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龙子这一问,岳阳真人与南宫千机二人都愣住了。
岳阳真人疑惑道:“莫非天龙兄遇到了上界的人?”
南宫千机不禁皱起了眉头道:“这些年来我每天推演门中气数,偶尔也有所得,三天前我再次推演时,竟然是一片混沌,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再度推演,一切如常。”
南宫千机说完,天龙子更是瞪大了眼睛,急声说道:“在何时辰?”
“在丑时。”南宫千机淡淡的说道。
天龙子刚刚站起身子,一下子又坐在凳子上:“天数啊……”
岳阳真人皱着眉头:“天龙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龙子神情古怪,面色苍白,便将三天前那一夜遇见的那神识与岳阳真人和南宫千机二人分说。
二人听罢,也是心中惊诧,难道说,此次如若真人仙人示下,那么这无妄天和凡俗也许还有重新连接的可能?
南宫千机心中更是骇然,她虽然不是什么推演大家,可多年了推演也很准确,三天前的那一次推演当中看不清门中出路,便是有人以大神通遮盖住了些什么,至于那些遮盖住的,定然是不为人知的大事。
岳阳真人也不知从何处开口,只得出声劝慰了几句,便各自打道回府,南宫千机也回到了厢房。
天龙子一人仍旧坐在那桌子前,自顾自的喝着酒,如若真是这样,那自己的徒儿就算跑出门中又能如何?
且不说这圣女到底要怎样,单单是澹台清心不能修炼这一条,那上界怎能不知晓?既然三日前还用神识来告诫天龙子,那也就是说明,飞仙门和上界是一定要带澹台清心走了!
只是自己这徒儿,自己却是知道,那一日天坠孤星,自家徒儿便是这样来到自己的身边,如今便要走了么?
罢罢罢!上界要人,自己又怎能阻拦得住?莫不如让澹台回来,也好过最后几天安生的日子。
出了门,便下起了雨,在这冬日之中,一场雨比一场雪还要冷,天龙子就这样顶着这冰冷彻骨的寒雨,朝着前路走去……
翌日清晨,岳阳真人召徒众全然至此,挑选些根骨资质不弱的,进这千机图中修炼。
岳阳真人一扫众人,看到云朗站在那里,心中稍安,再看天龙子门徒之中,澹台清心却是不在,天龙子早就传了信讯来,告之自己要出门三日,门中诸事,请岳阳真人代为照看。
南宫千机站在岳阳真人的身后,看着扬州别院门中弟子,再看那云朗,一脸的郁郁寡欢的模样。
云朗昨夜陪着澹台清心在扬州城外二十里处找了一处所在,暂且就在那里住下,而后天龙子来此,云朗便率先回了门中。
故而云朗心中对天龙子有气,对澹台清心也有说不出的情绪。
风灵子姗姗来迟,只见她仍旧是那一身鲜艳的红衣,名言不可方物,在她的身旁与之同来的便是一身青衣的烟袖。
单看这两个女子,性格颇为相似,但只有云朗知道,风灵子表面上看起来泼辣,实则心中十分脆弱,而烟袖则不同,这女子虽也是心高气傲,但古灵精怪。
烟袖一见到云朗,猛地上前拍了一下云朗的肩膀道:“哟!这不是云师弟嘛!”
风灵子则在一旁偷笑,云朗猛然抬头,一看是烟袖和风灵子二人,看来今日便是他们三人组成小队,去这千机图中修行了。
云朗回过神来,这次嘟囔道:“走路都没有声音,想吓死我不成?”
风灵子撇了撇嘴道:“还不是你一直傻傻的站在这里,不知道在想哪家小娘皮?”
云朗急忙争辩:“才没有!”
而队伍的另一端,便看见楚房龄站在人群的最后边,他性子清冷,更是初来扬州别院,除了云朗并不识得什么人,别人都是几人成行,到了他这里,只有一人而已。
云朗看到了楚房龄,见他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赶忙过去把他拉了过来对着众人说道:“这位楚师弟,剑术卓绝,是荒谷门人,此番进入千机图中修炼,有谁愿意与楚师弟一路?”
云朗如此说,便有人上前,却见那人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袍子,头戴金冠,依旧是那清清冷冷的模样,旁边的少年一身黑衣,背着长弓,英气十足。
正是楚山石与燕归来二人,燕归来依旧是那笑嘻嘻的模样,见到云朗热切的走上前来:“小云子!”
云朗一见他这副样子,便是不开心也变得开心了,“哈哈!小燕子!”
燕归来和楚山石二人站在那里,由于澹台清心的离开,这一次的三人组加上楚房龄就刚好合适。
云朗拍了拍楚房龄的肩膀,向他介绍道:“这位是楚山石师兄!”
楚房龄拱手作了一揖。
云朗又道:“这位是燕归来师兄!”
楚房龄一愣,但仍旧是拱手作了一揖,原因无他,燕归来虽年长,但这一张脸看起来却是如同那稚童一般,永远是那一副笑嘻嘻的小孩子模样。
云朗见状笑道:“燕师兄的箭术可是一绝,千里破风。”
楚房龄又拱手作了一揖,云朗说道:“楚山石师兄的剑法亦是高绝,此番你便可见识到。”
楚山石点了点头,算是认下了楚房龄这个小师弟,他便是这一副清冷的样子,无论在何时,都是如此。
就在这或死,岳阳真人拍了拍手,轻咳了一声道:“肃静!”
顿时鸦雀无声,岳阳真人对着南宫千机拱了拱手:“还请南宫门主讲明规制。”
南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