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身体完全恢复了再说。”君耀宸一直拿不定主意,以杨蕊翎的个性,搞不好又要闹得满城风雨,对那个脑残妹妹,他无语至极。
“嗯,也好!”宋悦心点点头,拍打果果豆豆的小屁股:“出去吃饭吧,我做了你们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果果豆豆长得壮实,小屁股肉肉的,宋悦心爱不释手,有事没事就喜欢打两下,君耀宸说她变态,吃儿子的豆腐。
宋悦心总是理直气壮的反驳,果果豆豆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不能摸,她还帮他们洗小jī_jī呢!
她这么说了之后君耀宸便厚颜无耻的要她也帮他洗,少不了挨宋悦心一顿揍。
午餐之后宋悦心带着果果豆豆在院子里种月季花,杨珊琼突然提着大包小包东西来了,她记错了宋悦心的预产期,以为还有几天,到门口看到宋悦心的肚子已经平坦如初,惊讶得合不拢嘴。
果果豆豆看到杨珊琼飞奔上去抱住她:“外婆,外婆,你终于来了,我们都很想你,妈妈也想你!”
“外婆也想你们,乖孩子!”杨珊琼拉着果果豆豆快步冲上去,急切的摸宋悦心的肚子:“悦心,你生什么时候生的?”
“有四十天了。”看到许久不见的母亲,宋悦心的眼睛噙着泪花,心里酸酸涩涩,有些高兴,有些难过。
“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我还以为你的预产期还没到。”杨珊琼抓着宋悦心的手,激动的问:“生产还顺利吧,没出意外吧?”
“还好,还好!”宋悦心委屈的说:“我给你打了电话,可是你一直关机。”
杨珊琼拍了拍脑门,自责道:“我换了手机号码,忘记告诉你了,唉呀……真该死!”估投岛圾。
知道母亲并不是故意不接她的电话,宋悦心喜极而泣,抱住杨珊琼哭诉:“妈,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妈也想你,快,去看看孩子,儿子还是女儿?”杨珊琼拉着宋悦心进屋。
“是女儿。”
“女儿贴心,好好好!”杨珊琼的右脚踏进门,愕然见到在客厅看电视的君远平,大惊失色,连忙后退,险些又从台阶上摔下去,还好宋悦心拉着她。
趔趔趄趄的站稳,宋悦心暗骂自己一时大意,忘了老头子也在家。
“妈,你在外面等我,我去把孩子抱出来。”宋悦心拉着失魂落魄的杨珊琼坐下,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杨珊琼呆坐了片刻,知道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这么多年的心结,也该解开了,她蓦地站了起来,呐呐的对宋悦心说:“你在外面等我。”
说完便径直走进屋,去找君远平。
宋悦心焦急的等在外面,她甚至拿出手机,随时准备拨打120。
不过宋悦心低估了杨珊琼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她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杨珊琼低着头,心中翻江倒海,她一步步走得艰难,仿佛走在刀尖上,终于来到沙发前,缓缓抬头,与苍老憔悴的君远平对视。
“亲家母,我一直想得到你的原谅,现在我也没能力补偿你,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当年对杨珊琼的侵犯一直是君远平心头最想赎的罪,此时此刻愧疚得抬不起头。
一瞬间杨珊琼红了眼眶,她幽幽的说:“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儿毁了我一生?”
“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在那个封闭保守的年代,失去贞洁的女人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君远平不知道杨珊琼是怎么挺了过来,但不能想象其中的艰辛,他羞愧难当,不停的重复那三个字。
杨珊琼吸了吸鼻子,隐忍着奔腾的泪花:“说声对不起有什么用,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果果豆豆的爷爷,我恨不得杀了你。”
过去三十年,杨珊琼经常做恶梦,而她噩梦的根源便是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他!
“我也恨自己,被自己亲生儿子害成半身不遂,也算是报应了。”君远平也知道自己年轻时犯了不少的错,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连自己的儿子都恨他入骨,更何况是一个险些被他毁掉一生的女人,他没有一死以谢天下的勇气,只能苟延残喘,活一天算一天。
杨珊琼又哭又笑:“报应,还真是报应,报应得好,报应得还不够!”
“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只求亲家母能原谅我!”
眼泪流得够多了,杨珊琼终于抹去泪水,举起手想打老头子,可是看到形容槁枯,又下不了手,手握成拳,狠狠的收回,她背过身,抽泣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就原谅你!”
放过老头子也是放过自己,杨珊琼不想再被噩梦折磨。
沉默了许久,老头子小心翼翼的问:“悦心不是我的女儿吧?”
在得知杨珊琼就是当年那个女人之后老头子曾经查过宋悦心的生辰,时间上竟然惊人的吻合,吓得他三魂不见了七魄,但后来见杨珊琼没有阻止自己儿子和宋悦心在一起,他才稍稍放了心,应该没那么巧。
“不是!”杨珊琼心口猛的一抽,她踌躇了许久,在老头子松口气的时候才说:“你的女儿另有其人!”
“啊?我的女儿?”老头子震惊得膛目结舌。
杨珊琼深吸口气,故作平静的说:“是,你的女儿,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现在说出来我也就轻松了,随便你认不认她。”
“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