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这次,换乐彤被他弄糊涂了。
“杨晟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托付,就掏心掏肺地对一个人。”
这么说来,纪叡似乎真的挺了解杨晟的。
乐彤心想,你既然这么懂,干嘛还问,非要把我把那些让你难堪的话说出来才甘心吗?
“是吗?我对他不算了解,只以为他对我好是因为教授的托付,原来不是吗?”
乐彤揣着明白装糊涂,对着纪叡无辜地眨巴了几下眼。
她那卷长的睫毛在夕照下无辜地扇动着,侧头看着她的纪叡,心脏随着她眼睛眨动的频率而重重地撞击着胸膛。
那扇动的睫毛,似是一把魔力刷,带着神奇的魔力和电流,而他的心及身体,被这魔力刷瞬间电得酥麻难耐。
这女人,是不知道她自己有多大魅力吗?看来,除非她不想,不然,只需眨眨眼,轻易就能把男人的魂勾走!
纪叡抿抿唇屏佐吸,好不容易才把心绪平复下来。
把神思强扯回来的纪叡,依旧盯着她。“你真是这样想?”
“是啊,不然,还有别的原因吗?”乐彤是立了心要把糊涂装到底了。
纪叡一眨不眨地瞅着她,“可能吧!”
突然之间,他一点也不想让乐彤知道杨晟的好。
他知道,乐彤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杨晟为什么对她好。
但要他在乐彤面前称赞杨晟,现时的他,表示做不到!
“对了,你家准备怎样装修?我认识一个设计师,特别擅长效型的家居装修,要不要让他来看看?”
不愿为他人作嫁衣的纪叡,立即换了个话题。
他虽然在感情事上很迟钝,却也看得出来,乐彤在他的问题上,一直在打太极。
也对,她本来就没多喜欢自己,甚至是讨厌自己。可自己还强迫她与自己朝夕相处,她除了耍太极,确实不能做什么。
毕竟,他又成了她的上司,闹得太难看,只会让大家都不好过。
而且,宝宝作为彼此共同的儿子,必然也不愿看到父母(虽然这两人毫无关系)闹什么矛盾,若真闹起来,最难过的那个人,必然是宝宝!
提起屋子的事,乐彤眼睛一亮,可转眼,却迅速黯了下去。
“还是……先不要吧!”
屋子的首付是十万,基本已经把她的积蓄全部用完,即使回纪氏上班有不错的薪酬,但减除接下来每月的供房按揭,还有自己和宝宝每月的开支,估计所剩无几了。
“为什么先不要,担心装修费用?”
乐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表示默认。
“这样吧,你与公司原本签的是两年合约,现在只剩下几个月,你去人事部续五年约,然后去财务部预支一年的薪酬,在接下来的五年合同期内均月扣除,可以吗?”
纪叡这个提议,让乐彤的眼眸重新亮了起来。
预支薪水这种事,在纪氏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对公司稍有贡献的员工,都可以提前预支薪水,只不过,预支一年薪水的,估计不多。
但即使不多,纪叡也不算是为她开了先例,所以,她差点马上就点了头。
而让她犹豫的那丁点因素,是五年的合约期。
当然,如果纪叡跟她不是这种奇怪的关系,而只是单纯的上司,她会很乐意在纪氏这样的大公司工作,别说五年,即使说是签十年二十年,她也不会犹豫。
只是,她和纪叡现在这样……
她低着头慢慢地踱着,内心,正在上演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唉,小心!”
随着纪叡的一声惊呼,乐彤的手臂被抓住,身体随即被一股拉力扯进了宽厚的怀里。
乐彤惊慌地抬起头,对上纪叡深邃的眼眸,那抹漂亮得让人沉迷的幽绿中,竟带着一丝调侃。
“想什么呢?差点掉坑里了!”
乐彤低头看看几步开外的人行道上,确实,有个几十厘米大小的坑,坑四周明明用细红线拦了起来,她却只顾着想事,完全没留意到这个深坑。
乐彤糗得不行,轻轻咳了两声,“没想什么……”
话说了一半,倏地觉得有炽热的温度烫贴在她的前腰。
低头一看,男人大大的手掌,十分自然地贴敷在她的小肚上。
乐彤的脸,轰地一下从耳根红至脸颊。
她试图直起身,离开他的怀抱,但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一手抓住她的手臂,一手扶着她的前腰,这个姿势,十分自然地把她牢牢锁在他的怀抱之内。
“纪总……”乐彤嗫嗫地开口。
“嗯?!”
乐彤垂着脸,不怎么敢看他,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因为,从脸到颈子,都热得发烫。
“可以放开我吗?好多人看着呢……”
其实,她这时心里像有一百头小鹿在乱撞,乱得要命,哪里有时间去留意有没人在看?!
纪叡却没有如她所愿,只垂下眼细细地打量着她。
她也垂着眼,因而,她眼里的表情他看不清楚,但她的鼻尖和脸颊,都红得通透发亮,仿是煮熟了的虾子。
一个人会脸红,代表她很紧张,还有,应该是害羞?
想到这两个可能性,纪叡的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谁会看?大家都急着下班回家吃饭。”
古板严肃的男人,即使恶作剧,语气听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冷硬。
可听在乐彤耳里,却分明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和笑意。
他的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