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的脑子里时而浮现一些在农庄时的场景,林爷爷和蔼的笑容,还有林可心大骂的声音。时而也会一片空白,很多事情,还有很多人,明明认识,但她就是想不起来。
北玄缺的手搭在苏沫的肩膀上,“你想知道冷月的下落吗?”
苏沫激动之下站了起来,迫切问道:“他在哪里?”
北玄缺的眸子把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扫了一遍,突然冷冷的笑了“他就在你的身后!”
苏沫一个机灵猛地一个转头,但在她身后站着的是北玄缺,而不是冷月。
“你骗我?”苏沫有些生气。
“我没有骗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派很多人守在这里吗?因为有冷月一人守在这里就够了,那些人就算有一百个,一千个,都抵不上一个冷月!”
北玄缺对冷月的高度赞扬,让苏沫心中浮现出小小的得意。可北玄缺话里的意思难道是冷月就在凤栖宫里?
“冷月!冷月!”苏沫对着空荡荡的大殿一通乱吼,忽然,她猛地捂住了心口位置,柳眉打成一个结,身子蜷缩在一起直直倒下去,好在北玄缺手疾接住了她。
“来人,请御医!快请御医!”北玄缺急了,有些语无伦次,他也对着房间一声大吼,“冷月,出来吧!别躲在后面遮遮藏藏的,我不会杀你!”
北玄缺一语毕,从屏风后走出一抹黑衣,他手里拿着一把剑,银色面具下的那双眸子没有呆滞无神,好似木偶一般没有灵性。
苏沫瞪大了眸子,向冷月伸出手,但因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拧住了一样,让她无法呼吸,脑海里不停闪现初见歌径时的画面。
“径……径……”苏沫嘴里呢喃着歌径的名字倒在了北玄缺的怀里。
冷月冷冷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北玄缺着急的把苏沫抱上床榻,看着苏沫一脸痛苦的表情,而他的脸上平静得如死海一般,没有一点波澜起伏。
北玄缺把冷月看了看,似乎也发现了哪里不太对劲,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启禀皇上,天师和国师求见!”
“他们来这里作甚?”北玄缺眸子一扫,“让他们进来吧!”
“是!”宫退了出去,萧夏和龚牧立马就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萧夏和龚牧同时行礼,看到床榻上的苏沫一脸痛苦,萧夏惊讶道:“皇后怎么了?”
“国师若是会治病,就为皇后看看吧!”
北玄缺语气里并没有命令二字,却让人抗拒不得。
萧夏和龚牧同时走上前去,萧夏的目光从冷月身上扫过,也发现了隐隐之中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她抬了抬苏沫的眼皮,握住了苏沫的手,柔声问道:“皇后哪里不舒服?”
苏沫闭着眼,嘴里不停呢喃着“径,径……”
龚牧径!”
萧夏道:“和他有什么关系?”
龚牧的手搭在苏沫的手腕上,闭上眼,他脸色变化飞快,萧夏在一旁看着不敢出声。
忽然,龚牧猛地睁开眼,萧夏急忙问道:“怎么了?”
“歌径,是歌径!”
“歌径怎么了?”萧夏和北玄缺同时问道。
北玄缺走上前,“你一口一句歌径,皇后的餐歌径有什么关系?”
龚牧并不忌讳北玄缺的皇帝身份,说起话来丝毫不避讳。
“歌径出事了,皇后能感应到,所以才会这样!”
北玄缺脸色微变,质问萧夏,“你说过皇后是朕的贵人,可以为朕解除血咒,难道全都是你胡编乱造的假话?”
萧夏深深吸了一口气,“臣所言句句属实,皇后的确就是皇上的贵人,可皇上并没有真正得到皇后,至今为止,皇上都不曾与皇后圆房不是吗?”
北玄缺脸色微变,他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希望强行占有苏沫,而让苏沫一辈子记恨。
萧夏又道:“皇后中了毒,不能受刺激,否则只会……”
北玄缺打断了萧夏的话,“为何那****不说?也不曾在信上提起?皇后所中何毒?为何没有给她解毒?”
北玄缺一连多个为什么,把萧夏问得一愣一愣的。
龚牧忍不住为萧夏打抱不平,“那日皇上突然出现,我们二人始料未及,能给皇后解毒的人还在赶去千叶岛的路上,皇上却已将皇后救走。本想着北国无奇不有,皇后的毒定然能解,所以才没有阻止。”
北玄缺面色如冰,龚牧抬着头与他对视,眸子里并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意。
御医在这时候赶来,北玄缺喝道:“还不快过来为皇后看病?”
御医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对北玄缺微微行了礼,放下药箱就为苏沫把起脉来,许久之后,御医皱着眉头,一脸迷茫。
北玄缺问,“你可知皇后是什么病?”
御医如履薄冰不敢乱说,但又不得不回答,“回,回皇上,微臣无能,没有看出皇后的铲为何!”
“废话!”北玄缺动怒,“滚!”
萧夏道:“皇上不必动怒,皇后中了离人香,而这离人香又是世间罕有之物,他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北玄缺眸子一凛,“你的意思是他给皇后下的毒?”
萧夏点点头,“没错,是他,不仅如此,他还给歌径喝下了离人香,甚至是他!”
萧夏的目光转向了冷月,她绕着冷月转了一圈,轻声问道:“你可认得我?”
冷月就像木桩子一样站得笔直,目光呆滞无神,全然没有一丝反应。
北玄缺有些震惊,“离人香究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