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回 战前营曹仁心惊
“杀呀,”四下里杀声震天,曹仁听得哨探來报吕军杀來,急披挂上马,命军士集结,率军奔出营寨,见到敌人漫天遍野地杀将过來,无数火把将四下里闪照的光芒四射,点点火龙之下闪现出无数纵马飞奔而來的身影,他心下惊异:怎么敌军如此多人马从四面八方杀将过來,吕布的大军全部汇集于此地么,
“**营将士听令,随我一齐向前冲杀,不得后退,同敌军一决高下,誓要将敌军尽数歼灭,”曹仁手中长枪向前一伸扬声高呼,
“诺,”**营众军兵听得曹仁下令,个个齐声应诺,挥动手中兵器向前一伸,姿势动态一致,
“冲呀,”曹仁一马当先向前冲将出去,身后是列成数十列的**营军兵,**营的士兵训练有素,各人马术精纯,纵马直望吕军冲杀而去,
“杀呀,”
“曹军杀过來啦,”吕军冲在杀前的士兵齐声鼓噪,挥动刀枪向前直冲,冲杀于最前列的乃是一员鲜卑小将,手挥长锤在马前狂舞,撞上一员曹兵便是当头一锤,打得曹兵倒撞下马,却正是泄归泥,
“啊,”又一员曹兵被泄归泥手中兵器打得脑袋开花,纵下马來,死状惨烈,“嘭嘭嘭,”泄归泥纵马飞奔而上,他马术精湛,力气又大,接连击中数员曹兵,打得他们头破血流倒撞下马,
“贼将休得猖狂,纳下头來,”曹仁眼见如狼似虎般冲杀过來的敌人全是鲜卑装束,个个手执重兵器,不是大斧头便是钉头铁锤,将自己的**营士兵打得连连倒地,曹仁见到最为勇猛的那人便是那个手执长锤的鲜卑小将,急纵马直奔泄归泥冲杀过來,
“呼”的一声,一骑黑马从斜刺里杀入,一个沉重的钉头铁锤从一员鲜卑骑兵的手中舞将过來,曹仁心下一凛,间不容发之际把身体向下猛然一弯,头却转向那员鲜卑兵的方向,长枪疾刺而出,“啵,”的一声响,曹仁手中的长枪已经直穿透敌人的胸膛,刺破厚厚的牛皮护甲,将他刺于马下,惊马无了主人长嘶一声,飞快地踏步而去,消失于漫漫的黑夜之中,
“啊,杀呀,”泄归泥见到手下一员部将瞬间死于曹仁之手,心下痛惜,双目怒张,直向曹仁方向冲杀而上,两将相遇,枪锤相交,在双方战马的狂冲之下发出一声沉重的巨响,
“当当当......”二人各自出尽力气向对方击打过去,泄归泥只觉对手的力气不弱,自己竟然讨不到半点好处,心下暗暗吃惊:这员曹将果然厉害,怪不得方才一招便杀死我的将士,呀呀呸,敌人的招数好生迅猛呀,
战了二、三十合,曹仁越发心急,枪法更为急速,只望迅速结果了眼前的鲜卑小将,他心下也是暗暗奇怪:这员小将年纪轻轻却是力量沉雄,如若不是我经验老到,枪法迅猛,只恐难于抵敌矣,
“破,”曹仁奋为刺杀,手中枪有如毒蛇一般只望泄归泥身体各处扎去,泄归泥难于抵挡,一不小心肩头便中了曹仁一枪,痛得他虚晃一锤回马便跑,
曹仁正要追赶,却听得四下里响起一片锣鼓声:“当当当当......”曹仁抬眼看时,只见四处火光冲天,吕军源源不绝冲杀过來,只听得荒野之地响起急促的进军锣响,吕军之内现出一面“吕”字大旗,旗角之下现出一骑火红色的烈马,烈马之上一人头戴紫金冠,俊脸凝霜,手执一柄令人望之生畏的上古神器方天画戟,身上的百花战袍随劲风上下飘飞,有若神将下凡一般,曹仁心下大惊:吕布...吕布杀來了,我如何能敌吕布神威,吕布呀吕布,曹公曾言吕布非一人能敌,我是战是退,不行,我不能退,我一旦后退,吕布定会顺势而上,曹公岂不危矣,吕布呀吕布,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呀,
曹仁想罢,脸上竟然泛起一丝微微的笑意,双目望着眼前飞奔而來的吕布,手中长枪横持,座下白马立于原地,一副兵來将挡之势,
“将军,我來战吕布,”
“杀呀,”曹仁只听得身后有二将纵马而出,抬眼视之,却是部下两员忠诚的家将,冲在最前面的叫曹原,手执一柄大刀,后面的叫曹用,手执长枪,皆有一些武艺,长期跟从在曹仁身边,如今见到主将曹仁已立定决心迎战吕布,二人心内皆感觉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曹原纵马直出,迎向吕布挥刀便斩,他心知吕布神力惊人,每每一招毙敌,自己只能靠先下手为强了,曹原心下暗道:人道吕布无敌,今日既然要死战了,不若便同吕布拼一拼,也许能杀出一个结果,
“呼”的一声,曹原的大刀向着吕布头顶当头劈下,他见到吕布的脸色有如霜雪一般洁白,俊脸之上双眉紧锁,那道剑眉倒竖而起有若两道黑虫附于其上,
“啊,”曹原未及认真看清楚吕布的相貌便已经惨叫一声,大刀举于吕布头顶却沒有劈下去,却中“咣啷”一声跌于地下,
为何会这样呢,原來吕布的赤兔马快,在曹原疾冲而上时已然一跃而入,方天画戟如风般划向曹原的咽喉,在虎虎风声之下早在曹原劈下大刀之前将他的咽喉割破了,鲜血飞溅而出,曹原颈下一痛,便已沒有知觉了,身体倒纵下马,死于黄沙之内,
曹用挥枪直进,正好跟在曹原的马后,无主惊马长嘶一声被赤兔的神骏所惊,吓得倒退而行,却正正阻住曹用的战马,曹用正想挥枪拍打惊马离开,却听得空中传來一声极强的划空之声,
“呼”的一声响,红缨闪动,一柄方天画戟从空中划向曹用的面门,曹用感觉方天画戟刺过來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來不及呼叫便被吕布手起一戟刺于马下,身体直纵下地,头破血流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