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处,夙千隐不知道为何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远处那一抹红色和白色,男人脸上带着一只白狐面具,女子则是蝴蝶形状的面具,面具之上绘制着漂亮的凤翎图腾。
“主子,你在看什么?”林子夜见突然停下来的夙千隐,不由得问道。
“我只是觉得那个红衣女子同阿九有些相像。”夙千隐紧紧盯着远处的那抹红色。
“主子,我看定是你太想念娘娘了,娘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况且那女子身旁有位男人,两人应该是夫妻才是,你看那女子的衣袖和衣襟处和那男人的衣衫都绣着同样的玉兰花。”林子夜观察的入微,再说以九卿对夙千隐的心思来说她又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同另外一个男人这么亲昵?
“也是,阿九怎会如此,走吧。”夙千隐收回了视线。
九卿仿佛感觉到了一道熟悉的视线,她转过头朝着夙千隐方才所站立的位置看去,那里人来人往,并没有什么异样。
“怎么了?”云青歪着头看她。
“没事,走吧。”九卿摇摇头,定然是自己多想了,那人如今应该在皇宫才是,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夙千隐方才离开不远,便得到一直在追寻九卿下落暗卫的消息,“主子,我们一直从双溪城追查到玉峰镇,方才在暗中听到四人的谈论,属下觉得那四人口中所谈论的人十分像娘娘。”
“那几人在哪?”夙千隐眼睛一亮,自从九卿从暗卫手中逃走以后便再没有了她的下落,拒知道她要去天山,但是早就派遣到天山的人却没有人看到九卿,他别无他法,心中担心九卿是不是在途中遇上了麻烦被耽误了。
而且在这一路回天玄的路上他都布了暗哨,都没有看到九卿的身影,以自己对九卿的了解,那么她一定会去天山的,按理来说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去天山,只有一个理由,她定然是被什么事情所牵绊了,尤其是她本来伤势就未曾痊愈,如今还孤身在外,自然会让自己担心的。
然而自己来寻找的这几日九卿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完全没有一点消息,如今听到有关她的下落,哪怕就只有一点点希望,他的心中也有了期待。
“回主子,那几人已经被属下所截。”
“好,马上带我前去。”
一间屋子中,四人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了一起,向来一般都是他们劫人,想不到今日却有了相同的待遇,这叫几人情何以堪。
“唔唔唔……”
“嗯嗯嗯嗯……”每个人嘴里都被塞进了破布条,就算发声也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哐当一声,门被人打开,陆续有人走了进来,屋中烛火被人点燃,再看房间之中已经站了几位赤色衣衫的人,每人脸上都是一片麻木之色,凭借他们闯荡江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几人来者不善,不然自己为何一点感觉都没有觉察到就被他们所掳了。
桌边不知道何时坐了一人,黑衣罩体,满脸的冷意,那俊朗的脸上笼罩着一层的怒意,更加让人胆寒的是他身上那天然的威凜,有的人便是如此,即便是就坐在那里,仅仅一个眼神而已,便已经让人对他臣服。
他使了个眼色,连忙有人将几人口中的布条扯开,夙千隐冷冷扫了几人一眼,“你们见过阿九?”
这四人对视一眼,现在这种情况下已经不是自己能够对付得了的,所以都收敛起了平日里的嚣张,“这位公子,我们从未见过阿九,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恐怕是抓错了人。”
“你们几人到玉峰镇所谓何事?”夙千隐问了那句话也发现自己有些唐突,当真是关心则乱,即便是九卿见过他们又怎么可能用真的名字示人。
“公子,咱们本来就是江湖侠客而已,天下之大也没有我们栖身之地,所以向来是居无定所,混一天是一天,不过是走到哪里算哪里罢了。”那大哥开口道。
夙千隐冷冷瞥了他一眼,林子夜知道夙千隐已经处于暴走边缘,这几日都没有九卿的下落,他面上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实际上心中早就担心之极,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消息,这些人半天不说句实话,若真是热闹了夙千隐,恐怕所有人都无法承担他的怒意了。
林子夜二话不说直接抽出剑架在了其中一人的胳膊上,“我家主子不喜欢听废话,若是再听到一句,我立即卸了你的胳膊。”他的面容本来是在场之中看上去最为和善的,但是没有想到说出话却是如此残忍。
他架着的敲是贪生怕死的老四,自然他是观察之后才选择的人,果然那人已经吓的面如死色,“我们是为了追一个女人来的。”
“老四。”老大怒斥道,他是几人当中最有智慧的人,这些人一看便是来者不善,若真是为了那个女人前来,他们要真的说出这些,恐怕才是死无葬身之地,不过那个女人曾经也说过自己是为了避开仇家,难道这些人便是她的仇家,若真是此对他们来说倒也没有那么可怕,怕就是怕不是仇家就死定了。
“什么女人?”夙千隐冷眼扫来,看着那老四,老四只觉得头皮发麻。“我脾气不好,若是再不肯说实话,便直接拖出去喂狗。”
“大哥,到现在了你还有什么不肯说的,公子我说,我说了你就能放走我们了吧?”
“你觉得如今你们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若是不说,我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让你们说实话,若是不信的话,你们大可一试。”夙千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