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噩噩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秋婉清有知觉的时候,已经不知是早上几点钟了。
许是昨晚上没有睡好,秋婉清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揉一揉脑袋,让它稍微的能好受一些。
不想,在一抽手之下,让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好像没有了知觉,已是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惊愕的转脸去看,却只看到一颗毛茸茸的头颅。
秋婉清的第一反映便是:这是什么东西?
秋婉清的第二反映却是:好像是某个人的脑袋?
秋婉清的第三反映就是:脑袋?某个人?
“哇呀!!!”
张开大嘴,任由那能吓死人的尖叫,从她的口中发出。
而那某颗头颅,也在第一时间因为惊吓而突然的抬了起来。
露出了它的真实面目——一张娇柔的仿若那最美丽的昙花般的脸。
他,张着惊恐的大眼,颤抖着水润的双唇:“怎...怎么...怎么了?”
秋婉清张了张嘴,看着这样秀色餐的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你...你昨晚居然将我的手臂当枕头枕了?
还是说:你...你居然睡着睡着睡到了我的怀里?
要么她就直接来一场大哭,以示自己的清白又被人给毁了?(注意那个又字...)
好吧,她又忘了。
他是华南国的男子,就是上了他,也是他吃了亏,而不是自己被占了便宜。
“我...我看到了一只好大的蜘蛛!”秋婉清一眨眼,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话说,自从她来到这古代,好像经常拿谎话当饭吃吧?
好吧,她的出现本来就是个谎言...
不想,那风情闻言,竟是“扑哧”一笑。
“你怕蜘蛛?”
猛点头,这倒不是假的。
她从小最怕的,就是那有着老长老长的腿的蜘蛛了。
她只要一看到那东西迈着长长的腿,在那蜘蛛网上,或者在那灰白的水泥墙上,爬啊爬啊爬的,她那全身的鸡皮疙瘩,就立马爆起来了。
飞快的跑开,她甚至恨不得能直接扒了衣服抖上几下,生怕那东西会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跑到她的身上。
那种恐惧到了极点的感觉,有时候她都会忍不住的怀疑,是不是小的时候,她被蜘蛛咬过,或者看到了什么关于蜘蛛的恐怖事情。
不然怎么会这么的怕它?她甚至连咬人的毒蜈蚣都不怕,却单单只对蜘蛛有着深深的恐惧,这不是很奇怪么?
不过,小时候的事情,她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所以,这种猜疑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这女人居然会怕蜘蛛?”风情继续笑着。
展开难得的笑颜,虽然是嘲笑,但的确是非常的漂亮...
叹了口气,秋婉清的表情有些无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天不怕地不怕,却单单只怕那东西。”
风情闻言,渐渐的收起了笑容,脸上的表情,似叹息也似感概。
“人若是都一样的话,那就不是人了...”
许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的语气,倒让秋婉清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被人给撸到御草阁的?”
看他的容貌和气质,便不像是普通家庭里的人。
容貌是天生命定的,但那孤傲的气质,却不是那么容易就学来的。
这若不是富贵家庭里才能养出来的,那就奇了怪了!
“三个月前,我和母亲去皇都那有名的金禅寺中上香,却不想,那山脚下竟早已藏有盗贼,就等着我们一行人的来到。”
风情幽幽的回忆道,语气里,说不上是悲是痛,一如他平常般的淡漠。
“那贼寇的头首看到了我的面貌,竟不再一味的要钱,而是将目标转向了我...”
“母亲和几个护卫的拼死保护,也不过只是让我和她们分散了开来,我一刻不敢停的向着母亲给我指的方向跑着,带着对母亲的担忧和无助,我终于还是因体力不支而昏倒在路边。”
“索性,我逃脱了,从那些丧尽天良的贼寇手里...”
“但是,当我醒来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地方时,我才知道,我竟然被上山砍柴的樵夫给卖进了小倌馆里。”
说到这里时,风情的嘴角忍不住的扬了扬。
然而,秋婉清却发现,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根本没有一丝的笑意。
若非要说有,那也只能说,它只是一抹自嘲...
“不过我还是要开心,因为那两个樵夫都是男人,而且也没有同性的嗜好。”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秋婉清却明白了。
因为都是男人,所以无法毁了他的清白。
因为没有同性的嗜好,所以他还能保有他洁净的身子。
因此,他庆幸,他开心...
秋婉清看着这样的他,心里的那丝她一直都没有在意的感觉,突然开始不停的成长成长再成长。
伸出手,轻轻的拥住了他。
一点一点的加深了这个怀抱,秋婉清轻柔而充满怜惜的说:“乖...只要有我在,你绝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你,护你一辈子的平安...”
此时此刻,没有人发现,秋婉清的这一句承诺,是有多么的不妥。
这关于一辈子的承诺,便是一辈子的守护与责任。
在不知道他是否有婚约时,秋婉清许下这样的承诺,意义便是将要娶他为夫,爱他一生...
风情窝在她的怀里,闭着眼睛,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