乃逆命之臣,如今兴这无义之师,定然不会长久,汝若识相,便快快降我,如若不然,定会人头落地死于我境,”
“休要多言,敢來战么,”高顺一纵战马便冲将出阵,一身黑盔黑甲,双目现出无穷战意,向着刘贤扬手呼道,高顺见惯了吕布冲阵杀将,如今心内泛起雄壮之意:今日便是我大展身手之日矣,若不给点苦头刘度看看,他亦不肯降我,
刘贤望望左右,见到大将邢道荣威风凛凛地提着开山大斧立于身旁,心内暗道:我有本州上将邢道荣,能力敌万人,何愁区区一个高顺,
“反贼休得猖狂,我來战汝,”一将策马而出,手中高举一杆亮银枪,刘贤视之,却是管军校尉龙毅,心内暗道:也好,教龙毅试试高顺的虚实,看其武艺如何,
“嗌”战马扬起两只前蹄,高顺用力一扯缰绳,那马便如风般掠向冲杀上前的龙毅,他心内暗道:來得好,看我将其刺下马來,以破敌军之胆,
两股风声在战马的如风飞奔下交汇撞击,“当”的一声巨响,一黑一白两支长枪交击在一起,众军士齐声呐喊而起:“杀呀,”
高顺手中的大铁枪狠狠撞击在亮银枪上,将龙毅的双手震得一阵酥软,龙毅心内大惊,双方交锋一招便知胜负,龙毅心知对方力气比自己大很多,心内便萌退意,双目向阵前的刘度扫去,见到太守双目直盯着自己充满期待之色,又恐遭人耻笑,只得硬着头皮拨转马头挺枪大喝一声“呔,”向着高顺纵马刺來,
“当当当……”高顺展开大枪,枪锋四下闪刺,龙毅的双手感觉被对方的大枪震得发麻,只是四处皆是高顺刺來的枪影,此时想逃却已无法抽身,他心内大悔:哎哟,想不到方才逞能,如今却是走投无路矣,龙毅心下一慌,招数更是破绽百出,只听空中一声呼喝传至耳边:“着,”
“哎哟,”龙毅大叫一声,只觉右胸已经有一支乌黑发亮的枪头插将入來,随着胸口衣甲的猛然爆裂,一股剧痛瞬间传至全身,痛得他急弃了手中枪,双手一执,用力执住高顺刺入自己胸口的长枪,那枪头又长又尖,刚刚刺破衣甲,自己只想令高顺手中的长枪不再刺入,此时他只想保全自己的一条性命,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纵声急呼道:“高将军,高将军,饶命,饶命……”
“啊,”龙毅的双目发出恐慌至极点的神色,因为他见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