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朗猛然跳开时,那滔天的巨手刚好砸在云朗刚刚跳开的那个地方,出现了一个手印一般形状的深坑,带着丝丝的黑色雾气。
云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老五等一众位弟子听到声响正朝着这边赶来,看云朗跳至一边。
那黑色雾气中的男子啧啧笑道:“反应倒是不错。”
紧接着,那黑色的雾气化为万千气丝,有如藤蔓一般,朝着云朗招呼过来。
云朗心中焦急万分,他口中有符咒,关键时刻可以脱身,然而老五等人却是不行,云朗别无他法,只能大声喊道:“五哥快走!”
老五此刻距离云朗已不足百步,眼看云朗处于下风怎能坐视不理,又怎会听云朗的劝告抽身而走?
云朗一声大喝,声音宛若洪钟大吕,就好似那声音从天外传来一般,这便是从风灵子哪里偷学来的功法,将老五和那一种追风驿的弟子喝退之后,小心翼翼的用传音告之。
老五等人这才离去,然而老五终究还是担心,一路风驰电掣朝着琅琊福地的大殿跑去。
这边那黑雾中的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云朗:“小家伙,你体内藏着什么东西?”
云朗一惊,难道他能看穿自己体内的镜老?
那黑雾中男子淡淡的说道:“想不到你不仅根骨好,气运也不错,我都不忍心杀你了,哈哈!”
云朗看老五走得远了,不再说话,舌尖顶住那一枚遁身符咒,只待关键时刻逃遁。
黑色雾气中的男子啧啧笑道:“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云朗怔怔的站在那里,紧绷着神经,不敢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
“我叫杜长生,几十年前在这中州也算是一号人物,人称中州魔主。”
中州魔主?这名号从字面上理解的话那就是魔门之主啊!云朗瞪大了眼睛,看着隐藏在黑色雾气中的男人。
“几十年前,仙魔两家势同水火,然而我虽身处魔门,却不屑做那有损修为之事,对门中徒众也是约束有加,不曾惹出什么祸事来。”
说到这里,杜长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可自从一个中年男子与我偶遇之后,这一切都变了。”杜长生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杜长生生性并不好斗,年纪轻轻便出任掌教,成为一方领袖,在这偌大的中州势力也是不俗,魔门中虽有隐世不出的大派,倒也未曾表态,奉杜长生为魔门共主,魔门经过短暂的整合之后,势力大增,隐隐有着与仙门平分秋色的架势。
然而自从一个中年修士进了杜长生的门之后,这一切的一切都悄然改变了,中年修士兵不血刃的挑起了魔门间的内讧,盛怒之下的杜长生迅速镇压了暴动的魔门弟子,然而当他赶到江边之时,却发觉下了战书的仙门中人死伤殆尽。
当杜长生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时,已经悔之晚矣,仙门派出了大批的精锐,魔门群龙无首,魔主不知去向,更兼有仙门动用了上古圣王鼎,魔门遭此大劫,杜长生无力回天。
就这样,杜长生心乱如麻,此刻却有人站了出来,要赌上一场,就以那被仙门俘虏的数百名弟子的性命,杜长生报仇心切,自然一口答应,何况门中弟子之命尽被仙门所控制,就这样,陈杜长生与那人赌斗。
二人争斗最终以杜长生差了一招落败,而落败的代价便是被囚禁在蛮荒古洞之中。
从最初,从一开始,仙门费了如此大的力气,任由魔门整合,大意之下的杜长生最终落败,落得个如此的下场。
“那胜了我一招之人,便是飞虹子。”此刻,杜长生从那雾气之中走了出来,只见他黑色长发如瀑,脸上有一道狭长的疤痕,一只眼睛被那伤口贯穿,另外一只是紫色的妖瞳,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云朗被这眼神一摄,不禁颤抖起来,镜老却端坐在他的云海中,一遍遍的念着清心咒,当云朗的眸子恢复了清明,手中长剑再次紧握时,杜长生开口了。
“所以,我见到是仙门的人,一定是要杀了干净的,不巧的很,你便是我恢复气力后要杀的第一个人,黄泉路上莫要恼我。”
说着,杜长生眼中杀机肆虐,“来吧!做我的鼎炉!”
不等杜长生动手,云朗咬破舌尖,那一口舌尖血混杂着被咬破的符纸,瞬间一股苦涩传来。
自云朗的脚下出现一团淡淡的青气,随之光芒大作,随着那光芒的转瞬即逝,杜长生一下子明白过来,手中霎时间出现了黑色的长鞭,一下子朝着那即将消散的光晕打了过去。
云朗忍不住一声闷哼,杜长生的这一击刚好抽在云朗的背脊之上,然而随着光晕的消失,云朗忍住疼痛睁开眼时,已在琅琊大德殿外。
终是摆脱了那杜长生的纠缠,此刻背脊火辣辣的疼,就好似那被击打的一处被抽干了血液一般,又疼又痒。
云朗的出现让刚跑进大院的老五吃了一惊:“云师弟!你怎么回来了!那人呢?”
云朗摇了摇头道:“我用了符咒才从他手上逃了一命。”
老五一颗心瞬间咽回了肚子里,“好极,我们去报告给掌教仙尊定夺!”
老五拉着云朗朝着那逍遥殿走去,到了门口,用袖口抹了把脸,整了整衣衫:“弟子孙乾!云朗!求见掌教仙尊!”
殿内传来飞虹子淡淡的声音:“进来罢!”
老五和云朗这才走进殿中,躬身拜倒,自从听了杜长生讲了那一袭话,云朗便有意识的打量着飞虹