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除了摇头已经沒有其他的动作了.而且他也沒有力气去反驳上官锐的话.挪了挪脚步.一脸伤痛:“如果我早知道.我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早知道.你什么意思.”上官锐怒目相视:“咳血不止.呼吸急促.受了内伤.是你.你居然伤了她.”
一拳挥出.寒冰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个清楚的熊猫眼.可是上官锐并沒有打算放过他.又是一拳打了过去.登时寒冰的一张脸精彩至极.
“够了.”即便是寒冰先有愧疚在先.但是被上官锐的出手暴行也清醒了几分过來:“她本來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杀她是我平生所志.”
“那我就先杀了你.”上官锐咬牙.飞快的欺身上來.他想到段晓雅一个劲吐血的样子就心如刀绞.此刻出手浑然不留情.
“你想杀我.一时三刻也杀不了.但是你再不去救她.即便大罗神仙降世也于事无补了.”寒冰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上官锐对段晓雅超乎寻常的关心太明显了.
上官锐拳头一顿.愤愤的收回.转身不再理会寒冰.來到了软榻前.
段晓雅轻轻咳着.意识已经混沌不清了.胸膛微弱的起伏.随着每一次起伏嘴角都会吐出一缕鲜血.
搭上段晓雅的脉搏.上官锐的眉头越发皱的紧了.
将寒冰赶出去以后.上官锐抱起段晓雅将她的身子翻了过來.身后的长箭已经透肉而入.必须要最先处理.
皇宫里.上官凌天來回走动在大殿中.焦躁的步伐将他整个人的情绪渲染的息怒不定.安知良站在一旁.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冒了出來.
他是一国之君.沒有错.但是他也有许多的无奈.比如赵太妃的旨意.虽然不是他的生身母亲.但是一世养育恩情却不容背弃.
八角楼上眼看着段晓雅随着赵太妃一同去了无秀寺.落日时分不见伊人归來.
虽然这个结局早已经预料到.但是想到和接受完全是两个概念.
第一时间就派出了探子去无秀寺找段晓雅.并且在暗中保护.
安稳紧紧持续了一个夜晚.就传來段晓雅受伤的消息.
隐忍是一个帝王最先需要学习的.涉及段晓雅.上官凌天紧握的拳头很想不顾一切.心中却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叫嚣着让他冷静冷静.另外一个声音又喊着管他呢.去救她.
安知良不愧是久跟在上官凌天身旁的人.手里揣着的浮尘随着身子弯下而垂落:“皇上不必着急.锐王爷的医术可是跟着鬼医学的.若是他救不了那么天下就沒有人能救了.皇上即便去了也沒有什么用.与其如此不如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再等下去朕就疯了.不管了.什么千秋万代.这天下哪里有一成不变的.”上官凌天的眸子里猛然射出一道精光:“更衣.”
“皇上.”安知良大惊.拿着浮尘的手都已经颤悠起來:“十几年隐忍可不能就此前功尽弃啊.”
上官凌天深深呼吸.扶起跪在地上的安知良.语气有些缓慢:“朕等不了.江山与美人之间.即便做一个昏君.为她.此生不悔.”
良久.安知良的耳朵里一直回放着此生不悔这四个字.但是上官凌天的人影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糊涂.糊涂啊.”安知良苦叹一声.跺了跺脚.招呼了几个小太监去准备龙辇.转身就到了寝宫里.上官凌天正在被几个宫女伺候着更衣.
“换了.换了.去取皇上的龙袍.”
上官凌天冷着脸.沉默不语.安知良凑了上來:“皇上.左右都是打草惊蛇.不如就轰动一下吧.这些年了.皇上适当的敲打他们一些.也好让他们安稳一些.”
穿戴好的上官凌天面如表情的说道:“怎么做是他们的事情.只要不触及朕的底线.朕就不会责罚他们.”
淡淡的语调却散发着浓浓的自信.仿佛整个天地都会因为他的一颦一笑而引发震动.
乘着龙辇.浩大的仪仗队伍.周围是禁军侍卫负责保护以及清道的重任.
百姓纷纷涌上街头.跪地山呼着.上官凌天坐在龙辇里享受着万众人的膜拜.
车队在锐王府停下的时候.整个王府都已经被里三圈外三圈紧紧包围了起來.水泄不通.
别说是苍蝇.就是蚊子腿都休想从王府里钻出去.安知良在车队停下的时候就派人去通知了.这会上官锐正领着府内的奴仆跪在王府门口.迎接皇驾到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官凌天强忍着焦躁的心情.从龙辇上迈下.笑容和煦:“皇弟.快快请起.”
扶起上官锐之后.上官凌天伸手在半空中虚虚一扶:“你们也都起來吧.”
一行人直接步入了花厅.上官锐屏退了左右的下人.花厅里也只剩下了兄弟两人以及在一旁侍候的安知良.
“皇兄前來.可是为了蓝羽妹妹.”
“妹妹.”上官凌天苦笑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安知良:“皇弟所言不错.皇妹受了重伤.而且就在这天子脚下.朕闻讯不安.所以特來探望.”
“臣代皇妹谢皇兄厚爱.只是皇妹如今已经敷药.睡着了.却是不方便见皇兄了.”上官锐恭敬的说道.
闻言.上官凌天的一颗心也放了回去.只要段晓雅平安无事.他怎么样都无所谓.摆摆手:“无妨.一切都以皇妹的安危为上.需要什么药材直接去太医院取.”
“是.”上官锐恭敬的答应了下來.
一连三天.上官凌天都沒有回到皇宫.而是就在锐王府直接住了下來.
皇宫里.赵太妃每日派人催了十几次.但是都沒有唤回上官凌天.
上官锐也沒有说什么.任由上官凌天这么住下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