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明媚如初,天空湛蓝,唯有几朵白云漂浮其上,枝头早有翠鸟鸣叫,声音悦耳无比,阳光穿过雕花窗棂轻巧的洒落进来,泄了一室暖意。
床榻上,俊朗男子和貌美女子发丝平铺交织在一起,紧扣的手指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女子睡颜恬淡,似乎再做着一个美梦,嘴角甜甜的勾起。
身旁的男人早已经醒来,平日在宫中事务繁多,每天他最多只能睡两个时辰,所以早已经习惯了,以手衬头,他歪着脑袋看着睡得正安稳的九卿。
许是注意到他的视线,睡梦中的女子渐渐醒来,如同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片刻之后睁开了双眼,初醒的九卿脑中还有些混沌,似乎还没有明白自己这是到了哪里。
懵懵的她抬眸敲对上那一双醉人的眸子,向来他的眼眸之中是深邃幽森,一眼绝对看不出喜怒,他很善于将自己真实情绪隐藏起来,但是此时她所看到的敲是一双毫不遮掩的眸子。
他就那么爱怜的看着她,黑眸仿若一汪春水想要将她融化了一般,向来紧抿的薄唇在这一刻勾起,仿佛枝头的桃花般美好。
就那么鬼使神差的,她映上了男人的唇,夙千隐只觉得浑身打了个激灵,自己魂魄都差点被勾走了,唇上是她柔软的红唇。
九卿这个举动就像是天雷勾动了地火,虽然只是她浅浅的一吻,本想碰触后便离开,可这时男人的呼吸明显变得浓重,哪里还舍得她离开,他顺手一带,将她纤腰带入怀中,另外的手托着她的脑袋,由她的浅碰渐渐变成了深吮。
两人本来就只穿着一层薄薄的xiè_yī,如此紧紧相拥,都感受到了从彼此身上传来了的热意,九卿身上的香味越发变得浓郁,香甜之气围绕着两人。
他的吻从一开始的温柔逐渐变得狂烈,仿佛是将心中那压抑了许久的感情全部都在此刻爆发,现在这里没有旁人,没有眼线,也无需做戏。
他的身子真真切切的叫嚣着要了她,九卿两手不知道何时攀附上了他的脖颈,随着他越发炽热的吻口中溢出一声声浅吟。
屋室之中温度越发升高,他艰难的从她唇上移开,嗓音略带嘶哑:“阿九,我……想要你,可以么……”
声音带着浓浓的磁性,就好像是夜中的妖魔带着致命的魅惑,九卿几乎要被他眸中的深情所卷入,身子缓缓靠近他的耳畔,“好。”
一个好字无疑是彻底将两人欲念之火点燃,他更加用力的拥着她,唇再一次铺天盖地而来,身下的炽热急需要寻找一个出口。
然而他却怕伤了她,而是一步一步而来,随着他细碎的吻滑过她优美的脖颈,她的呼吸声越发变得紊乱……
“娘娘,你醒了么?”秋禾大大咧咧的冲了进来,身后是想拉没有拉住的浣月。
刚刚打开门,便看见幔帐之中隐隐约约有着两人相拥的画面,秋禾脸色一变,随手就操起了一旁的鸡毛掸子,口中还直嚷着:“你个登徒子,竟敢欺负我家娘娘,看我不……”
“秋禾,不要……”浣月脸都吓白了,连忙追了上去。
平时秋禾的战斗力只能为零,但是一遇到和九卿有关的事情,顿时爆发力增加了不知道多少倍,浣月这一拉还没有拉住,她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眼中带着浓浓的怒意而去。
抄起鸡毛掸子,重重将那幔帐一扯,手臂高高举起,“看我不……皇……皇上……”她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浣月这才走到她身旁,忙将秋禾手中的鸡毛掸子夺下,看着床上的两人还衣冠不整的搂抱在一起,九卿脸色微红,衣衫凌乱,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到两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这秋禾晚不进去早不进去,偏偏在如此关键时候进来,这下可是惨了,
夙千隐满脸铁青,周身笼罩着一团黑云,“你……”他咬牙切齿的准备说话。
浣月忙一把将吓得六神无主的秋禾扯到地上跪着,“皇上恕罪,秋禾只是担心娘娘而已,而且她昨日睡得早,并不知晓皇上驾到,因此才犯了糊涂,还请皇上念在她服侍娘娘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
“算了,千隐,她也是无心的。”九卿淡淡几个字就将他的怒气抚平,夙千隐也没有再追究,只是被秋禾这么一闹,两人也没有了兴致。
“起吧……”
“嗯。”两人相视一笑,浣月这才松了口气,为两人呈上今日出行穿的衣衫。
见那托盘中盛放着一件碧水白衫裙子,眉头不由一皱,“阿九,朕记得你最爱的是红色。”
九卿微微一笑:“今时今地,身份也不比的当初,若仍旧像往日那般招摇,只怕会引来不少麻烦,所以便捡了些素色衣衫穿,起初还有些不习惯,久了倒也喜欢了。”
夙千隐一愣,心中明白她这话中其实是为了自己着想,她本就是无欲无求的女子,更不会为了争宠做出什么事,她越发的缄默,实际上不正是为了自己着想,不希望再给自己带来负担。
这样时时刻刻为他着想的女子,让他怎么能不爱?
“素色也好,红色也罢,朕爱的始终只是你罢了。”他轻言细语,语意之中尽是柔情。
九卿淡淡一笑,刹那芳华,两人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在一起的美好日子,梳洗完毕,“来,朕为你描眉。”他在铜镜前朝着她招手。
她淡笑着坐下,两人相对而坐,一黑一白,皆是容貌俊朗秀美,他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支眉笔,轻柔的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