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第三根烟抽完摁灭,屋内的呜咽声才缓缓的停歇。君烈站直了身子,这才拿出钥匙开门。
一进门,便看见那个一点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小女人,倚在沙发上睡了过去。那裸露在外面的脚腕似乎肿的更厉害了……
脚步不自觉的放轻了,君烈摸不清自己此时是个什么复杂的心绪,但是他知道活了三十二岁,他还从没有这么小心翼翼过。
瞧着她明显哭过的痕迹,小脸上还是泪痕斑斑。锋眉紧紧的蹙起,胸腔内一股怒气弥漫。君烈狠盯着周末而看了一会,最终的无奈的吐了一口气。
缓缓的蹲下身,将周末而红肿的脚腕抬起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将他买来的药酒打开倒了一点在掌心,尽量轻柔涂抹在她红肿的脚腕上,慢慢的舒缓的揉动。他的动作极其的温柔,他的神色极其的认真。
“嗯?疼……”
沙发上原本已经睡去的周末而猛的皱眉,从口中溢出这样一声无助轻吟声。声音很浅,很柔,又有些细,有些脆,像是个易碎的娃娃。
君烈抬眸看了一眼并没有完全醒来的周末而,动作又轻了几分,柔了几分。
待将这一切做完,君烈起身,进去卫生间将手洗净,然后随意的拿了一个毛巾放水潮湿拿到客厅给小女人将脸上的泪痕擦了擦之后,这俯身将小女人从沙发上抱起上了二楼——她的卧室。
周末而的卧室,依旧是简约为主,但是唯一不同于一楼的是,二楼的墙壁贴了大朵大朵绽放的黑色玫瑰的壁纸。
她的床是一米五的,一个人睡觉绰绰有余。床边又一个简单的衣服架,上面摆满了她常穿的衣服!
君烈将周末而轻柔的放下,又给她盖上薄被,调好了空调的温度,又检查一下阳台和窗户之后才关灯离去!
当一声关门声响过之后,屋内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卧室床头的墙壁上,夜灯散发出微弱的温暖的光芒。氤氲在周末而的脸上……
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闪动,吸了吸鼻子,眼角再一次湿润起来,泪水再一次汹涌。只是这与刚才的呜咽不同,这一次是来自这个臭男人给予她的微末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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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而特别怕疼。
所以早起的时候便打电话去了招待所找宋红帮忙请假,却不知道为何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于是,便万分无奈的给大波所长去了电话,结果被好一通的撺掇之后,大波所长直接撂下狠话,就是疼死也得去招待所交检查。
好一阵无奈之后,周末而苦逼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个出了门。路上又万分肉疼的看着的车上面的计价器不停的跳动。她在心底将沐轻波骂了个千百遍方才解恨……
到了招待所,周末而小心的照顾着自己的受伤的脚腕,意外的见到了宋红,见到她的气色有些不好,便问道,“你怎么了?气色这么差?”
不曾想,宋红看到她,面上不自然的闪过一抹尴尬的心虚,眼底划过一抹莫名的艳羡和嫉恨,然后有些讪讪的道:“没事,昨晚值班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