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朗手中握着那问天镜,霎时间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感觉,此种感觉使云朗心下稍安。
风灵子与烟袖这时也赶了上来,便见云朗问天镜在手,然而那身旁的女子却再度拉起了云朗的手,一路狂奔。
风灵子皱着眉头,她是不识得阿柔的,但似乎冥冥之中有那么一种感觉,这两人在一起看起来十分自然相配,甚至风灵子能够感受到云朗心中的那一股愉悦,当下便不多言,跟随着二人的步伐一路向前,烟袖也是如此。
随着这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不多时的功夫便穿过了这一道道的山川,只见这些山峰如同斧凿一般,甚是生硬,又甚是高耸,云朗周身轻飘飘地,而那阿柔手中的温度亦是冰凉。
穿过崇山峻岭,便是通途。
在这里是一处清雅的所在,正是云朗梦中所想像的那样,竹林桃花,茅屋两间,还有那一圈篱笆围成的小菜圃,甚至在那茅屋的后面,有一条小小的水渠,这水渠之上架着一架水车,阿柔带着云朗一路走入这小屋之内。
随即在这竹林的外侧,便升腾起一道无形的屏障,这屏障无论是烟袖还是风灵子都已经很熟识了,一路上也不知道有多少次见到这样的屏障。
当即,便见风灵子和烟袖已经到了这屏障的外侧。
风灵子的脸色阴沉不定,看着身旁的烟袖道:“难道这是第六关?”
烟袖环顾四周,这才确定一般的点了点头:“应该就是了,风师姐。”
风灵子此刻倒是沉得住气,想着前几关,便见她静静的陷入了沉思之中,末了才站起身来道:“烟袖师妹,不知你是否发现些什么规律?”
烟袖一脸茫然,然而经风灵子这么一说,仿佛想起了什么,但仍旧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过了半晌才说道:“我觉得我们进入这千机图中,可能与其他的队伍不太一样。”
风灵子点了点头道:“继续说。”
烟袖索性将心中的点点疑问和盘托出:“这几关走下来,好似云师弟才是此番历练的应劫之人,而你我二人不过是陪衬,这每一关中出现的都是与云师弟息息相关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未来,都是如此。”
风灵子笑了笑道:“是啊!每一关我都有仔细思考过,可以说咱们走过这些关,此番历练也许得益最多的便是云师弟,然而一着不慎,受伤害最大的也是他。”
烟袖不禁想起在那万神关中时,风灵子和她遭受了第二个“云朗”的折磨,当下也不禁脸色一红,脱口问道:“师姐,那这一关……”
风灵子皱着眉头,站在这无形屏障的外侧:“我看此关应当是我那师弟的情劫,且看他如何自处,我们莫要去打扰他,就在此处等他罢。”
烟袖“啊”的一声,“那若是他走不出这情劫呢?”
风灵子摇了摇头道:“我相信他,一定会走出来。”
当下烟袖也是默不作声,二人索性就在那结界的外侧,盘腿坐下,打坐调息。
此刻,茅屋之中,只见阿柔轻轻的扶着云朗,上了那白玉床,虽然这茅屋甚是不起眼,可进了这屋中便能感受到那一丝丝的清凉,看这茅屋之中的陈设也颇为充满雅趣和精致,白玉床芙蓉帐,半点香龛冒着一股奇异的香。
阿柔轻轻的为云朗脱去了靴袜,继而将他身上的衣衫解开,露出那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便见阿柔素手轻抚,一股冰凉的触感随之传来,云朗忍不住发出一阵阵的颤栗,随着阿柔那手的下移,云朗好似过了电一般。
过了许久,阿柔那空灵的声音才传来:“云哥儿,这么些年,你可曾想我?”
云朗此刻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半晌才道:“阿柔,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江阳林家一别,我们再也不曾见过,想得苦。”
然而只听得阿柔“噗哧”笑了一声道:“那,如今你我就在此处落脚可好?你看这里,山清水秀,我知你喜欢竹林,故而这竹子是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来的。”
阿柔这一声笑,顿时使云朗心湖之中泛起了阵阵涟漪,云朗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伸出手来便要将那蒙在眼上的布条扯掉。
阿柔一把按住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的眼睛不能见光。”
云朗苦笑了一声,声音之中似乎带着乞求道:“只消看上你几眼便好,看你几眼我便再蒙上,行不行?”
阿柔面色潮红,但仍旧是点了点头,未曾拦住云朗扯下那遮挡住双眼的布条。
只是这一双手儿,却是轻轻的搭在云朗的胸膛上。
云朗见阿柔应允,心中欢喜,这便一下扯开那布条,便要急急的睁开眼睛,却不料被阿柔那小手遮挡住双眼,云朗刚要问出口,却不曾想,唇边有那一点柔软和冰凉,覆在他的唇上,此刻茅屋之内漂着阿柔那若有若无的馨香,说不出的味道,但闻之则心跳加速。
云朗起初极其生涩,而后愈加的狂烈起来,只见他一把拥住阿柔,好似要把她贴到自己的骨子里去,随着云朗忘情而热烈的吻,阿柔也不由得发出那一声清浅的呻吟,云朗浑身燥热,此间便能听见云朗那粗重的喘息声。
随即便是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的吻,炽烈而带着强劲霸道,云朗睁开双眸,那眼中依然刺痛,但当他看清阿柔的面容时,更是一阵心神动荡,想不到,想不到!
阿柔如今出落得如同那山巅雪莲,清涟之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而当阿柔也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