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做得怎样,这行为在他们这些军政老前辈看来,都是胡闹!
无论什么年代,权途都是大过钱途,有权者还差钱么?
所以,他来倒也没啥,毕竟他自小就崇拜自家小舅,又是贪玩好耍的年龄。
可是,连工作繁忙到几年都没休过假的严铮都来了,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他可不认为自己女儿重视弟弟的面子超过自家儿子的前途,就算是,女婿和亲家也不会由着她这么干的,更何况,严铮也不是那等母亲让干啥就干啥的‘孝子’。
又见亲家这态度,还用问么?
严铮多半是他叫回来的!
他这是要干什么?
严晟诚这个人他还是知道的,为人正直端方,原则性非常强,不是那等为了利益就能放下身段、底线与之结交之人,他甚至连曲家的面子都不给,不结党不营私,放在古代,就是直臣,放在现在,也是为人民办实事的公仆。
严家二代有七人,5男2女,出嫁女就不说了,五个儿子,老大老五从军,老大是集团军军区司令,老五在江南某省担任军区司令,老二老三老四在部委工作,职位最低的都是正厅级。
严家阳盛阴衰,三代里九个孩子,全是男娃,严肃排行老七,上面六个兄长,或从军或从政,年龄不大,但在各自的岗位都混的风生水起,严家二代给力,三代又不乏后继之人,这样的人家,居然主动来交好夏家,态度还不是上位者的‘平易近人’和‘礼贤下士’,而是真正的‘谦逊有礼’‘敬贤礼士’,并且听那意思,是极希望家中小辈跟夏家交好的。
严晟诚为人是正直端方不假,但不代表他迂腐古板不知变通,都是权利场中混大的,太圆太方都混不长久,严家人为人处事外方内圆,细节中见圆滑,不过是比旁人底线更高些,为人更低调,处事更谨慎些罢了。
能让严家主动结交者,必有其过人之处。
这么一想,对于跟夏家交好的决心又重了几分。
借着喝茶的空隙观察了一下座位的排序,他坐的应该是副陪的位置,右手过去,依次是严肃的爷爷、周繇的爷爷、林渠的爷爷、越堃的爷爷、蔡大厨、顾老;左手依次过去是李老、南派宋家宋老(宋祁的爷爷)、赵家赵老(赵睿的爷爷)、韩家韩老(翰胤的爷爷),蒋家蒋老(蒋岳的爷爷),周家周老(周家两兄弟的爷爷),可以称得上是南北世家一桌聚了,在座的虽然不是顶级世家,但也都是有实权派的潜力股家族,实力不可小觑。
一干人虽有南北分坐、楚汉分界的嫌疑,但看得出彼此交谈都很融洽,气氛并不尴尬,因着炒菜还未上桌,都在吃桌上的冷盘,不知是人多还是菜少的缘故,他不过将将坐下,八道凉拼就空盘了六个,越老一筷子夹去最后一个去了骨头的鸭掌,一边吃,一边冲招呼了一上午客人,正准备喝口茶歇歇气的夏爷爷喊道,“老夏,这两桌人并一桌吃,菜也该上双份吧,再让后厨给装点卤菜冷盘上来吧,还有人没吃着呢?”
夏爷爷一口茶差点没被气喷出来,勉强将茶喝下后,没好气地说,“你筷子下慢点,别人就能吃着了,”
什么席面,冷盘都是袖珍盘子,一人一筷子尝个味就过,真没见吃冷盘吃的跟抢拔丝似的客人。
不过,主菜没上就光盘的席面也真是不好看,便让还没走远的夏沅去后厨看看有没有多余的冷盘给端些上来。
“你支使沅儿干啥,她那小嫩胳膊嫩手的能干端菜的活,回头别给伤着了,让越谦跟沅儿一起去,”越老说。
“等等,让越谦去,有也没了,让琛子去吧,这是他的地盘,他也是半个主人,”顾老说。
“老顾,没你这样的哈,越谦还是你外孙呢,亲的,”
顾老不搭腔,外孙再亲,那也不姓顾,想撬他老顾家的媳妇儿,亲外孙也不行。
“好,”
顾元琛应了声,就拉着夏沅一起向后厨走去,“你爷爷叫你去的,又没叫我,”夏沅习惯性地跟他唱反调道。
顾元琛看了她一眼,“香猡小排你以后是不准备啃了?”
“……我就这么说说,咱两到哪不是夫唱妇随啊,”
夏沅拽紧他的大手,一脸馋相地向后厨看去。
顾元琛放缓步伐,“刚刚你说的是你爷爷?”
“什么你爷爷我爷爷,你听岔了,我说的是咱们爷爷,”
“……”
两人一个逗,一个捧地向后厨走去,其实也没多远,临时搭建的厨房,也就百来米距离。
这么近的距离,以武者的耳力,就是耳语也能听到,但以蔡锦纶和陆僧瓒后天中、后期的修为,居然听不到两人说什么?
也察觉不出两人外放内力隔音,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两孩子其中有一人或者两人都是先天修为,用的是真气隔音手段,二十岁的先天武者,这是要拍死他们这些前辈的节奏。
两人对视一番,忌惮之心越发重了,对夏家乃至顾家又存了几分讨好之意,“瞧这两孩子感情好的,真是让人羡慕,难怪顾老哥紧张,这么俊的孙媳妇,搁谁身上,谁都得护着,”
顾老哈哈大笑,一脸得意外加显摆地说,“可不是,我们老顾家还指着这孙媳妇优化基因呢?”
“沅儿才多大啊,是不是你家的还说不定呢?”越老哼哼道。
“敢说这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