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前脚一走,霍亿霖就联系了景莲。脸上尽是阴鹜,显然是对他将麦芽牵扯进来这件事很不满。
“我说过,你怎么折腾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已经牵扯到麦芽,这件事,怎么算?”
景莲来来回回的走着,走廊里偶尔会有走过的办案刑警。
眯着眼,狠狠的吸了口烟。
“杀母之仇,不得不报。”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仿佛有千斤之重。霍亿霖狠狠吸了一口气,沉吟了半响。
“你我各自立场,我的立场就是小麦,谁敢让我女儿不舒服,我就让谁生不如死。景莲,我欠你一条命,命可以随时给你,但是!我绝无可能因为这条命就撤了我的底线。”
景莲微微扬唇,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这样写话会从霍亿霖的嘴里说出来一样。
将手里的烟蒂狠狠的捻息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瞧着渐渐消散的烟,景莲淡淡开口。
“我也早就说过,你已经还了那条命,之后的事,你我各自立场。”
说完,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霍亿霖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景莲……跟自己的个性还真是有些相似。
所有人看见的都是他疯狂无情的一面,可是,谁又知道这背后的事多让人唏嘘心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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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声在走廊里显得很清晰,祁牧雅坐在等候室里,一直在哭。知道门被人推开,她脑子来不及发出指令,身体已经条件反射的站起。
可看到走进来的人是景莲的时候,眼神里分明有一丝憎恨。
悻悻然的坐下,转过身子,不想面对他。
“我知道事实往往都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但是,怎么办,真相是不该被掩盖的。”
祁牧雅猛的抬头,一双眸子含着眼泪,瞪着他。
“你少惺惺作态,无非就是想要看见我们这副模样罢了,你一直按着没告发不就是想要得到什么么,再说,那些东西都是假的,都是你伪造的,我妈绝对不可能那么对青姨,她绝对不可能的!”
瞧她像是一头发了狂的狮子一般,景莲忍不住笑了。
对,就是要这样狰狞的样子,让他们也尝尝自己受过的苦,流过的泪,体会一下什么叫绝望,什么叫伤痛。
自己过的这么寂寥在呢么可能看着他们过得好呢?人的本性啊就是不能看别人好的。
“可能或者不可能有警察去管,去验证。若真的要问起来,我还真想要知道知道,沈碧青到底跟你母亲什么仇什么怨,肯让你母亲这么花心思去毒害他。
我妈身体一直不好,有肝病,一直吃一些药来调理,可就是因为沈碧青,她那些所谓的春茶,不,说催命符。杀人凶手就是杀人凶手,说什么都没用。”
他语气很轻,可是却能轻易的挑起人的愤怒。祁牧雅一把拽住他的西服前襟,尖声咆哮着。
“你胡说,你胡说!我妈不会的,她不会害青姨的,她不会的!”
冷眼看着眼前发了疯似的祁牧雅,景莲冷笑一声。
“不会?你母亲更龌龊的事都干的出来,当年,要不是她做的好事,你以为,你还能姓祁么?”
祁牧雅愣了下,景莲将她的手掰开,轻轻一推,她便是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
“什么意思,你说的都是——”
“就是当年,你那善良的母亲为了一己之私,将我妈写给你爸所有的信都誊写了一遍变成自己的,整整三年,让你爸以为写信的人都是你妈。那个年代,一封信,代表什么,三年又代表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说白了就是这些年,韩梅她都在鸠占鹊巢而已。
你有什么可炫耀的?你有什么可装腔作势的?不然你以为祁正刚为什么跟你妈离婚?就是因为知道枕边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听着景莲的话,祁牧雅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愣愣的摇着头,只能一个劲儿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看着她仿佛受到很大打击的样子,景莲轻轻的整理了下被她抓皱的西服。
“不信,你大可以问问她,亲口问,看她怎么说。不然你也可以问你父亲。”
“不,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妈不会那样做的,她跟青姨情同姐妹,她们——”
“情同姐妹?屁!情同姐妹就是抢了姐妹的心爱之人?情同姐妹就是给她下慢毒毒死她吗?还真是好一个情同姐妹啊!祁牧雅,我告诉你,你们祁家都要为我母亲的死付出代价。别觉得自己无辜,谁让你们是她的儿女呢。母亲的债,儿女来还,天经地义啊。”
靠在椅背上,软的像是一滩泥一样,祁牧雅红肿着眼,怎么都不信景莲所说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等证据确凿之后,你可以好好尽尽孝心,听说监狱里可不比家里,吃的不好,睡的不哈,还要干活儿,哦,对了,梅姨的腰一向不太好,所以你得多多叮嘱她啊。”
此刻,这些话极尽讽刺,祁牧雅紧紧的握着拳头,眼泪簌簌的落着,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反驳什么。
但是,不管事实真相如何,那个人,始终都是自己的母亲。
“景莲,我妈为人如何,我比你清楚的多,她不会无缘无故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真相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样还有待商榷,退一万步讲,即便是真的,又如何,她始终都是我的母亲,这个事实不能有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