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和远寂在暗道里的对话,虽不大不小,但若用内力细听,便能一字不漏的听进耳里,每一个字,都像针扎,苦笑了一声淡淡的道:“李公公和楚谦在花厅等你,一会,你跟好我。”
“知道了。”摸了摸腰上的金针包,付倩倩随意的踢了踢脚下的落叶,然后漫不经心的问:“头风指的是偏头痛?”
“嗯。”
“我不会治,我只会治男科。”
“一会如实说便好。”
“如果刘微和刘湘窜通好了,不依不饶呢?”
“楚谦会护着你eads;。”沈清墨把宗政漠刚说过的话,丢了出来。
付倩倩无语凝咽,好吧,现在来说,楚谦对她很感兴趣,确实以成为自己的保护伞,只是怎么就这么别扭。
“沈清墨,王城那里有刻章的?我想刻个私章。”
沈清墨低着头,良久后道:“你想刻什么章?”
“就是那种四四方方的,哦,圆的也行。”付倩倩随意的说着,脑子里却在想,怎么配擦不掉的药水,她要给宗政漠戳个章,绣荷包那是古代人干的,做为赤果果的后现代人,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是戳私章,最好的办法,就是趁宗政漠睡着,在他的额头上印一个。
“想要什么玉石?”
“都以,嗯,萝卜也行。”
沈清墨一个趔趄,萝卜刻章,她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远寂文武双绝,一字值千金,你以让他给你刻。”
“他还会刻章。”
沈清墨一时无语,远寂的墨宝天下闻名,他们师兄弟三个,远寂天份最高,琴棋书画那一样不是登峰造极?木台上的东西,她到底看进去多少?
“好吧,那我得找块好石头,让他给我刻个章。”付倩倩扬眉笑了,不会褪色的药水啊,这是很容易配的呢,只是有沈清墨在,不知道能保持多久。
唉,不管了,能保持多久就多久。
付倩倩一路傻笑!
进了二门花厅,便看到来的,还是上次那个倒霉的李公公,沈清墨吩咐她拎上药箱,便上了皇宫里赶出来的马车,虽然不精美,但披着黄绢,便象征这是宫里的马车。
快到宫门时,楚谦果然来了,依然是他那身骚包型的紫袍,象征北斗七星的小点点绣在袍子的最下面,不仔细看,谁也看不出花里胡哨的紫袍,居然以称之为道袍。
楚谦一来,便把沈清墨赶到车外,自己笑眯眯的钻进马车,看着付倩倩eads;。
“小付儿,现在见你一面,都快难如登天了。”
“好说,好说,登天的话,我没翅膀,你也没有,不过同坐一辆马车还是行滴。”付倩倩讨好的憨笑。
楚谦:“……小骗子,只要你跟本国师说了实话,本国师,保你安然无恙如何?”
付倩倩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转了一大圈,贼兮兮的道:“不会晃点我?”
楚谦头上挂了黑线:“什么叫晃点?”
“晃点,就是骗人,你知道的,其实我是玻璃心,也很贪生怕死,就会点小小男科,治病什么的,我都不懂的。”付倩倩爱的秀着大眼睛,闪啊闪。
“噗嗤”楚谦笑得毫无形象,她要是玻璃心,他就是水晶心。
“我倒觉得,你胆儿肥的很。”
“谁说的,我胆子向来小,就芝麻点大,不信国师大人以拿刀剖开来看看。”付倩倩比划了个拿手术刀,切肚子的动作。
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丫头了,原以为自己算离经叛道,但在她面前,那是绝对的小巫见大巫,说她厚颜无耻吧,她又无耻的理所当然。
说她偷奸耍猾,她又机智果敢,进退有度。
说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她又无辜无邪,理直气壮。
在她身上,他看到一个最矛盾的综合体,无一不让他觉得新奇。
“也行,既然是你主动提出来的,那本国师勉为其难的剖开看看吧。”说着楚谦袖袍翻了翻,从腰间摸出他的葫芦。
付倩倩拉着黑线,感觉草泥玛疯狂踩过,弱弱的道:“这是要请我喝断头酒。”
楚谦妖娆的扬了扬眉,摆了摆修手白皙的手指,动作美到让人窒息,玛蛋!男人长得太妖孽,真的容易生出错觉,他就是阴阳人。
“你以为酿千日醉,那么好酿呢,美死你,本国师只不过看你嘴唇有点发干,所以请你喝口九离山的甘露。”
看他拔了塞子,递了过来,付倩倩松了口气的接住,然后顺手又把塞子塞了回去,正襟而坐的鄙夷道。
“狗屁甘露,不就是离魂水吗?连个份量也没有,你是准备让我喝下这一壶,还是喝一滴?”
楚谦这下笑不出来了,眯起眼正色的靠在车边:“小清墨越来越嘴碎了。”
付倩倩白了他一眼,直接把葫芦占为己有的系到自己的腰带上,动作行云流水的一丝不苟,拿得那个理所当然的望着车顶道。
“人家虽然只会男科,但并不是不懂药理,那天喝完果酒,嘴巴就管不住,我就知道你动了手脚,我说谦谦,你以质疑我,但不能质疑我的人品,藐视我的品德,小瞧我的职业。”付倩倩摆出十八年来的专业招牌,一片赤诚的挺胸抬头。
坐在车外的沈清墨,头上滴了滴汗……
人品?她有人品?不满嘴扯淡,那已经很给面子了,她这张嘴,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就是他,在她面前都生出一丝情何以堪来。
“惜,你却被小清墨带走了。”楚谦面色不善的道。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