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氏受母亲影响,心里多少有些偏激和执拗,对相貌妍丽的女子打心里厌恶,就算夏商婉身份不是她想象的孤女平民身份,她也喜欢不起来,放在古代也是个磋磨媳妇的恶婆婆;又自持满清贵族身份,为人很是清高、孤傲,身份差点的人家,她都不屑交往。
然关氏跟她娘一样空有贵族傲气,却无贵族底气,有的只是她用贵族身份扯起来的虎皮和骄矜。
年龄越大,越认死理,固执的只照自己的想法来行事,根本不听劝。
至于为何要跟夏家交好的原因,他又不能跟她明说,儿子是先天武者的事,他就没想过要告诉她,这事不宜太多人知道。
“夏家是什么人家,也配给我儿子当干亲?”关氏一脸不忿,不管老头子给她做了多少思想工作,她都接受不了自己那么风姿毓秀的儿子给夏家这样的人家当干儿子。
这就好比一品大员的公子认养马的马夫当干爹一样,太掉分了。
以后还怎么在贵圈混啊!
最恼人的是,连曲余忱也是赞同的,看那架势,若不是身份太过尴尬,连他都想跟过来观礼,“你和亲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也不知道这夏家有什么值得他们图的东西!
竟然舍得拿自己儿子的声誉和尊严去换取。
童国栋皱眉,没有跟她解释的意思,只是沉声说道,“今个这事你要办好了,小演的调令下个月就能下来,”
“……”
亲爹逃去国外后,关氏兄长就负起了养家的职责,他在关氏的生命里扮演着父亲的角色,所以,关氏对兄长的感情是极深的,关演是兄长唯一的儿子,兄长去世后,关演就是她一手带大的,是除自己儿子,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三个女儿都要排在身后。
再加上振兴家族的使命她一直没忘,侄子关演也有那个能力,所以,用自己一日的隐忍换取侄子再进一步的希望,她是愿意的。
她打小的教养就是:娘家给力,在夫家才能立起来!
虽然替自己儿子委屈,但是这份委屈压不过侄子升官关家再次重现祖上辉煌的希望。
童国栋笑笑,无不讽刺,“若是因你再出岔子,那么……”
话未尽,意思却到了。
“你……你总不能让我这个当,”
关氏知道他说的是上周当众为难夏沅之事,她还恼那死丫头当众下她面子呢?
“做不到跟她交好,就少说话,”
“……”
顾念自己侄儿,关氏到底没敢发飙,只咬牙点头,“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
“一定,”
关氏只觉得一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爸、妈,你们来了,”
童君翰牵着夏沅缓缓走来的模样,让童老爷子看迷了眼,想起自己少时也有这么牵着自己儿子的时候,原来他的儿子已经这么大了,原来他的孙女这么漂亮,夸句天仙也不为过,之前,他到底是被什么给迷住了眼,为了那样一个‘童家’如此伤自己儿子的心。
童国栋啊,枉费你算计一生,得来的却是童家那帮吸血鬼的得寸进尺,得到的却是父子离心,妻女不亲,真是聪明半生,糊涂一世啊!
关氏却被这父女两亲亲腻腻的一幕气红了眼,见夏沅也没有叫人的意思,习惯性地就想骂她没礼数,就听童老爷子一声咳,便忍住了,只清傲地点点头,让父女两在前面带路,一路走来,竟然看到一堆轿车里混着的两辆小巴,不禁皱了下眉头,“这夏家还真是交友广阔,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有,”又说,“君翰,你知道我的,我不惯人多嘈杂的地方,一会安排座位时,给我安排个清净的,”
“好,”
童君翰的声音比她还冷淡,一声好之后,就沉默是金起来。
关氏等了半天,也没见儿子问候自己,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也委屈的很,儿子是自己生的,也是自己养的,结果为了一个女人,狠心远走外国十几年,这次回来定居也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现在她这个当妈的想看儿子,还要讨好他的女儿和另外一个小门户的婆娘,心里憋屈死了,却因为今日是带着目的来的,只能自己找话道,“我们大院都有什么人来?”
她心里挺矛盾,一面想要顾家来人给自己儿子做面子,多来一些有头脸的人,一面又不想太多人知道,免得以后被人笑话。
认干亲亦称“打老契”,“认干娘”。在北方叫“认干爹,干妈”;在南方则称为“认寄父、寄母”,俗称“拜过房爷、过房娘”。
“认干亲”的习惯,因地域、民族和文化背景的不同,在礼节习俗方面也存在着较大的差异。
在帝都,人们一般认为认干爹,干妈会对于爹、干妈自己亲生的子女不利,所以不是至亲好友,人们一般是不敢求其作为自己孩子的干爹、于妈的;而且拜干亲,双方要互送礼物,并摆酒席,以后每年三节两寿,干儿子、干女儿家都要给干爹、干妈送礼,做干爹、干妈的也要回赠礼物,所以,不是富厚之家也是难以应酬的。
因此,帝都有干亲关系者,都是关系极好的两家,也是另一种交情深厚的体现,在帝都若是两家结干亲,就是告诉大家,他们两家交好。
夏家那样的人家,她哪里看得上,自然是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
“挺多的,我们到了,”
童君翰指指前面的绿荫草地,因为要开席了,宾客都已经坐到位子上了,空间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