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这一声吼宛若洪钟大吕,带着强横的气劲,然而这追风阁外的桃花林却不可撼动,奇门遁甲之术古已有之,也不乏精通其道者,这追风阁处处暗藏玄机,也不知这其中有多少能人异士。
吼声阵阵,追风阁中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如是过了大半晌的时间,那道人终究是忍不住了,对着那追风阁主道:“阁主,我去出去料理了他们!”
那追风阁主将面具重新戴上,这才说道:“你我同去,只是这两人我看也应当是中州上三门的弟子,我们留个手,放他们走了便是。”
那道人点了点头。
云朗此刻已经大汗淋漓,带着一丝伤感,想不到刚下得山来就落得如此境地,那量天尺和紫金铃说到底并不是自己的东西,只是如此丢了却有些难堪,何况还是被人戏耍了一番?
楚房龄站在云朗的身后,这个剑痴对于这些尔虞我诈的手段并不了解,但他乃是愤世嫉俗,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之人,当下手下意识的握住剑柄,以防不测。
“咔嚓,咔嚓,咔嚓。”
这轻微的响动让云朗抬起头来,只见这桃花林渐渐朝着两边散去,桃林之中的奇石也随着那桃林退散,便见走出来两人。
云朗一见二人便气不打一处来,当下怒吼道:“还我宝贝来!”
那道人闻言冷笑了一声道:“还你宝贝?那量天尺乃是问天道的镇派之宝,又怎么会是你的宝贝?你是何等的身份!也敢携此重宝?”
黑衣面具男也是淡淡一笑:“你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量天尺这等宝贝你们不该有,更何况我已经给了你们十二万灵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们应该懂得,即使不在我这里,也免不得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那黑衣面具男说得轻松,那眼中的寒芒转瞬即逝一闪而过,云朗此刻气冲丹田,只感觉头脑里快要炸开了一般。
当下一声暴喝朝着那黑衣面具男冲了过去。
这一下抽出手中长剑,此刻也没有什么起手式,只是单纯的挺起长剑,发泄着胸中的愤懑之气,楚房龄一见云朗率先动了手,便大喝了一声:“云师兄!我来助你!”
楚房龄修的风月剑法本就是威力巨大,但准备时间实在是太长,未等到他冲到云朗身旁,那身穿破烂夹袄的道人率先动了,只见他身影一闪,只留下一个淡淡的虚影,下一刻便见到楚房龄那一只握着剑的手,被那道人硬生生的掰折了回去!
“啊!”楚房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折骨之痛如同一阵阵寒流冲到他的筋脉之中,更何况他那只手是那道人硬生生的掰断的!
云朗听见这一声凄惨的吼叫,不禁一回头,然而就在这当口,“啪!啪!”两声,云朗的脸瞬间变了形状,这一股大力直接将他抽了出去。
云朗蹭蹭蹭倒退了十几步方才停止,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只听那黑衣面具男说道:“既让你速速离去,便是我不想生事,似你这等蝼蚁,杀你不过是一瞬一息的事,快滚!”
说罢,那黑衣面具男这便转身,回过头去,云朗咬着牙,将丹田之中的气机调动了起来,脚下踏出了一个深深的坑,随即骤然发力!
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霸图剑抓在手中,一点寒芒忽现。
电光火石之间,云朗一剑刺破长空,随即剑光流转,宛若万道霞光,奔着那男子的后心而去!
那黑衣面具男根本没有回头,在云朗的剑只离他三四寸远时,黑衣面具男伸手拂袖,便带来一股强大的罡风。
离得实在是太近了,饶是云朗已经察觉到那罡风的凶猛,但也无力去闪躲,这一下重重的击打在云朗的前胸。
顷刻之间云朗便听到了那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一股钻心的疼痛渗透到骨髓里,周身一阵颤栗。
抑制不住地,云朗喷出了那一口鲜血,而那血液之中带着暗黑色,很显然,这是怒急攻心。
当云朗再站起来时,只听得那黑衣面具男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走吧,不要再来,我给你的牌子仍然作数,但凡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对我讲,但这宝贝,我是收下了。”
云朗闻言,从怀中掏出那一片令牌,只见这令牌上镌刻着的斗牛活灵活现,那斗牛的眼神似乎是在嘲弄。
云朗一把将这牌子扔在地上,“啊!啊!”
撕心裂肺的狂吼,周身的气机不可抑止的爆发了出来,形成了一圈圈的气浪,带着刺眼的金光,那黑衣面具男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异象,嘴唇微抿,不由得轻声一笑,这小子不简单啊!
随着这一股强横的气浪和金光的爆发之后,一切都重归于平静,云朗感受着周身如同火焰一般炽烈的温热,好似有着无穷的力量。
问天镜从他的胸前飘起,发出淡淡的绿光,此刻的云朗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惊人威势!
这边楚房龄已经被那道人打得口吐鲜血,眼前一阵眩晕,这一只始终保持着握着剑的手,开始微微的颤抖,想要拔出剑来,但没有任何力气,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云朗这一刻仿佛换上了另一副面孔,对着那黑衣面具男道:“说出你的名字。”
口吻甚是淡漠,那黑衣面具男嘲笑了一声:“怎么?想记住我的名字,将来好找我报仇么?”
云朗点了点头,无比郑重的说:“今日之恨,来日必当加倍奉还!”
那黑衣面具男不以为意,似云朗这等修为之人,想要追上他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