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芽愣住,好半响没反应过来。
“倾倾……你在说什么?什么……时羽不是时燕回的孩子,你——”
络倾倾抬头,满脸的泪水,鼻子也发红,满眼的绝望。
“那一夜,根本就不是时燕回,他为了谈成一笔生意,把我……”
后面的话她怎么能说得出口!
如果不是络倾倾亲口说出来,麦芽根本就不信,这世界上竟然会发生这样荒唐的事。
那个时燕回,杀千刀的!
“该死的,老娘弄死她!”
怒火直冲上脑,麦芽说着就要站起身,络倾倾拉住她,痛苦的摇着头。
“别去,我不想这么丢人。麦芽,我该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好丢人!我不敢跟爸妈说,鲜于……还有时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我好没用,我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爆炸了。我好难受,这里就跟有千万把刀子在捅着我。”
看着自己被倾倾拉住的手腕,麦芽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她真的不懂,时燕回怎么可以对络倾倾这么残忍。
他还是个男人么?如果说情感上两个人不分对错,只有辜负,那么现在这种事,已经超出了一个男人,不,是一个人的道德和法律底线!
真恨不能有一把刀剐了他才能平息怒火!
“倾倾,你振作起来,会没事的,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保守秘密,是呀金辉那个王八蛋,我不会放过她!”
狠狠的说着,麦芽一时间也有点混乱。
她也明白络倾倾的处境有多难堪,家里人不可能说,鲜于那边,也得先瞒着。
“我觉得我要活不下去了,小麦,我觉得自己好脏。可是不管怎么样,时羽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宝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麦芽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开始试图冷静的分析这件事。
“首先得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要告诉我是桑琪那个绿茶婊。”
络倾倾点点头,算是承认。
“我靠,真是她啊!那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就有待考察了。说不准她就是为了恶心你故意这么说的。”
“一开始我也以为她是信口雌黄,但是我仔细回忆过。她说的很有可能,小麦,你知道么,我跟时燕回……六年都过着分居的日子。”
六年,分居?
这回麦芽真是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这哪儿对夫妻嫩这样啊?所以……这个恶心的男人真是!
“我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生产期后发胖,他没有yù_wàng,久而久之,也就自卑起来也不敢提这件事了。而我生时羽的时候,他的种种态度,尤其是我怀孕的时候,他可以的躲避。
当时的我都以为是为了我这个孕妇好,现在才发现,根本就是……他一早预谋好。而我还傻傻的,以为自己很幸福。如果不是桑琪说了这些,我真的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这些事。
而且,时燕回一定以为是我故意拆散他们,对我怀恨在心,所以还以为这样就是报了仇。可事实上呢,我何其无辜。”
络倾倾的脑子也清明了些,渐渐想通这其中说不太通的地方。
从头到尾,其实一场骗局!
引君入瓮而已!只是利用自己这个傻子挽回时家岌岌可危的事业罢了。
“倾倾,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让鲜于知道比较好。毕竟……他把时羽视如己出,知道了这件事还可以让他出出主意,要是这件事某天从时燕回的嘴巴里说出来,那效果可就不一样了。我虽然不敢说多么了解鲜于,但是我了解祁牧野。
他的朋友,至少跟他都是意气相投的,我老公就是这样的男人,鲜于也一定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况且,现在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最受伤的都是你,他心疼你都来不及,一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的。”
话是这样说,可是络倾倾已经自我感觉给鲜于添了太多的麻烦,所以她觉得,不应该什么事都继续麻烦他。
尤其这还是前任的事,要处理也该自己处理的漂漂亮亮的才对。
“鲜于回了韩国,现在韩国那边闹me,我不想让他更担心了。所以……”
两人正说着,鲜于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络倾倾看了一眼手机,吓了一跳。
“不是吧,说曹操,曹操到啊?”
“小麦,你帮我接电话,我现在……”
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要是这个模样接电话,一定会被对方察觉到什么的。
麦芽了然的点了点头。
“喂?”
将络倾倾的电话拿过来按了接听键。
鲜于政听到陌生女音先愣了下,然后嘴角微扬。
“祁太太这是什么时候回的港城啊?”
“呦,鲜于大少好听力啊,一下子就听出来是我了是吧。刚到呢,和我闺蜜络倾倾小姐在做spa,她现在上脸不能说话,有什么我代为转达啊。”
说着,按下了免提。
鲜于政爽朗的笑声也被络倾倾听到。
本来已经控制好情绪的络倾倾,一听到鲜于政的声音,眼泪又止不住了。
一双手捂住嘴巴,生怕出了什么动静让鲜于政听出什么来。
而麦芽看着她,只能用眼安慰一下她。
本以为自己和祁牧野就已经够惨了,没想到,络倾倾的经历简直就是一部狗血剧。
“好好照顾我们家倾倾,她最近胃口不太好,别吃太油腻呢,嗯,你既然去了就多陪陪她啊,最近她工作压力也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