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星来啦!”
“快跑!”
各人慌不择路,向寨内跑去。
张辽追得十数米,折回头来直奔城门大叫道:“快快开城门!”
城楼上有一头目模样的军士大声叫道:“张燕使者听令!主公有命,不能放过任何敌军细作入城,现城西有敌人攻城,如你能杀散敌军便放汝入城!”
张辽仰头一望,此处是东门,呀呀呸,竟然要我去西门杀敌,公孙瓒真是欺人太甚呀,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回去不但完成不了任务,还要冲过袁军大寨,现今天色已发白,袁军早有防备,杀不杀得入去还是一个问题呢?我便如何是好?
张辽怒气冲冲,一挟座下马便望袁军而去,手中挟紧青龙钩镰刀心头怒火正盛,心道:我好心好意过来送信,你却诸多刁难,我便一走了事不妥,我张辽做事岂可有头无尾,越是紧急危难之时,越是要冷静沉着,唯有在镇静中才能想出应付事情变化的方法,要沉住气,方能理性地思考解决之道,这才是智者所为,我张辽虽不是智者,但怎么可以如同一介莽夫一般随自己意愿而随意妄为?如果我沉不住气,便不能冷静地判断是与非、对与错,人只有能控制住自己,方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否则便会造成一生憾事!张辽呀张辽,你差点误了大事啦!凤雏、吕布为何指定要我来此报信?就因为我在他们心目中冷静沉着,一定能完成别人不能完成之任务,如果我半途而废他们会如何看待我?我又将如何自处?我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想到此,张辽心下再无一丝抱怨,心情变得平和如水,一舞青龙钩镰刀,心下已对自己信心百倍,就算连杀三门,我张辽又有何惧哉!
好一个张辽,果然是一个智将,在人世间,每一个人都在衡量自己的付出和得到之间的比例,在利益和yu深入人心的乱世,竟然可以保有这样一份赤子之心,懂得不计回报地做好自己所做的事情,懂得付出,冷静地处理争端,平伏自己的内心,真有大将之才啊!
天色已然发白,张辽心中了然,便于马上取下水袋饮水,顺便吃了一点干粮补充体力,因为他知道前面将会是一场恶战!
战马嘶叫、迈开四蹄向南门飞奔,将到南门,前方早摆开一支军队,一支大旗高高飘扬,上书一个大大的“韩”字。一将于阵前纵马飞跃而出,手中枪直往张辽面门刺到。
张辽早有防备,看对方刺来之时已知对手并非强手,心道:我便显出本事给众袁军看看,也好显我张辽之威。想罢待长枪刺到面前,方将头向左一偏,长枪便擦着耳朵刺过去。张辽左手一把捉住长枪枪柄,右手便举青龙钩镰刀照来将当头劈将过去。
风声响处,那将急闪,却被青龙钩镰刀顺势扫下马来,跌在地上赶忙爬起跑回阵内。
张辽也不追赶,只将抢来的手中长枪轻轻抛于地上。
“啊!来将可是张辽?”袁军阵前一将长得高大雄壮,络腮胡子,全身披挂,手舞大刀,高声喝道。
“我正是张辽!汝是何人?”张辽高声应道。
“我乃大将韩猛是也!”那将身体挺直大叫道。吕布曾有一段时间与袁军相交,故此韩猛认得张辽。
张辽看他那自以为是的样子,心道:韩猛乃一介莽夫,就让他骄傲一下。面上便现出笑容拱手道:“韩将军别来无羔,文远这厢有礼了!”
韩猛见到张辽神情恭敬,心头不禁泛起笑意,大刺刺地道:“张辽,汝来此何干?是来助公孙瓒乎?”
“非也,我只传主公话语与公孙瓒,非助他也。”
“如此,为何杀我众多士兵,还斩我副将数员。”
“非我所愿,只是他们欺我一人,想置我于死地。”
“如此便随我去大寨处讲清楚便是!”
“不可,如今公孙瓒着我去西门处见面,我便要去西门,不知将军能否行个方便,袁军之中就数将军最是威猛了,只要将军说句话,便无人敢阻我!”
“哈哈哈,张辽你真是明白我也!”韩猛哈哈大笑道:“随我来,便带你去西门与那公孙老贼见个面便跟我回营缴令,哈哈哈!”
“但烦将军在前带路。”张辽在马上躬身道。
“随我来!”韩猛把大手向前一摆,众军兵立即左右分开让出一条道来。于是韩猛、张辽并排策马而行,一齐向西门走去,身后紧紧跟随着一千袁兵。
此时已是日入时分,沿路皆是袁军士卒,旌旗四处飞扬,过得南门,便是西门。
西门此时已是杀声震天,听得金鼓齐鸣,人马嘶叫。
“快,上呀!”
“捉住此贼,便要将其五马分尸!”
“此贼已杀死我多员大将!”
“莫让他靠近城门!”
张辽远远望去,旌旗招展,刀枪如林,只见到城门外全是袁军。众袁军将士蜂拥而前,众步卒在阵外大声呼叫,阵内正有几员袁军副将与一员蝎交战,那员蝎长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跃马挺枪在阵内左冲右突,却正是在城外与袁军血战那人。
张辽心想:此人好生利害,竟然也从城外闯过袁军大寨杀到此处,看身手也不是弱手。
韩猛早禁不住性子,大喝一声,声如洪钟:“呔,大胆赵云,竟敢独闯我袁军大营,看我取汝狗命!”把座下战马一纵便举刀杀将过去。
张辽心道:哦,原来这人叫赵云,就看看他与韩猛对阵武艺如何。
无一刻,韩猛纵马而前,一招泰山压顶,大刀便照赵云的头顶当头劈下。
赵云其时正战住袁军两员副将,听得身后有将来便暗暗留心,听得身后风声响起,便将马一纵,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