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任何计划,更不知道林可心被林可盈关在什么地方,然而只要苏沫一现身,林可盈必定会明白她此次前来林府的目的,想要救出林可心只怕就会更难。
苏沫凝神屏气,把林府二字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到左看了一遍,最后深深吐了一口气,“径随我进去,冷月暂且不要现身,倘若我们遇到什么意外,只能靠你营救。”
歌径对苏沫的计划表示赞同,“倘若我们中了计,你大可报官,林府虽然是渭城的首富,但你曝出公主再此,我想渭城的县令定会出手相助。”
银色面具下的那双眸子思忖了一番,最后点点头,只说了四个字,“万事小心!”
“恩!”苏沫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她把‘林府’二字看了许久,方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身着灰色衣服的仆人,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岁左右,看到苏沫时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苏沫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是你们家秀的朋友,前来吊唁你家老爷!”
仆人见苏沫和歌径二人,俊男俏女不像是什么坏人,突然又从门里凑出来一个脑袋,“秀尚在休息中,二位若是不介意的话,随我去大厅等候!”
苏沫浅笑,“如此也好!”
“请!”
在仆人的带领下,苏沫和歌径到了大厅,林府不比一般的府邸,一进门便是一面假山,绕过假山是一面湖,府邸堪比江南风光,设计得巧妙无比。
大厅,一面是门,另一面则是窗,偌大的窗户没有关,时而有风拂来。
“你们家秀一向几点起床?”苏沫往凳子上一座,迫不及待的问道。
仆人为苏沫和歌径倒上一杯热茶,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近日秀比平日里贪床了些,约莫午膳时间才会醒来。”
“是吗?”苏沫装作不经意的随口一问,“最近秀除了贪床可还有其他什么反常?”
仆人颇为惊讶的看着苏沫,“不知姑娘指的是?”
这仆人似不愿意说,苏沫只好拐弯抹角一笑,“我的意思是林老爷去世,不知道可盈一人是否承受得住如此沉重的打击?”
仆人道:“不瞒姑娘,林府还有一个失散多年的二秀,老爷子也算是完成了最大的心愿,临终前见到了二秀的最后一面。”
苏沫故作惊喜的站起了身,“哦?不知这二秀身在何处?可否一见?”
仆人惊慌道:“万万不可,姑娘你可莫要在秀面前提起,否则我小命不保。”
苏沫震惊了,心中暗暗思量到,莫非林可盈现在杀戮成性?
歌径似不愿相信,“林秀一向温柔大方,对人有礼,做事果断,又岂会如此凶残?”
仆人往四周看了看,似乎不太敢说,苏沫看出了他的心思,承诺道:“你放心,我是可盈的朋友,此次前来是为了林老爷,另外安慰一下可盈,你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或许我能帮到她。”
仆人犹豫了许久,才道:“不知为何,自老爷子去世之后,大秀性情大变,不仅不认识府中的人,更是连什么都变了,尤其是对二秀……”
“对二秀怎么了?”苏沫追问道:“你说二秀是失散多年找到,可盈对她应该百般的好才对。”
仆人立即摇头否定,“按理来说,是应该这样,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哦?”苏沫柔声说道:“你且说来听听,是怎么个不同?”
“以前大秀温柔大方,对我们下人更是好到无话可说,她虽为女子,可在生意上却是一把好手,老爷经常称赞她做事果断,有头脑,目光长远,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手。老爷去世当晚,大秀因为伤心过度晕倒在灵堂上,翌日醒来性情大变,脾气极其火爆,对待二秀的态度更是翻天覆地。”
歌径浅酌了小口茶,“你且细说!”
仆人摸了摸脑袋,“大秀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但她又的的确确是大秀,总之很奇怪,但奇怪之处又说不上来,或许是老爷去世给她带来的打击,还请二位开导开导,让大秀早日恢复正常。”
歌径越听越来了兴趣,苏沫却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事情的严重性几乎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右手摸着耳朵,一脸深思。
歌径道:“你家秀喜好可有发生变化?她喜欢吃的东西,或是一些喜欢做的事情。”
仆人道:“大秀近日极少进食,每日凌晨方才入睡,日上三竿时则起!”
“她那么晚睡,都做些什么?”歌径半眯着眸子,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不知道,大秀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让人靠近,但偶尔会听到她的大笑,有时候听起来像是在哭,是哭是笑很不好分辨清楚。”
歌径叹道:“莫非是患了失心疯?”
仆人惊道:“失心疯?不可能,不可能,大秀除了晚上会在房间里大笑之外,跟我们说话时一切正常。”
“失心疯只是由于过度哀伤所致,但并非时时刻刻都会发作,或许她患上的便是这有人时正常,无人时便会发病的失心疯也说不定。”
苏沫开了口,“可让大夫瞧过?”
仆人立马就摇摇头,“秀的性格倔强,她若是不愿意的事情,谁也强求不得。”
苏沫摸了摸耳朵,“这就有些难办了。”她突然放下手,“不过你们只管放心,无论多难办的事情,我们都会尽我们最大努力去做,尽可能的帮助可盈恢复正常。只是,你说的这二秀,不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