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回 马孟起狂暴而起
若兰想罢,纵身便向吕布奔去,从吕布身后环抱住他的腰身,深情地道:“奉先,我不管汝最爱的人是貂蝉,我只知道我的心已经给了汝,汝便是我最最心爱之人,”
吕布的身体一震,他今日接连受到泄归泥、张燕及众将士的误解,心绪本就多烦忧,如今得若兰对自己如此深情,他的心内不禁涌起一股暖意,而且酒气上冲,吕布一转身望着若兰那双明媚的眼睛,眼前人有如天边的仙女一样明艳动人,怎不令人心动,吕布禁不住一把抱住若兰,两人轻轻相拥至坡下,
吕布意乱情迷,又被酒气上涌至脑袋,更加上心内感觉到众将士的不满,抑郁难伸,如今碰上这个有如天仙一般的美女对自己抛出橄榄枝,试问天下又有几个男人能挡得住眼前的诱惑……
凶险已经在吕布意乱情迷之时一步步逼近,人在酒醉的时候最易犯错,特别是心情极为压抑,酒醉上心时,更加不可抗拒的是眼前人乃一美若桃花的女人,天下又有谁能抵挡住这无边的诱惑,人道天下英雄难过美人关,吕布亦一介凡人,又怎么能抵挡如此美女主动投怀送抱,
轻轻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这一步步的凶险來自于马超,马超尽量放轻脚步,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将要跳出胸口的声音,一声声有如战鼓一般敲响,夜色撩人,这夜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夜风轻吹,急促的呼吸声和亲吻的声音听在马超耳朵里面有如一条条毒蛇在撕咬着他的内心,他的心在这一刻开始愤怒得如同一团熊熊烈火一般燃烧而起,马超的手心全是热汗,汗水全然渗透他的后背,马超从來未曾有过如此剧烈的情绪,他忍不住从鼻腔内发出急促喷气声,全身有如触电一般,眼前出现了一幅令他无法忍受的画面:一对男女搂抱于坡下正在缠绵之中,男的头戴紫金冠,夜色中不用细看便知是吕布,女的露出一角白裙,不消说定是若兰矣,
“呀呀呸,”马超暗将银牙咬碎,心头像被一柄铁锤狠狠击碎:哎呀呀,好你一对狗男女,竟然偷偷在此缠绵,若兰呀若兰,汝是被吕布这个狗贼蒙骗过來的么,我为了你宁愿放弃报杀父之仇,你却为何负我,哎呀呀……不对,吕布这厮使诈,若然不是他教我去帐内饮酒,他借机将我灌酒,然后…然后…然后他便去营内将若兰诱骗出來,诱至此地行不轨之事,对了,定是吕布使坏,我若兰乃一正经女子,却被吕布这厮的外表所欺骗,呀呀呸,吕布呀吕布,今日既然是你做初一,我便做十五,将汝一枪刺个透明窟窿……我管汝是天王老子,我曾发过毒誓,如有人敢欺负若兰姑娘我便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呔,”一声怒喝声在坡顶发起,正在坡下二十数米处同若兰缠绵于一起的吕布猛然抬起头來,见到坡顶立着一人,一身银色衣甲,在夜色中挺立着,左手持戟右手持枪,脸上现出一副暴怒的神色,五官已经完全扭曲,脸上肌肉不断抽动,这个人是马超,吕布心下一凛,酒气醒了大半,失声呼道:“孟起……”
“啊……”若兰一惊,双手捉住胸口的衣衫交叠于胸回身看时,也见到马超露出一副以前从來未曾见到过的凶相,那双无比俊美的双目如今透出的是两股愤怒的杀气,吓得若兰身体发了一个哆嗦,也轻声呼道:“是…孟起,”
“嗖,”的一声响,马超左手提着的方天画戟重重地插入土中,马超的双眸现出两道强烈的杀气,沒有说一句话,缓缓提起手中虎头湛金枪微微指向坡下的吕布,
“孟起,汝…汝莫多想…我…我是饮醉了……”吕布心头大急,热血一下子涌上心头,想开口辩解却无从下口,眼看着马超倒竖双眉有如一个金刚怒汉一般一步步缓缓踏下坡來,短短的三四十步距离,马超行得极为缓慢,吕布的心一下子抽紧:哎呀,今日为何发生如此多事情,我…我怎么好像得罪了全世界,天呀,天呀,天何使我致此地步,孟起呀孟起,不是汝才最懂我么…不对,是我侵犯了孟起的女人,是我不对呀…不过,我乃堂堂主公,汝怎么能够对我无礼,
“孟起,汝莫乱來,我…我是汝主公…汝怎么能对我无礼,汝…汝此乃大逆不道……”吕布心头大乱,望着马超一步步走近,竟然手足无措呆在当场,伸手指着马超斜举向自己方向的虎头湛金枪,望着红缨前那支尖利无比的枪头,枪尖在夜色中发着幽幽的寒光,像在发出进攻的信号,
闻吕布之言,马超并沒有停下脚步,只是心头熊熊燃烧而起的火焰有如被浇上了一桶油,心头的怒火更盛了,他沉声怒喝道:“我沒有如此qín_shòu的主公,”
“汝乃好色无耻之徒,”马超双手依旧执紧虎头湛金枪,咬牙切齿地道:“汝假意教我去营内饮酒,趁机将我灌酒,然后……”马超的眼内现出一丝沮丧的神色,续道:“然后,汝就诱骗若兰姑娘出來此处行不轨之事,我今日便要一枪将汝刺死于此地,教汝此生后悔莫及,敢欺我马超的女人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
“啊,”若兰一直不说话看着马超一步步逼近,她见到马超的样子同平时已经完全不同,是一副杀人的样子,心中也暗自害怕,如今听得马超之言,禁不住心头一震:原來他以为是吕布把我诱骗出來行不轨之事,哎,其实是我自己暗中爱慕吕布久矣,方才乃是我主动投怀送抱,希望能一亲我心目中大英雄的雄姿,马超呀马超,我从來都未曾对汝心生爱意,我……
想到此处,若兰坐在地上双手交于胸口扬起对着马超大呼起來:“孟起,汝莫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