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宝宝眨巴着眼睛,显然,并不太相信纪叡的话。。
“当然是真的,宝宝的爹地妈咪,都是超级无敌的哦!宝宝只要乖乖养好身体,开开心心地上学就行了!”
纪叡又想起刚才乐彤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对他和乐彤来说,彼此是并肩拼搏的亲密伙伴兼亲密爱人。
对宝宝来说,他和乐彤,则是牵手筑成的温暖港湾。他们会共同面对一切风雨,只为,让宝宝在这个温暖港湾里开心快乐地茁壮成长。
这些想法,纪叡不认为宝宝会懂,毕竟,他还太小。
宝宝咬着‘唇’思考了好一会,抬手勾着纪叡的脖子,踮起脚尖在纪叡的脸上亲了一口。
“宝宝知道了,宝宝会养好身体,等宝宝长大了,就可以让爹地妈咪享福了!”
可宝宝,却意外地听懂了,虽然,他的懂,仅是在他所能理解的范围内的懂,但纪叡话里的‘精’粹,他确实全都接受到了。
以前,纪叡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情感异常冷漠的人。
可现在听到宝宝这番话,他的眼角渐渐有了些‘潮’意。他甚至,隐约生了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感。
这一刻,纪叡不得不承认,宝宝把乐彤身上的阳光和暖意遗传得十分彻底,母子俩人,总是有办法,随便一句话,便把他心里的冰块融化掉。
他以前,是个流动的冰窟,走到哪,气场都是冷冽‘阴’森的多。
而在一这年间,他心底的冰块,不知不觉已经被母子二人散发的暖意融化得七七八八。
难怪,越来越多人对他说,他现在变得不一样了。
坐要轮椅上的纪老爷子,一直默默地听着看着,到后来,他竟跟纪叡一样,渐渐红了眼眶。
以前,他总觉得乐彤配不上自己的儿子,但刚才,有那么一刹那,他却觉得,在某些方面,是自己的儿子配不上乐彤。
宝宝是他一手一脚养大的,幸伙在他眼皮底下,表面看起来可爱乖巧得不得了,但无论幸伙如何在他面前装傻充楞、扮乖卖萌,却掩饰不了幸伙身上带着的暴戾本‘性’和自‘私’。
可自从幸伙病了一场之后,他身上隐藏那些恶劣品‘性’,正从他身体里一点点地剥离,当然,他可以认为是大病一场让宝宝转了‘性’子。
但事实却一次又一次地证明,宝宝不是因为病情而转了‘性’子,而是因为他心底缺失的那个大‘洞’,因乐彤的出现而得到了填充。
从乐彤身上,他享受到了他这个年纪该享受的母爱,而他身上那些暴戾的因子渐渐被温暖的爱意磨平侵蚀。
而这种变化,不仅在宝宝身上体现出来,在纪叡身上,亦是同样明显。
自己这个儿子的‘性’子有多冷,没有谁比他这个当爹的清楚。
曾经,他以为这就是大儿子的本‘性’,一生,都改不了了。
而因为这种冷酷的本‘性’,他和大儿子,恐怕这一生都再难有和睦相处的可能‘性’。
他知道大儿子恨他,所以,他受了伤,原本只求大儿子来看自己一眼。
但大儿子却在病‘床’前守了他几晚,虽然,期间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但这已经足够让他震惊,也让他开始反省。
不知何时开始,面对这个强悍得不像话的大儿子,他会些微的怯意。
大概,是因为自己实在做了太多对不起大儿子的事。颇有自知之明的他,没敢奢望大儿子会对他和颜悦‘色’。
可刚才,大儿子给自己端茶递点心的举动,却温柔体贴得让他心慌,这份幸福,虚幻得恍若梦境般不真实。
喝下灵芝茶的那一刻,他甚至想,就算,儿子递给他的这杯是毒‘药’,他也死而无憾了。
而大儿子这些暖心的改变,他不得不承认,是因为乐彤。
大儿子三十一岁了,之前,看任何‘女’人,眼神都是冷冰的,全无温度的。
但大儿子对着乐彤,却笑得毫无保留,和她一起走着,或是小心地牵着她或是不自觉地扶着她的腰,似是,生怕她一不小心会跌倒一样。
而乐彤看着大儿子的眼神,却是多变的。有时,是崇拜;有时,是欣赏;甚至,有时还带些宠溺,就像看宝宝时的眼神差不多。
作为一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男人,居然,还能有机会被人宠着纵着,这种幸福,对许多男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却又遥不可及!
“阿叡,今晚就住这吧,晚饭让厨师煮,让乐彤休息多一会。”
纪老爷子快七十岁了,经历过太多的勾心斗角之后,现在,渐渐开始向往起简单的家庭生活来。
他这几天心心念念想要吃乐彤包的饺子,这下,听到儿子和孙子的对话,便不好意思再任‘性’了。
纪叡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问宝宝,“宝宝你想在这过夜吗?”
纪叡的的想法是,如果幸伙愿意留下,便让他留下来陪纪老爷子,他和乐彤吃完晚饭再离开。
“妈咪留,宝宝就留。”
宝宝自从那晚自个在大宅里留宿了一晚之后,再也不愿意单独留下来,原因,自然是因为他不愿离开乐彤。
这爷俩都是唯乐彤最大的品‘性’,换了以前,纪老爷子准会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直骂乐彤狐狸‘精’。但现在,纪老爷子对乐彤已彻底改观,也不好勉强父子二人,“嗯,那等你妈咪醒了之后再决定吧。”
纪老爷子推了推轮椅,朝纪叡这边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