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之中,白光忽现,有什么东西,如同一条白色缠绕着的蛇,迅速得隐入了黑夜里,闪现到了容西月的身边。
那道白光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进入了那朵白色的楔里面。
速度太快了,那一瞬间空间就像是凝固的一样,没有人看到那白光隐入了进去,只有全神贯注于小白花的容西月仿佛是看到了一道光,但光影之间,却什么都没有,她心里有些疑惑,却也只当是自己方才眼花了。
她的手,继续伸向了那朵白色的楔,但暗处的大祭司,却是送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白花,心中是笃定,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手一扬,整个人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容西月仿佛是有所察觉一般,抬头朝上看了一眼,可入目的依旧是黝黑的房顶。
转了眼,继续朝着小白花摘去,动作小心翼翼,那朵花,看起来十分娇弱,丝毫不怀疑,如果是大幅度的话,这娇花就是花瓣都散了。
“嘶---!”
容西月的手刚碰到那花茎,倒霉的却不是那楔朵,而是自己的手,那小白花看起来安然无恙,可,容西月的右手指尖却是像被腐蚀了一样,有些焦黑,一种难以言喻的焦灼的疼,从指间蔓延开来。
都说十指连心,这般的疼痛,真是疼到了心底里。
不过,容西月的这身子,自穿越而来,似乎便是任何毒到她这儿便都是没了作用,是以,这毒潭的毒,并未对她造成影响,只是,被烧焦了一般的疼。
“施主,看来这白花,不能这般采摘啊!”
宗倾在一边都是看到了容西月的指尖碰到那花茎的时候一阵短促的白烟而起,忍不住出声。
容西月在一边听着却是觉得这宗倾的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她瞥了这妖僧一眼,忍不撰事先放在了宗倾的脑袋上面,心里想着,如若自己从这地方出去后,第一件事便是给这妖僧点上戒疤,让他真真正正得成为一个众人敬仰的大师。
既然不能徒手摘花,那么,用剪刀总可以吧!
容西月这么想着,用金灵素幻化成了剪刀的模样,对着那朵小白花,就是毫不客气的一剪。
瞬间,那小白花,就是落了下来,容西月忙用手帕垫着,接住了那小白花。
在花落下的瞬间,大祭司的心一跳,从心口处开始弥漫开来的疼痛止也止不住,脸色也是一下子苍白不已,疼痛难忍的模样与平时慵懒尊贵的模样,全然不同。
祭祀大殿上,她与那蒙朔话说到一半,便是这般景象,让那蒙朔也是有些措手不及。
“大祭司,您怎么了?”
他从未见过大祭司这样,在他的眼中大祭司从来都是不慌不忙,不忧不急,对待任何事情都是胸有成足而万事皆在意料之中的模样。
哪里见过大祭司这样子啊!
蒙朔朝前走了一步,很想出手扶住她,可显然大祭司身上散发的疏离而巨人千里之外的气韵让他忍不住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