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晨姐并排着在沙发上坐下,杯子里倒满了香槟。
“好,咱们正式开始,姐姐今天准备了这些菜,祝贺小诚就要上大学走了。”
跟晨姐碰了杯子,她轻轻地抿了一口,我则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干了。
“傻小子,喝这么快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今天我不管你的,想喝多少都行。”晨姐轻轻地按下了我的杯子。
“晨姐,我要走了,真是舍不得你。”我有些激动。
“又来了,你这嘴可是越来越甜了啊,就怕舍不得的另有其人吧。”晨姐笑着逗我。
“我―――”一下子语塞。
“行了,知道,逗你的。快来尝尝我做的菜,这两个可是我跟云姐学了整整一个中午。”一不小心,晨姐把实话说了出来。
原来这才是她回家的真正原因,心里一阵感动,晨姐对我真是太好了,可我还以为她生气了呢,居然这么想她,真是该死。
侧身看着坐在身旁巧笑嫣然的晨姐,“好姐姐,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看我突然脸色郑重,明白自己不小心露了马脚,晨姐的俏脸一红,“谁对你好了,当自己是块宝呢!”但语气中却是显出了心中的慌乱。
“来,小诚,姐姐再跟你碰一下。”她赶紧举起杯子掩饰心里的不安。
我无言,端起杯子,又再次干了进去。这香槟哪能称得上是酒呀,简直就是糖水嘛。在和晨姐的浅淡轻笑中,不知不觉的一瓶已经被喝光了,当然这其中多数是我的功劳。
我抬头看了看房顶上的灯,觉得一点酒意都没有。天色渐渐晚了,显得客厅里的灯分外明亮。“这哪是酒呀,简直一点滋味也没有。”我有点怀念起啤酒的感觉,惯了后,比这个有味多了。
晨姐笑着看了看我,一语道破我心中所想:“小诚,你的变化挺快的,快变成小酒鬼啦。不过,我这儿可没有啤酒,只有干红,你要不要喝?”
干红,电影、电视里看到老外经常端个玻璃杯子,倒上半杯(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小气),在屋子里晃来晃去,自己还真没喝过,不知道滋味如何,“行,来点吧。”
“你等着,我去拿,今天这酒就放开让你喝了,不过可得给我记着点,出去上学,一个人在外面,可不能这么个喝法。”说完,起身去玻璃柜子里找她保存的干红葡萄酒。晨姐就是晨姐,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提醒我,生怕我会吃亏。
趁她拿酒的空当,觉得顶灯太过刺眼,我站起来把它关掉,顺手打开了沙发边的落地灯。
看晨姐已经把酒瓶拿了出来,我就过去,想帮她把酒打开。可再往前走时,竟然觉得脚下有点软,不会吧,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那香槟多甜呀,脑子里还清醒着呢。
晨姐也觉得大开的顶灯有点不太舒服,看我关上了大灯,只是一怔,却没有说什么。我走过去,说声我来吧,就要接过酒瓶。却一个不小心,握住了晨姐的手。
她的小手入手是那么绵软,晨姐又是微微一怔,笑着拉我的另一只手,把我牵到沙发上坐下,“还是我来吧。”然后推开了我的手:
“小诚,你是不是喝多了,不行别硬撑啊!”还是把干红打了开来,在两个杯子里倒上。
然后一只手握住杯子,轻轻晃动,又凑到鼻子边上,轻轻嗅着酒的甜香。
看着晨姐雪白的手儿抓着杯子里红红的液体,正是美酒如玉,美人如花,堪称相得益彰。
再看到晨姐把杯子拄在腮旁冲我轻笑,看着如花的笑魇,眼神就不由得有些发痴。
“傻小子,发什么愣,尝尝吧。”把酒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我学着晨姐的样子,把酒杯送到嘴边轻轻尝了一口,感觉并不太爽,有种怪怪的味道。入喉也不觉特别辛辣,但当酒液顺着食道慢慢滑下,味道再次涌上来后,却品到了干红这美妙的滋味。
不由得赞了一声:“好!”
晨姐微微一笑,“小诚,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品酒的天才呢!这么快就能领悟到酒里的奥妙。”
我看了看她,没理会她的夸奖,这不太有表扬的意味。又把杯子凑到嘴边呷了一口。
继续与晨姐浅酌轻谈,不经意间,这瓶干红又被喝下去一大块。竟然觉得微微地有些头晕,不知道是哪种酒的功劳,说不定两者兼而有之。这才明白过来香槟为何也会称之为酒,后劲还是蛮大的。
酒意上涌,想起离别在即,心里就泛起了淡淡的离愁。“晨姐,我真的就快要走了。”
这瓶红酒,晨姐却没比我少喝,听到我话里意思,也就添了些伤感。两人再说下去,气氛就不象开始时那么欢快,丝丝的愁绪在我们之间萦绕。
“酒入愁肠愁更愁。”心情变坏了,酒反而就喝得快了。
发觉大半瓶红酒已经被我们喝了下去,晨姐才觉得气氛太过沉重,“小诚,别光谈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说点高兴的,就算你去上大学,也可以经常回来嘛。再说了,合适的时候姐姐还可以去看你呢。”
“那咱们可说定了,你有空一定要经常去看我。”
“行,没问题。”晨姐一口应承,“就怕时间长了,担心我去看你会打扰你。”
我当然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马上给予了还击,“就怕你时间长了,不稀罕去看我了。”
晨姐抬手就在我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说什么呢你!”
谈到轻松的话题,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