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随着郑半州与云朗的战斗日趋白热化,郑半州在此刻也终于不是那涂脂抹粉的娘娘腔,这扇子舞得甚是卖力气。
二人交手数回合以来,郑半州虽然一直处于下风,但云朗本就不愿将实力全部的显露人前,尤其是在比试之中就更是如此,保证每一场比试都要留着那压箱底的功夫,这样才好。
但梨花扇郑半州似乎耐不住性子了,这时其他演武场中已经陆陆续续的走出来那获胜者,此刻的演武台上,剩下依旧在比试的只有四组了。
当即梨花扇郑半州咬破指尖,随即在梨花扇的扇面上画了一道符咒,紧接着便见郑半州的黑色长发飘舞,在这虚空之中甚是显眼,与此同时,随着那梨花扇上爆发出一团团强烈的光芒,一道道细若游丝的透明细线瞬间如同蜘蛛网一般pēn_shè而出。
当即云朗趁着那剑势,在半空之中翻转腾挪,迅速的躲开这一根根透明的细线,随即纵身一跃,脚尖轻轻的踏在其中一根细线上,看着郑半州。
而郑半州亦是无所谓的笑了笑:“这飞身的功夫很好嘛!”
郑半州说话的语调便是如同那公鸭一般,这人什么都好,唯独就是不能开口说话,云朗心中暗想。
“咯咯咯……”
从郑半州的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怪笑,随即那眼光有如毒蛇一般的盯着云朗,似有一种奸计得逞的感觉。
郑半州眯着眼睛看着云朗,那眼神如同看待猎物一般,只见他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嘴唇,随即目光一变。
“六丁天符甲!出!”
这一声凄厉的公鸭嗓,伴随而来的便是云朗脚下的一阵阵震动,然而直到此刻云朗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动不了了,好似在他的小腿出有一双那无形的手,紧紧的扣死了云朗的小腿。
而这些细若游丝的细线此刻也终于显现出了本来的模样,但看这一道道的丝线遍布红光,而就在此刻云朗的身后也出现了一具具硕大无比的符甲!
这些符甲共有六个,在地下露出半个身子紧紧抓住云朗双腿的是一个,周身遍布红光,而在云朗背后钳制住他的臂膀的便是那幽蓝色的符甲,其余的四个符甲各自站定了方位,分别是东西南北,而那红符甲与蓝符甲便是代表着一个天位、一个地位。
当即郑半州的笑声更加尖锐:“啧啧啧!扬州别院的弟子都如你这般笨么?什么时候陷入了那符甲阵法都不知,啧啧啧!”
云朗抬起头来疑惑道:“你这……都是什么?”
郑半州紧蹙着眉头,他最讨厌的便是别人去问这是什么,而此刻令他更讨厌的是,即便眼前的云朗身处险地,却依旧是如此云淡风轻的模样,难道他还有后手?或许说还是他不知道自己面临着怎样的危险?无知者无畏?
当即郑半州嗤笑了一声:“扬州别院的弟子都如你这般无知?也罢,看在你送我晋级的份上,我便告诉你这是什么!”
郑半州挥了挥手,便听见那些符甲传来了呜咽之声,好似有人在哭,又好似有人在笑。
“这些符甲乃是当年与我扇仙门的祖师爷一战中,死掉的那六个天元境高手,被我扇仙门的祖师爷炼制成了六丁符甲,正对东西南北上下方位,乃是用那星辰之力和巧夺天工的手法精心制作而成,这六丁符甲各有特点,那么接下来,我便可以好好的享受战斗了……啧啧啧。”
郑半州用猫看耗子的眼神一般看着云朗,只见此刻他意气风发,但仍旧脱离不了那一身的娘气,公鸭嗓子喊道:“快快认输!扰你一命!”
郑半州的这一声喊,引起了场外弟子的注意,看到云朗被那六丁符甲束缚住,竟有一女弟子不自量力的便要跑上来,被岳阳真人伸手拦住。
“哟!这是迫不及待美人救英雄去?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当即不知在何处传来了这一声风凉话,这句话本是平常,然而在此刻却掀起了一阵风浪,这在场弟子之中不知有多少女弟子眼光关注着云朗,那郑半州皮囊也不差,可比起云朗这等英挺的面容,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岳阳真人跳下场来,轻声咳了一声道:“不许喧哗!”
然而饶是岳阳真人也根本就不能制止这一切,甚至有那弟子在背后窃窃私语:“这好像就是那云师兄的师傅吧?”
岳阳真人便听得身后又传来一声:“就算泡不上小的,泡个老的总可以吧?”
当即,岳阳真人心里苦笑一声,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而云朗此刻被缚,面对着如同骄傲的铁公鸡一般的郑半州,云朗疑惑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郑半州被云朗气得鼻子都歪了,歇斯底里的喊道:“这是我们扇仙门的术器!你这个黄口小儿!”
云朗“哦”了一声,随即一笑道:“不知道,是在下孤陋寡闻了,只是这东西有何用处?”
郑半州一见云朗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就十分厌恶,此刻那刚刚使云朗中招的喜悦也悄然全无,只剩下那一丝的疯狂:“用处就是!让!你!滚!”
当即郑半州掐动法决,口中喃喃有语,便见那一具具符甲好似被唤醒了一般,虽然那身上穿着的是木质的甲胄,一起身便发出喀嚓喀嚓的撞击之声,但却丝毫不影响其灵敏性,那红衣符甲从土里完全的钻了出来,双手紧紧地抓着云朗的胳膊将其高高的聚起。
随即那蓝衣符甲的身形猛然暴增,顶天立地,如同铁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