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焦触只感觉汗如雨下,见到对面袁尚众军开始发力,齐齐向自己涌来,回头看时,自己部下各人皆面如土色,自相践踏,不禁怒骂起来:“众军兵,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快快拿起手中武器冲呀,只要杀了袁尚便万事大吉,快,杀呀!”
阳光在这一刻斜斜射在焦触的眼睛,令他一下子感觉有些眩目,连忙回身用手挡住视线。
就在回身的一刹那,焦触感到有危险出现了,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在战场上经历过战火的人都会有这种反应。
焦触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因为他看到了一支箭,已经向着自己的面门射来,箭势惊人,容不得他再作任何动作,“嗖”的一声便插入他回身举起手挡住脸的那一只左手。
“啊!”焦触惨叫一声,右手的大刀因为左手的剧痛而急速坠地,忙乱中急用右手抚住左手的痛处,他摸到一支弩箭,一支插穿他左手手腕的弩箭。
可惜的是焦触还是看得不仔细,不是一支箭,是连珠箭!
未及焦触反应,又一支箭从同一个方向射来,射向同一个目标。
这个目标与第一支箭射的目标一丝不差,便是焦触的面门。
这次焦触因为已经把手从脸上放了下来,面门上被一支劲射而来的弩箭插入,整个人吭都来不及吭一声,便被这支箭穿过头颅,从马上跌将下来,扑倒于黄沙之上,惊恐莫明的部下士兵前后践踏,尸首早已不成人形,死于非命!
门旗开处,“吕”字大旗迎风招展,袁尚于远处望到一将雄姿英发,有如神将降世,头顶束发紫金冠,身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手中一把雕花弓连连发射,敌人皆应弦而倒,焦触被两支连珠箭射翻,直坠下马。
张南见到焦触被吕布两箭射死,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纵马便向外逃,只想逃得性命,什么封官进爵皆扔到九宵云外去了。
却不知此时死神已经盯上了张南,这个死神派来的使者不是别人,正是张辽!
乱军中张辽策马横刀,如入无人之境,马后二将叶宽、陶军在两侧为他枪挑刀劈杀开一条血路。
“呼”一把刀从张南脑袋挥到,那是一柄闪着寒气的刀---青龙钩镰刀。
“呐下头来!”张辽一声断喝。
“啊!”张南大叫一声应声跌下马来,项上人头却已被张辽的青龙钩镰刀一刀劈得飞跌出去,鲜血从颈脖处喷涌而出,早已身首异处。
张南手下几员副将涌将上来,皆被张辽一刀一个劈死于阵内,只吓得张南部下众军兵齐声大呼:“好厉害呀!”
“我等愿降!”
“将军请饶命!”
“我愿降,请饶我一命!”张南部下众兵对跪伏于地,将手中武器弃于地上,口中高呼愿降。
张辽将手高高举起,大叫道:“众将士5者免死,如有抵抗者格杀勿论!”
“降者免死,如有抵抗者格杀勿论!”叶宽、陶军等人传下令来,命众人停止战斗。
战场上的曹军似是患有传染症一般,见到张南部下众人投降,焦触的部下见到主将被杀,早已人心惶惶,如今见到张南部下投降,各人均不约而同弃了手中武器,跪伏于地,大呼愿降。
战场上只得马延一支军在与袁军交战,马延部下有一半人皆已举手投降,尚有小部分死忠分子与马延一道厮杀。
马延见到大势已去,率余下人等向斜刺里便逃。
那边厢早有一军杀入,为首一将身体肥壮,手中舞动一把长长的圆月弯刀,刀锋在阳光中闪闪发亮。
此时这把弯刀正在战马的飞奔下悄悄地向马延靠近。
“啊啊啊!”马延身边的军士个个发出惨叫声,如同大森林中遇到巨兽的小动物,众士兵在一把左斩右劈的弯刀下纷纷散开。
马延奔逃中听到众人惨叫,回过头来时便见到一张脸,一张黑肥的脸,脸上挂着一丝笑意,一双圆眼在这张肥脸上眨了一眨
记忆在马延的脑海中就只是到了这里便断了片,因为那把闪着寒光的圆月弯刀已经照着马延的后背狠狠地劈了下去。
战马向前长嘶而去,马背上却是空无一人,它的主人马延已坠落于黄沙之上,身后一个雄伟的身躯骑在战马之上,将手中圆月弯刀舞了一个刀花,勒转马头便回。
这员悍将乃吕布麾下大将臧霸。
马延手下几员偏将惊呼一声纵马杀向臧霸。
“哗,啊啊!”阵内发出几声虎吼。
一柄三尖两刃刀发出划空之声挥向顽抗的数员将,一将首当其冲,被三尖两刃刀从后背刺入,登时死于非命。
余下几人回头看时,却见到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手中那把闪着寒气的三尖两刃刀在空气中发出呼呼风响,端的是气势如虹,却是纪灵杀到。
纪灵、臧霸二人舞动手中刀只几招便将几员偏将打翻于马下,众兵丁一拥而上将他们乱刀劈死。
所有的曹军见到三个主将皆死于非命,且吕布所率之军个个强悍,人人勇猛,不禁全无战意,众人齐声呼道:“饶命呀!”
“小人愿降!”
“吾愿降!”
“愿降!”
“全部人等皆弃了手上武器,如有武器者格杀勿论!”吕军的传令兵发起了声音。
“全部跪下!你!你!”
“趴下,快趴下!”
张辽率人将曹军的战马统统拦下,收拾战场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