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袄怪人把头一歪,望着眭固,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一字一顿地道:“兄弟,没你的事!我不信我打不服他!我偏偏不一刀劈了你,我慢慢折磨你至死,我要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哈!”
“噢!”高顺又惨叫一声,受了绿袄怪人一下重击。
“好,你够硬气!老子就烧你,就不信你不怕变成烧猪!来人,瑞把来!”绿袄怪人恨恨地喘着粗气,将手向两边喽啰一招。
有一喽啰马上冲上前将一支火把交到绿袄怪人手上。
火把映照着绿袄怪人脸上的伤疤,那条长长的伤疤在一闪一闪的火光下如同一只活了的毒蛇,在不断扭动着它的身体,似随时要飞射而出噬人。
两只浮肿的小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眼前这个满是鲜血的人,火光中更是显得阴险可怖。
火把霍地伸出,直直地贴走顺倒吊着的前胸,火把在山风吹拂下呼呼地烧向高顺的身体。
高顺原本已经被打得头晕眼花,现在被火一烧,前胸感觉一片炙热,胸前的肌肉被烤得滋滋作响,马上传出一股烧焦的味道。更要命的是火把上的松香随着火光一滴一滴滴落到高面的头面上,痛得高顺狂嚎不已。
火光“呼”的一声离开高顺的身体。
许多看着此惨状的喽啰也随着火把移开高顺的身体而松了一下绷紧的神经。
“我再问一次!你服了吗?哈哈哈!”
呼呼火光中,山风劲吹,似为高顺鸣不平,高顺倒着身体用迷蒙的双眼看着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心中激起无限恨意,缓缓道:“老子有命,必取汝头!”
“啊?”绿袄怪人从来都未见过如此硬骨头的人,心中一下子涌起无穷无尽的愤怒,狂呼道:“你这个斩千刀的猪,去死吧!”
话音刚落,一把火把直接向高顺的头上凑近,想把高顺当作一只烤猪烧死。
“呼”的一声,一把飞镖直向绿袄怪人后心飞去。
绿袄怪人听得身后风声劲响把身体向旁边一转,堪堪避过飞镖,火把呼的一声随绿袄怪人而转,并未烧到高顺的头。
“你是何方怪物,半夜三更将黑山搞到乌烟瘴气!”一个神情彪悍的黑瘦汉子从树后走出,身后还跟着一个气宇轩昂神清骨秀之人。
“大哥,你,你怎么在此处?也不跟我说一声?”眭固见到此人,心中一震,于树下朗声道。
“哼,在你心中哪里还有我这个大哥!”来人正是张燕和吕布。
吕布跟在张燕身后,见到高顺被绿袄怪人打得全身是血,已经形同一个血人,心中大急,心道:高顺,你要挺住呀,今晚真是令你受委屈了,很快我就会帮你报此大仇,今晚定要此人血债血偿!
“主公,主公……”倒吊着的高顺见到吕布的身影出现,心中泛起无限的希望,不禁大声叫唤吕布,但声音却是已经软弱无力,在喉头被浓痰和血水堵住了。
张燕和吕布走到圈外站定,张燕轻轻抽出腰间的长刀。
眭固一指吕布,咬牙切齿的道:“吕布,今晚你别想走出我黑山大寨!”
“主公能否走出黑山大寨不是你说了算!”张燕慢条斯理地说道。
眭固身子一震,颤声道:“主公?他是你主公?大哥,上次你带吕布上山,我以为你是故意诈降,不想你竟然真心想投靠此人,你太令我失望了,你……”
“只要你还认我是你大哥,你如今放下武器,我保证无人会为难你,我说到做到。”张燕将长刀垂下轻声道。
“呸,今晚有我无他!”眭固用手一指吕布,恨声道。
吕布看着二人骂架,心中只惦记高顺的安危,伸出手指,一指绿袄怪人呼道:“这个人要死!”
张燕望向绿袄怪人,脸色大变,惊叫道:“咦?你,你不是何曼么?你不是在颖川被曹洪一刀劈了么?”
何曼扔了手中火把,提过自己的铁棒,大呼道:“飞燕,曹洪哪里有本事杀得了我?如今你便是帮吕布还是帮我们?”
原来此人乃截天夜叉何曼,原属黄巾军在汝南、颖川处何仪所部,被曹操率部攻击,当时两阵对圆时,何曼与曹洪相斗,四五十合不分胜负,曹洪诈败而走,何曼赶来,曹洪用拖刀背砍计,转身一踅,砍中何曼,再复一刀,正正劈中何曼,却是从头至胸劈了一刀,那何曼扑地跌倒,曹洪以为何曼已死去,便直冲向何仪,曹军掩杀过去,何仪急急引军败退,却引出许褚出来将何仪活捉了去。
只是不曾想到这个截天夜叉竟然没有死去,只是从此脸上留有一条像长蛇般的伤疤,而且何仪又被曹斩首,更觉无路可去便投九里山隐世而居,苦练武艺,只望有朝一日重出江湖。眭固是其旧交,知其遭遇便暗通书信,于此关头唤其出山。
与何曼一同二人,乃何曼同乡,皆有一身武艺,一个姓言,叫言明,手使一支钢叉,另一个姓方,叫方通,所使武器却是较为独到,是一捆绕在腰间的细钢丝绳,绳头却系着一支飞镖。三人从小便苦练武艺,听得眭固召唤便一同上黑山,想借黑山人多势众共同开创一番功业。
张燕一手持刀,一手指着何曼道;“此事跟任何人无尤,今晚我只留下此人,其余人等便可回营!”
眭固怒道:“大哥!你若一定要保全吕布,今晚你我便是恩断义绝之时,你今晚走不出去的,我再说一次,你帮我,还是帮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