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回 徐晃率军勇断后
顺着呼叫的声音望去,曹洪只见左首处响起战马嘶鸣的声音,旌旗招展之下一员红面大将正挥动手中大刀向自己的骑兵砍杀,大刀每次挥下皆能将骑兵一刀劈于马下,曹洪心头一震:好厉害的关羽呀,人道关云长英勇无比,斩颜良,杀文丑,我如何能敌之,
见到张辽、马超、关羽分成三路大军向自己冲杀过來,曹洪心内已经吓得沒了战意,心道:若然被这三员虎将率军包围在核心,只恐我今日定会血溅沙场矣,如今我军势弱,只能够暂避敌军锋芒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想罢曹洪再不迟疑,拨转马头便向后逃窜,可怜豹骑营的士兵甫一冲杀上前,便陷入无尽的杀伐之中,激烈的战场上,关羽五缕长须飘动,手中青龙偃月刀上下飞动,所到处无不鲜血飞溅;张辽的青龙钩镰刀在空中闪出无尽杀气,直望敌人的身体斩将下去,刀到人亡;马超手中银枪直刺而出,枪无虚发,枪枪夺人性命;曹兵大惊之下只顾向后奔逃,只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天黑黑,野茫茫,曹操挥军杀散张燕、陈宫、臧霸三支军队,急急直望许都而去,大队曹军在荒野列队狂奔,飞奔于马上的曹操心魂不定,只听得耳边尚自传來敌军的喊杀声,他心内暗道:我前、中军皆已杀破敌军合围,如今只得徐晃率军断后,不知曹仁、曹洪的虎豹骑能否敌得住吕布呢,
“唉,”曹操仰天长叹道:“吕布有如虎狼下山,此番大胜,定然來图我许都,只恐天下又将大乱矣,前番有董卓大逆不道,扰乱朝政,如今又逢吕布作乱,唉……”
“丞相,快快前行,只恐吕军收拾残兵又再杀将上來呀,”许褚见到曹操的策马速度放缓,禁不住上前提醒,
“唔,”曹操转脸望着许褚那张忠诚的脸孔,心内暗道:做人何必多忧,我有仲康等等武艺高强的大将替我作战,此乃我之福份也,吕布贼子有勇无谋,何足虑哉,哼,我有战将千员,众多谋士,何忧吕布鼠辈,更何况,我尚有一个筹码,哈哈哈……
“哈哈哈哈……”曹操忽然仰天长笑起來,只笑得声音颤抖,众将官簇拥在曹操周围,听得曹操忽而长叹,忽而长笑,神情阴晴不定,个个心内皆惊:丞相莫不是被吕布所破,精神受到极大的伤害,神智有点混乱呢,
沒有一个人敢出声劝慰,每个人皆知曹操为人疑心极重,每事多虑,此刻正是兵败之时,如若多言,只恐曹操发怒,也许人头都会不保呢,
吕布杀了曹仁立时率军向曹营冲击,方才奔至曹军后营之前,便见到前方火把通明,一大队曹军已然列好阵势,鹿角、檑木、石块全部堆于曹军的阵前,形成一道一字形的障碍,
一面大旗于曹军中间扬开,吕布定眼看时,大旗正中写着一个大大的“徐”字,吕布心下暗道:徐晃,这个家伙又在此处阻住我军追击,真是个难缠的家伙,哼,汝设小许障碍又如何能挡我大军冲击,
方天画戟于吕布的手中高高举起,戟尖直指三百米处徐晃的方向,吕布扬声高呼道:“众军兵,徐晃就在前方,谁人将其擒之,”
“我愿往,”一将应声纵马飞奔而出,吕布视之,却是鲜卑小将泄归泥,吕布心内暗道:泄归泥真是一员勇将呀,每每冲阵皆奋不顾身,此人却是不容有失,不然我如何对得住绣儿呀,
“乌欧…乌欧……”泄归泥身后的鲜卑骑兵一齐随他而动,不是手舞大铁锤,便是铁叉等重型兵器,马蹄的踏地声足以令大地发出颤抖的声音,
想到绣儿,吕布不禁黯然,又担心泄归泥有失,正想挥动手中画戟扬命众军兵向前掩杀过去,
“主公稍住,”吕布听得身后有人高呼,转头视之,却是凤雏,他奇道:“军师何以阻止我,”
“徐晃深通兵法,如今势弱,定然有阴谋诡计,只可静观其变,等待泄归泥杀上去再见机而行,”凤雏抚须轻道,双目死盯着泄归泥飞奔而去的身影,
“杀呀,”泄归泥怒目盯着徐晃头顶那支飘扬的“徐”字大旗,举起手中长锤转头扬声高呼,
“杀呀……”喊杀声不绝,鲜卑骑兵人人兴奋,望着一堆障碍物后面的曹军,有如见到一大堆猎物一般兴奋,每个人都睁着血红的眼睛如同一个个远古怪兽一般扑向自己的捕猎物,
“的踏的踏……”泄归泥一马当先向徐晃直冲而去,一百五十米,一百三十米,目标渐近,泄归泥将身体紧紧伏于马上,从马背上取过盾牌轻轻举于面门之上,手中握紧长锤在马上轻轻摇动,他有长期的征战经验,知道此时敌人可能会发箭射向自己,
只是泄归泥却不知道,世间的一切机会皆可能是一个陷阱,有机会就一定有风险伴随在左右,
“哼哼,”徐晃轻哼两声,策马静立,他的双眼之内泛出一丝喜色,轻轻举起手來,教弓箭手随时准备发箭,
“嚓嗨……”弓箭手于徐晃身后扬起身子,个个拈弓搭箭,神情专注,只等徐晃的手臂向下一挥便向敌军发射,
泄归泥一骑当先越加逼近,一百米、九十米、八十米,泄归泥心内亦有点奇怪:怎么敌人还不向自己发箭,莫非曹军沒有弓箭,沒可能呀,既然曹军在此为曹操断后,绝不会连弓箭也沒有准备呀,何况这个徐晃我早已领教过他的厉害,他是一个深通兵法的将军呀,
“不妥,”凤雏抚须轻道:“曹军果然有诈,”
“是呀,”吕布亦奇道:“怎么还不发箭,”
望着“徐”字大旗清晰在目,徐晃威风凛凛的身影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泄归泥咬紧牙关,心知大战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