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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亲密,让秋婉清浑身不自在,却又不好意思抽回,便只能僵硬着身子,低垂着眼掩饰住所有情绪。( ..
“喜欢它吗?”女人柔柔的出声问着她,脸上柔和的神情,半点看不出一国之主该有的不怒自威。
喜欢?喜欢什么?没头没尾的,秋婉清有点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仿佛看出她眼的疑惑,女人笑眯眯的拍了拍身下的凤床:“喜欢这张床吗?”
秋婉清明白了过来,这床这么漂亮,她当然很喜欢,于是,她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那我就送予你吧。”女人说着,脸上的笑意越加的浓了。
送予她?好好的送一张床给她做什么?再说即使送给她她又搬不走,这床这么大,谁有本事将它整个抬走?蛋疼啊?
秋婉清正在腹诽着,却见女人虚弱的想要自凤床上坐起身子。
见她连起个床都格外的费力,秋婉清忍不住伸出手,搂上她纤细的双肩,小心的扶着她下了床,便见她转过的眼里带着欣慰的笑意,秋婉清的脸登时红了。
她不知道这女人突然起身想要做什么,却也不愿开口问她,就只能跟着她走,一直走到她御用的案几边,扶着她轻轻的坐下后,秋婉清这才收回手。
女人坐下之后,并没有顾忌身旁的秋婉清,或者说,她本就是故意想要让她看清她的某些帝王隐秘。
只见她当着秋婉清的面,大方的摸向她御用案几上的砚台,在她诧异的眼轻轻的向右转动了几下。
随即,便自案几的旁边,突然弹出了一个小小的暗格。
那暗格藏着的并不是别的,正是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然而,那道圣旨却并不似东方晓当初册封秋婉清为皇后时的那种圣旨,除了背面的图案不同之外,看起来要更庄重华丽些。
女人将那道圣旨平摊在自己的面前,喘息着拿过一旁的毛笔,坚定的落下。
秋婉清好奇的伸头看去,只见那圣旨上龙飞凤舞一笔一划的写着:朕大限将至,一生唯有身后这万里山河放心不下,朕之十一皇女凤婉儿,德兼备,良善宽厚,相信定能造福这黎民苍生,故传位于她,希望其能好生管理这万里江山,另,太女凤耀失德失仪,恶毒狭隘,逐废去太女身份,贬黜皇城,此生不得踏入一步,违者,杀无赦!
倒吸了口气,秋婉清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直到女人已将圣旨拟好,仍反应不过来。
看她那傻样,女人忍不住轻笑出声,一边笑一边咳嗽着:“咳咳...难...难道是高...高兴坏了?”
秋婉清自圣旨上收回眼,内心的情绪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从出现到现在,她连一个字都不愿跟她说,或许她也早已看出自己的冷淡,却就这么轻松的将大好的锦绣山河托付给了她,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仿佛早已有这个打算,难道,真如司徒剑南和凤耀所说,她曾将自己宠在心尖上了么?
其实女人早已收到消息,知道秋婉清已经失去曾经所有的记忆,除了有些难过之外,她倒是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新的生活新的开始,不管怎样,她身上流的始终是她的血,即使失了忆也不过是忘掉过去罢了。
女人被秋婉清扶着重新躺上了床,许是怕下一刻便再也看不见她,她的手始终牢牢的握着她的,反反复复的望着她的脸,神色有着不忍和追忆。
“你长得太像你的父妃,全身上下或许就只有这眉眼间的神情是遗传自我,除此之外,跟你父妃一模一样。”说到此,女人的嘴角边一直挂着笑意,那是慈爱和对自己已长大的孩子的骄傲。
“我父妃叫什么名字?”秋婉清终是忍不住问道。
听秋婉清终于开口了,女人眼的喜意是怎么也收不住的。
“你终于肯说话了。”她欣慰的说。
被那双喜悦的眼给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秋婉清轻咳了两声,呐呐的道:“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女人缓缓的抬手,在秋婉清的首肯下,她以指腹,轻柔的划过她的眉眼,划过她的鼻梁,划过她的红唇,纤手恋恋不舍的留恋在她的脸颊上,好在秋婉清现在并没有再感到不自在,仍由她的手温柔的抚在自己的脸上。
“你的父妃叫兰皙,是我的兰妃,兰皙殿就是我为他造的,那里面有很多他的画像,我时常会去那里坐坐。”
秋婉清点点头,她会去那里看看的,看看她这一世的父亲,到底会有多么的优秀。
“孩子,这些年在外受苦了吧?”女人说着,眼有着止不住的心疼。
秋婉清的内心一暖,她摇摇头,笑着回道:“还好,还能受得住。”
女人点点头,神情间越发的无力了:“吃得苦苦方为人上人,只有经历过旁人无法经历的,尝到别人尝不了的,你才会懂得人生之道,从而磨练到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秋婉清始终微笑着,虽然没有应声,却也算是在心暗暗的记下了她的教导。
“你自小便是我最疼爱的孩子,兴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会遭到老九那般的怨恨,也怪母皇,没有保护好你,不然,也不会让你流落在外,找不到回家的路。”女人说着,眼有自责的泪水在打转。
秋婉清的心也开始揪起,她到底是一个心软的人,一百多年不曾感受到的亲情,如今突然尝到,除了最初的不适应一直到现在的习惯,她甚至开始不舍她的离开。
“我没事,在外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