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雏先生?”曹操想起在许都与凤雏相见甚欢,不想凤雏却是暗助吕布,不禁叹息道:“凤雏有鬼神之谋,确非泛泛之辈,诸君皆要小心提防此人,莫中了此人的诡计啊!”
众谋士见到曹操真心赞扬凤雏皆露出不平之色。
一人上前便道:“丞相不必担忧,吕布有勇无谋,手下两个谋臣陈宫、凤雏,以我观之,陈宫性情忠厚而凤雏诡谲,二人性情不合,定会互相排挤,以吕布之智却是难于驾驭。”
众人视之,说话之人乃是郭嘉。
曹操听了微微颔首。郭嘉对大的战局观分析透彻,对时事人物评判敏锐而准确,十胜十败说令曹操奠定了战胜袁绍的信心。
“丞相!”又有一人上前说道。
曹操视之乃是荀攸。
荀攸皱了皱眉头上前道:“只是有一事不妥!”。
“何事?”曹操不解地问道。
“我军攻占冀州前已令人从许昌运粮至黎阳以备我军之需,现今吕布占据邺城,定会攻我黎阳,运粮队便首当其冲恐被其趁机劫我粮草。”荀攸缓缓说道。
“何人押运粮草?”曹操脑袋一晃,侧着身子问道。
“李典!”曹洪上前报道。
“哦!”曹操轻吸一口气,心中舒服了一点:“曼成性情沉稳,义忘私隙,当可负此任,只是吕布英勇无敌,当有人策应方可!”
“末将愿往!”曹洪上前应道。
曹操心下稍安,便道:“汝率5000**前往策应,如若不敌,可退守黎阳。”
曹操又命于禁率五万军前去接应,如不能胜亦要拖住吕布军队,等待曹操大军剿灭袁尚之后再灭吕布。
郊野外一大队打着曹军旗号的队伍正走在大道上,两边的树木簌簌地晃着叶子,已是六月时节,树枝上的树叶抽出目,轻轻地向着曹军招手。
“过了白马,前方便离黎阳不远了!”偏将金保向前一指,对着李典道。
“唔,此批粮草应够我军战胜袁军了!”李典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队伍,满意地道。
“袁家二子不睦,最不解那袁谭竟然投靠丞相,真是恬不知耻呀!”金保手提一把长刀,有点不齿地说道。
“袁谭做事不择手段,我观其行连袁绍也远远不如,此子确为无耻之徒,全不懂廉耻!”李典也淡淡地道。
“怎么丞相连这种人也收?”
“丞相胸襟广阔,非凡人可比。”李典顿了顿,又道:“袁氏兄弟相争,连自己的兄弟都不能相容,又如何能容得下其他人呢,胸襟如此狭窄,必为丞相所破!”
两人正谈间便见到前方有一骑飞奔而至,马上那人见到曹军旗号,急急上前下马道:“报!”
李典急问:“何事急报?”
“李将军,吕布已占邺城,我军已据冀州!”
“哦?”李典听了沉默下来。
偏将金保便问道:“李将军,吕布已据邺城,恐其袭击我军,现今去黎阳还需一日时间,我等当如何是好?”
曹军现今押粮军兵只得五千人,如果吕布引军来袭,却是无法抵挡的。李典心中暗暗想道:本以为夏侯将军固守邺城,我军当无人阻挡,却不想吕布于此时占我邺城,如若依大路而去黎阳,我军多粮草辎重,恐吕布偷袭,还是绕小路往濮阳为妙,尽量避开吕布的攻击。
“传我将令!”李典举起手来大呼道:“众军兵听令!全军改变前进方向,全速向濮阳方向进军,不得有误!”
冀州,曹军中军大帐。
此时众将官已散去,曹操正在帐中沉思,却听得帐外有人声叫道:“报!”
“何事?”
近卫奏道:“袁谭现今于安平、河间等处劫掠,不听我军召令!”
“啊!这个袁谭确是狼子野心,必灭之!”曹操心下一惊,顾左右想唤人,却见不到许褚,不禁奇之,平时许褚总是乖乖的立于帐前,如今跑哪里去了呢?
“丞相!我回来啦!”帐外听到许褚粗重的嗓音响起来。
听见许褚话音中传递着些许不安,曹操只觉最近太多烦事缠身,便信步揭起帐幔走出帐外。
眼前的许褚脸上现出一副愤愤的神情,右手提大刀,左手却是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立于帐外踌躇不前。
“仲康,汝这是为何?”曹操觉得非常奇怪,许褚从来都不会擅自杀人,每次做任何事之前都会向自己讲清楚方才行事,今日为何却杀了一个人,还提头来见?曹操心下一阵疑惑,隐隐有一丝不祥之感。
“噗通”一声,许褚手上的人头却是从他手中滑落下来,跌在地上骨碌碌滚到曹操身前。
“扑通”一声,许褚双膝跪地,高呼道:“丞相,我杀了许攸那个狂生!”
“啊!”曹操面色一变,看到眼前滚动的人头竟然是许攸的人头,他的心底里面颤动了一下,这个是童年的玩伴呀!
“汝,汝……”曹操头有点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站立有点不稳。
“丞相!”许褚跳起疾步上前扶住曹操,关心道:“丞相,你无事吧,仲康有罪,您拒严惩!”
“你呀你!仲康呀仲康,你怎么就杀了许攸呢?他虽然为人狂放,但实是好人一个,怎么也不应就杀死他呀!”曹操表面骂道,心里面却想:此人仗着与我是旧友,总在众人面前奚落于我,今日一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只是有点对不住老朋友了。
“丞相,此狂徒在城外口出狂言,见到我竟然敢道攻占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