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景莲眯起眸子,直觉她在跟自己撒谎,扫视了一周,眼尖的看到垃圾桶里有沾着血的纱布。
“那垃圾桶里的纱布是什么?”
那中长度,显然和宁愿的手术刀口特别的吻合。
女大夫也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人,一下子就有些慌。
“你见过她是不是?快说,她在哪儿!”
景莲这么一凶,那女大夫连忙说了出来。宁愿的情况,还有她发着高烧有多严重之类的。
越听景莲的脸色就越不好。她已经都病成那个样子还是要逃走,自己之前到底是有多混账让她这么抗拒。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种焦急的神色,最后变成悲痛和懊悔,女大夫心想,应该是和那姑娘有这非同一般的关系才是。
“那姑娘看着可挺可怜的,我让她去医院,她死活都不去,我给她换纱布的时候,那刀口都流脓了,唉,我倒是给了她一些药还有拆线的工具,大概是上午9点多的时候走的。哪个方向我也不知道。”
看着这些人虽然不知道什么身份,可是感觉就不是很好惹啊。
景莲从诊所出来的时候,让所有人分成几队去找,他靠在车框上无力的喘气。
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陌生又难过。
他不懂,真的不懂。
宁愿就算冒着生命危险也不想在自己身边是么?
深呼吸之后,转身开门上了车。
顺着可以追寻的蛛丝马迹寻找。
可有时候,就是这样事与愿违。
……
“从这里可以想办法坐船去缅境,你放心,我已经都找好人了。只是要在货仓里带着,不然的话,容易被人查到。”
颂恩的话已经很明显,就是要两个人偷渡了。
宁愿感觉自己的身子好了些,这个退烧针还是有效果的。
“这个船到那边要多长时间?”
“一天一夜差不多。我已经告诉那边的人接应了,我现在就怕你的身子支撑不了。”
现在这种情况,在货仓里,她身上还带着伤呢,要真是有什么问题,途中根本没办法。能撑到缅境倒也好办了,如果支撑不到的话,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没关系的,我可以的。放心吧,师兄,我一定可以的。”
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颂恩叹了口气。她啊,就是这么逞强。幸好身体的底子还可以,不然的话这么折腾哪儿能受得了呢。
“好,那我这就去找那个负责的人带咱们上船。”
宁愿留下等着颂恩的消息。
很快,他就带着一个男人回来,那男人一说话也是缅语,所以沟通起来不费事。
三个人趁着搬货的时候上了船,货仓里都是集装箱,是要出口的棉被,从最中间空出两个人的位置,准备了水,吃的以及电筒等临时用具,当然,也留出了可以出行地方,一旦发生什么紧急的事,也可以趁机逃走之类的。
“你们放心,我们这艘船已经有人罩着,不会发生什么问题的。”
“谢谢你了。”
“谢什么,有钱当然要赚了。”
那人拿着一叠钞票高高兴兴的离开,显然是很满意这酬劳的。
颂恩看着宁愿靠在一旁的棉被上,打开了一瓶水。
“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平安到达的。那边的人也会接应我们,我现在的主顾人很不错。我说过你的情况,那个女主人对你很有兴趣,希望你可以当她的保镖。只是那里比不上大城市而已。”
“能活着就行,什么大城市小城市。能离我呆的那个城市的人远远地,就好。再说缅境我也不是没去过。有什么怕的。”
宁愿接过水,喝了一大口。
景莲现在应该已经疯了似的找她吧,不过,不是因为担心,是因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