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十国帝王>章 三百四十 风卷 黄旗过大岗 北境今起无战事(5)

: 幽州军主力返回辽东之后,经由建安抵达营州。>

君子都、鞑靼部合军围攻契丹西楼,作为临近西楼的州府,仪坤州、饶州驻军,和东边六百里之外的龙化州驻军,都已火速支援西楼,以卫皇都。

初,耶律阿保机用韩延徽之策,以幽州汉制治理契丹,目下因在过渡阶段,契丹国内州府之制与部落制共存。西楼战役打响,驰援西楼的不仅有仪坤州、饶州、龙化州驻军,还有各部落留守军队。

攻打渤海国时,耶律阿保机是倾举国之兵,无论是州府驻军,还是各部落留守人马都不多,这些地方军加入西楼战役,必然使其原本驻防之地守备空虚。只不过国都危急,驰援西楼之任重过一切,凡事皆有取舍,其它却是暂时顾不了了。

君子都、鞑靼部围攻西楼,就如同在草堆里点燃干禾,火势瞬间就将周边地区罩了进去。以西楼为中心,方圆千百里之地,尽是烽火狼烟。而以此为内核,草原各部在大唐传檄号召下兵马齐动,整个北漠草原,都已风起云涌

“日前正州会战,‘交’战双方还只是幽州、渤海联军与契丹军,场面就已经极为浩大,这回西楼会战,敌我势力可是多得数不过来,也亏得是在草原,不然这这么多兵马,仅是如何展开都是个难题。”

李从璟亲率的幽州军前锋已经抵达横河,得到游骑探报的西楼外围契丹军,分出数千骑兵前来阻击,被同样闻讯而来的君子都半路截住,双方此时就在横河北滨野战。

渡过横河,李从璟和随行的莫离、王朴、杜千书等人就在河岸驻足,一边观望不远处的战事,一边指挥大军渡河——杜千书却是经过营州时,李从璟顺带捎上的。

手放在额前,举目观望君子都与契丹骑兵‘激’战,王朴有些感慨的说出上面那些话。

“领兵者从不惧兵多,只会考虑如何将兵用得恰到好处,以求尽展其能,谋得胜利。”李从璟接过话茬,“况且,汇聚于西楼的兵马,未必就真有你期望的那般多。”

王朴点点头,觉得有理,不等他说话,莫离先开口道:“人多心杂。草原诸部齐聚西楼,若是为复仇而来,又肯听我号令,自然是好事,但如若形势变幻,使其为耶律阿保机所用,反击我军,那我等可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李从璟笑了笑,浑不在意,他若没有八-九分的把握,也不会传檄各部。招手让桃夭夭过来,问她:“卢龙各州与云州边军,现在动向如何?”

“大军兵发西楼,各部都已按照既定谋划行动,没有差错。”桃夭夭回答道。

李从璟‘露’出满意之‘色’。幽州军渡过横河之后,就在河岸列阵,来阻击幽州军的契丹骑兵见状已知事不可为,遂引兵退去。君子都没有多作追击,将契丹骑兵赶出一段距离之后,便来与幽州军会师。

遥见郭威、林英、林雄等将策马而来,李从璟拉过杜千书,笑着对他道:“时隔数年,再返草原,可有什么感想?”

杜千书神‘色’微动。

他想起年少时曾十年寒窗,无分寒暑,日夜苦读,一心想要展志报国。

他想起多年前那个噩梦般的夜,契丹贼军闯入村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人间变成地狱。他躲在柴垛里,眼睁睁看着父老乡亲接连惨死。

他想起那年秋风萧瑟,他告别刘细细,毅然孤身入草原。

他想起在契丹的忍辱负重,被鞭笞被辱骂不被当作人看待。他想起那些日子里孤独的月‘色’,锥心的伤痛,强忍的泪水

不远处有梆笛声响起。

杜千书咬紧牙关,他看向李从璟,目光一如当初那样坚毅,他一字一句道:“我说过,有朝一日,我定要带领王师千万,马踏草原,以雪幽云十数年之仇!我做到了!”

李从璟拍拍杜千书的肩膀,“这回带你北上,就是要你亲眼见证,我幽云十年之辱,是如何雪清的!”

杜千书重重点头,“谢军帅!”

郭威、林英、林雄下马大步而来,在李从璟面前一起下拜,“军帅!”

三人面满风霜,都已消瘦不堪,林雄脸上更有一道伤疤从左额延伸到右脸,可以想见他们这数月间的战斗艰难。他们衣甲已经残破,刀口已经卷刃,但‘精’神抖擞,目光里闪动着希望。

随三将而来的君子都将士,许多都带着伤,他们无声望来,看向他们的军帅,一个个将身板‘挺’得笔直。他们神‘色’里带着光荣,昂首‘挺’‘胸’接受他们军帅的检阅,仿佛在说:看吧,军帅,我们没有让你失望,没有坠了百战军的威风。

从在九阳、双通、伊台之间转战,掩护大军主力撤退,到面对两万司近部‘精’锐的围追堵截,再到成功突围,神兵天降于西楼,解救鞑靼部、击退述律平,围攻西楼,迫使耶律阿保机撤军——他们做到了。

看着这些将士,此时李从璟很想大声告诉天下,这支军队,叫君子都!

这里是草原,是横河之滨。

李从璟抬起手,向面前的将士庄严行军礼。

郭威、林英、林雄三将站起身,和君子都齐齐向李从璟行礼。

两军会师,先前各有艰难、各有功勋,相继都已震动天下,相见却无寒暄、无庆贺,亦无痛哭流涕,唯有以军礼相敬。

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们是百战军。

他们曾经百战,日后还有百战。

因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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