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秋婉清一觉醒来,人已经在前往华南帝都的路上了,而距离目的地,也不过只剩下半天的时间。
睁开眼睛的她,首先看见的,便是那正在摇晃着的车厢,手不自觉的抚摸上肚子,尽管她的肚子还未隆起,但她还是能感应到,那小小的生命,此刻正安然的呆在她的肚子里。
“放心,宝宝很健康。”突然而至的声音扬起,带着他一贯的柔和语调。
秋婉清转过眼,正看到苏洛泽笑盈盈的望着自己,她当即飞身扑了过去,上下打量着他,在他的羞涩中,她差点喜极而泣:“没事了么?你没事了么?”
苏洛泽点点头,眼中有着新生的喜悦,他试探性的伸出手,终是将秋婉清牢牢的抱入怀中,埋首于她的颈项,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汲取着属于她的气息:“婉儿,能再这样抱着你,真好...”
秋婉清的双眸湿润,她紧紧回抱着他,吸了吸鼻子,她的心里,直到现在仍然有着后怕:“以后不许再干傻事了知不知道?”
苏洛泽脸上扬着满足的笑容,闻言,他却缓缓的摇头:“有你便有我,曾经,我可以在怨恨你中若行尸般活着,而如今,我再也不想去过那没有你的日子,在尝过幸福滋味的我,该如何再去体味那曾经的折磨?况且,爱你护你,是我这一生必须要走的路,如若你不准,那你要我拿什么去做在这世上活着的唯一精神支柱?”
愣愣的感受着他话语中的认真和坚定,心灵,仿佛被什么击中般,让她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只能独自在心中一遍遍体会着,他带给她的感动。
苏洛泽,东方晓,华东的司徒剑南,还有那个带着赤金色面具叫焰的男子,她到底何德何能,能得这几位优秀的男子如此的青睐?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秋婉清从苏洛泽的怀中猛的直起了身子,出口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慌乱:“小苏苏,你知道那个叫焰的男子现在怎么样了么?”
“你说的是那个面上带着赤金色面具的男子吗?”苏洛泽微皱着眉,疑惑的问道。
“对,就是他,你知道他怎么样了么?”
看着她眼中明显的慌乱,苏洛泽只觉得心里酸酸的难受:“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在这里了...”
闻言,秋婉清心中的担忧更甚,再也顾不上其他,她转身就要往马车外跑,却在刚转过身便停了下来。
回过头,正看见苏洛泽眼中极力隐忍着的伤痕,当看见她回头,他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难看的笑容。
回过身,在他的期待中,秋婉清踮起脚尖,凑上他细致的肌肤,将红唇轻轻却富满情意的贴上他的颊边。
“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苏洛泽的眼里含着喜悦,再也不见刚才的隐痛,甚至秋婉清已经转身走出了车厢,他依然若失了魂般抚摸上被亲的右颊,笑容傻傻的。
随着车帘被秋婉清大力的掀开,刺眼的阳光也瞬间射进她的眼中,让她有着片刻的失焦。
待适应了这璀璨的阳光,她半眯着眼,迫不及待的寻找着那抹赤金色的面具,然而不想,她却傻傻的发现,她急切寻找的人,就背对着自己坐在马车的座位上,为她稳稳的赶着马车。
而此刻,他正微侧着头,笑望着她。
秋婉清当即脸红了,为这个只不过才见过两次面的男子。
“在找我?”充满磁性的声音,轻柔的响起,虽是问句但从他的嘴里说出,不知怎的就变成了笃定。
秋婉清大方的点头,强装镇定的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脸上带着仍降不不去的高温。
而原本的担心和急切,当看到完好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的他时,瞬间若一阵烟般消失无踪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坐在一起,不时的驱赶一下马儿,使马车的轮盘在路上不停的转动着,谁都没有开口说什么,仿佛都在享受,这种安静无声的氛围。
很奇怪呢,她只要一面对他,就总会有种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
“你...没事?”不知道过了多久,秋婉清还是忍不住问道。
焰的嘴角始终挂着难得的微笑,仿佛心情真的很好,闻言,他扫了眼秋婉清,正看到她眼中含着的浓浓不安,他伸出大掌,爱怜的揉上她的小脑袋:“别担心,我很好。”
“真的很好么?”秋婉清不信,若是顺着当初的事态继续发展,那么现在的他,应该已经由一个绝顶高手沦为一个普通的甚至随便任何一人,都能打倒他的人了。
原本深厚的功力一夜间消失的一干二净,这样,还能说自己很好么?
那么,对于他来说,还能有什么,算得上是不好的?
鼻头有些酸,秋婉清低着头,任由他的大手落在自己的头上始终不愿收回,良久,她动作轻柔的握上头顶上的那只大手,缓缓的拉扯着到自己的眼前,她认真的看着他的掌心,他的掌心,不似东方晓那般养尊处优下的精致,也不像苏洛泽经常摆弄药草翻阅书籍所沾染的秀,他的掌心反而是粗糙且厚重的,然而,那泛黄的薄茧虽粗糙并不好看,但它们,却是他武功的证明,也是他努力多年来就像勋章一样的存在。
而如今,这些历史还在,他却是再也感受不到曾经的恢宏。
秋婉清温柔的抚上他的掌心,在他的轻颤中,她用手指细细的摩挲着,那动作说不出的小心而虔诚。
“焰,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秋婉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